第十五章 要债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地。宇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走了。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盖狠狠地刺进了我的手掌心。我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天哥……他没死，我也没进监狱……天哥，我没有用……我，还是太懦弱了。你会原谅我吗？”我看向了天空，恍惚之间，天哥好像还在我旁边，叼着烟，一脸的玩世不恭。

我走开了，回到了家。

我用钥匙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我看到我妈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柔声细语，呵气如兰。我默默地关上了门，他们好像没有看到我。我的心情，说不出的压抑……我悠悠地走着，在街上……我从未如此迷茫过，我从未如此受伤过。

我去了咲天酒吧，找到了岩哥，他很震惊，他听说了陈修被砍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被保释了。柳晓岩说，以后他会带我混社会，只要我能接受这个社会的黑暗就可以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愿意，岩哥。”岩哥乐了乐，让我每天晚上九点来一次，不影响学习，来这里看场子，或者有什么活会让我做，他给发工资。

我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之后，岩哥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先花着。我也没有客气，我拿着这一千，在外边找了个五十一晚上的旅店。我不想回到那个家了……太脏了，我恶心。

我在旅店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去网吧玩了一天，饿了就吃盒饭，其他什么都没干。到了晚上，我去了咲天酒吧，岩哥让我跟他去要一趟债。我拎着一个棒球棍就跟着去了。

我们坐着一辆三菱面包，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村子里。岩哥让我认识一下人，一个穿着黑色长衣，头发乱蓬蓬的人叫少言，他长得很成熟，实际上刚刚高一在五中。一个染着黄毛，在身上打了很多钉子的人叫王晔，在一中上高三的。

还有三个，一个叫钟彦，一个叫段誉，还有一个叫白少伟，他们三个都是十九岁二十来岁的社会小青年。我们手里都拎着棒球棍子，岩哥下了车，打着头，拎着一把甩棍，我们到了一家人跟前，王晔一脚踹过去，把那个薄铝做的门踹碎了。我们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瘫做在房间的角落里。

岩哥拎着甩棍，走了过去，揪着那个男人出来了，撤了他两个嘴巴子，开始用甩棍抡他。我们也开始打他，往他肚子，腿，后背上招呼。

岩哥打了一会儿，揪着他的头发，问“你挺能躲是吧，我就问你，什么时候还钱？”男人一下子就哭了，“岩哥，我是真的没钱啊！”

我走上去，朝着岩哥摆了摆手，“岩哥，我来吧。”岩哥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有些欣赏的意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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