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267章连环命案（46）

我继续跟三个人分析道：“后来，姜艳到KTV、洗浴中心、还有夜店去工作，更是验证了付忠旺的猜测。付忠旺觉得姜艳变心了，她确实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是一个为了钱可以什么都做的人，两个人有可能彼此之间都误会了对方当时的做法。

我在接着说付忠旺杀人动机，他杀人总要有一个动机和原因，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对这些跟他没有任何矛盾的女人痛下杀手？”

高歌对我说道：“就是因为姜艳。当年跟姜艳跟他提出分手后，姜燕就到KTV、洗浴中心、夜店这种娱乐场所去工作。他觉得所有在这种场所工作的女人都跟姜艳一样爱慕虚荣，想要不劳而获，想靠出卖自己的青春跟美貌换取那些肮脏的钱。”

我：“我猜测就是这个原因，付忠旺把对姜艳的恨转加到别人身上。从他心底里，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深爱的姜艳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心里因为极度的压抑，他把对姜艳的愤怒长期压抑在心里不能够得到释放。最终造成了他心理和人格的扭曲，他把对姜艳的恨和抱怨发泄到了这些在娱乐场所工作的女人身上。”

林雨：“你说付忠旺要是见到了姜艳，他能不能主动投案自首？把他所有的犯罪经过都跟我们交代了，要是他能主动自首，那这事儿可就好办了。我们现在想要抓住付忠旺杀人的直接证据很困难，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好如何逃避警方的侦查，如何能消灭他的犯罪证据了。

这小子反侦查能力还很强，负责跟踪他的这几组队员回来跟我说，这小子反侦查能力非常强，经常跟着跟着，人就跟丢了。

这小子被跟丢的时候，不值班的几组人原本应该是休息的。为了给这小子找到，这些队员又都跑到现场四处的寻找，才能把他找到。”

我：“我敢保证，付忠旺知道我们已经在跟踪他了。所以，他才经常性的被跟丢。在他没有作案的时候，他被跟丢了不要紧，但他作案的时候要是被跟丢了，这就是致命的。我们每跟丢一次，就意味着有可能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又被他杀害了。”

林雨脸色非常难看：“芦染，我能理解你话里的含义是什么。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自己24小时的去跟踪他。

手下的队员的思想觉悟，他们的业务水平，包括他们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态度，我左右不了。他们犯了错误，我要么就批评，要么就跟局里申请把这人调离。我没有其他的方法能让手下的队员在思想觉悟上，工作态度上有大幅度的提高。

这些工作都应该是政委负责做的，按理说我们队里是应该有个政委的。要不......你就勉为其难，你在兼任我们队里的政委。没有事的时候，给他们上上思想政治课，提高一下他们的思想觉悟。”

我白了林雨一眼，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思想觉悟都不高，你让我给人家上政治科！你们他每天都是按时上班，还经常性加班。要是没有案子，我有可能一个月都不来队里。你觉得像我这种出勤率这么地的人，怎么好意思张嘴跟下面的人说，你们要提高你们的思想觉悟，你们要端正你们的工作态度，你们不可以迟到早退。你们在工作中要爱岗敬业，要有主人翁精神，我怎么能张开嘴跟人说这些话！”

高歌笑着拍了我肩膀一下：“芦队，你说的这话有点道理。你做啥工作都很适合，就是咱们队里政委这个工作......你确实不太适合。

咱们局有过几任政委，但咱们局的张局跟葛局，都属于顽固派。思想工作也不是不做，但多数都是像葛局那一套，限期破案，工作干不好就把你骂个苟血林头。搞不好就在全局大会上读自己的检查，还得在读检查的时候态度要诚恳，对自己的错误认识要深刻。”

林雨也笑了：“高歌是咱们局里老人了，你和王昊都是后来的，他说的真是实话。其他分局都有个政委，政委都负责跟手下的警员，包括像我们这种队长做思想工作。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我听说都能小到两口子打架，那其他分局的政委都能跑到警员家里去做工作。咱们局可倒好，还做思想工作？不给你个处分，不大会点名批评你，不在走廊里大声的骂你几句让你下不来台，那就是好的啦！

我记得我刚接任队长的时候，有个案子出现点儿问题。侦破方向制定的有点儿问题，害得我们全队人三四天的时间都在原地踏步。这案子市局催的又紧，葛局跟张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们在侦破方向上又出现了重大的偏差，延误了案子侦破的进度。

那天也是我倒霉，就在我们办公室门口的走廊里，葛局正好看见我了，他站在走廊里大声的骂了我几分钟。我当时就撂挑子说不干了，把葛局气的差点想在走廊里踢我几脚。要不是队里有几个队员拉着我，我当时就能把工作证摔在走廊的地面上，拍拍屁股走人了，老子特么不干了！”

我看了林雨一眼说道：“你得按咱们这两位领导，张局和葛局的个人特点下手。别的局领导，包括市局的刘局有很多是科班出身，要不然就是特种兵退伍，警校毕业。还有更厉害的，是刑侦专业名牌大学毕业，有的是犯罪心理学毕业，这样的都可以视为专业人士。他们在管理自己手下的时候，每一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

咱们先说葛局，葛局名牌大学毕业，他学的是法医专业。法医专业的人，他每天就跟尸体打交道，跟各种检查、检验报告打交道。你让他做思想政治工作，他也不会啊！不是他不想学，是他所学的专业和他的思想里就没有这个概念。

所以，到葛局这里，永远就是限期破案，什么时候能破案？线索查到什么程度了？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能不能把嫌疑人带到局里接受调查？”

高歌笑的直捂肚子，他对我竖起个大拇指说道：“你说的真对，葛局不光是见到林队，有的时候见到我和王昊，还有我们队里年纪大，能管点事儿的队员，他基本都是这几句话，没有变过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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