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进入了贺哲家的三间瓦房,我在瓦房里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我把贺哲家的冰柜打开,发现在冷冻室里冻着很多的肉,整个冷冻室全都塞满了,我问贺哲道:“你平常很爱吃肉吗?怎么冻了这么多揉啊?”
贺哲脸色有点儿难看,但他还是很自然的对我说到:“冬天了嘛,没什么好吃的,吃点儿酸菜炖揉。那不是桌子上还放着酸菜炖肉么......肉都被我吃了,光剩下酸菜了。”
我也没引起什么怀疑,我在屋里转了转,看到在院儿内有一个装煤的煤棚子,我发现煤棚子里放着一些肉。我看了看那揉,那些肉被一只编织袋盖在上面,现在的气温把揉放在外面确实不容易坏。
我又回头看了贺哲一眼,对他说道:“你怎么把揉都放到外面了,不怕坏吗?”
贺哲笑着对我说道:“现在的天气都已经零下了,冰箱里放不下,就把东西放到煤棚子里。住平房的人都这么干,我也这么干,你没住过平房吗?”
我心想:我真的没住过平房,但我不能被贺哲发现,所以我也没有再追问这件事儿。
带着我们到现场的孙一峰大咧咧的对我说道:“我们都来过两次了,没有啥值得怀疑的。”
高歌笑着对孙一峰说道:“你知道他是谁不?”
高歌指着我,问孙一峰道。
孙一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说他是个副局长么!既然是副局长,我这辈子都攀不上。酸菜炖揉确实挺好吃的,如果酸菜炖排骨......那更好吃。”
我看了孙一峰一眼,把我都气乐了。我觉得孙一峰这小子很有意思。他说话很实在,有的时候有点不经大脑,有点儿逗比青年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孙一峰说在他们派出所门口停一下车,把他带到派出所就行了。孙一峰还跟高歌说他想辞职,他不想干了,他说他想多赚点儿钱,好娶老婆。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笑着对孙一峰说道:“你多大了?就说要娶老婆?”
孙一峰笑着说道:“我刚过完生日,我都28了。我不得为自己人生打算一下啊,就现在我那一脚踢不倒那俩钱儿,我啥时候能娶上媳妇儿啊?”
我看着孙一峰问道:“你现在啥待遇啊?你说一说,我还真就不知道下面派出所是什么待遇。”
孙一峰听我这么问,打开话匣子了。
孙一峰:“我做警察可都五年了,现在涨了工资,待遇比过去确实好点儿。一个月就4000多块钱,我们所一共四个人。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一个指导员,加上我,我们四个人。三个都是领导,就我一个兵,不管有什么活儿都得我干,差点儿没把我累死。”
听孙一峰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葛局曾经跟我说过,我应该有一个助手或者秘书在身边,我这个级别其实是可以配助手的,这个编制局里是有的。他原来之所以一直没用,是原本他有助理,可他的助理高升了,上别的局当副局长了,所以他就自己一个人了。
我很喜欢孙一峰说话,我觉得很自在,他有一种不属于警察的洒脱。看我看着孙一峰,刘世丹看出问题了,他对我说道:“芦局,葛局不说你身边可以放个助手么!我看的孙一峰不错呀!”
高歌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我说道:“我觉得孙一峰也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啊,芦队。”
两个人把我架起来了!我怎么办?如果我不留孙一峰。孙一峰可要辞职了。我想了想,我拿起我的电话给葛局拨了过去,大概五六秒钟之后,葛局接起了我的电话。
我:“葛局,你上回跟我说,按我这个待遇可以安排一个助手,这个话还算数不?”
葛局:“当然算数了,而且不在你们重案队的编制,这是占局里的一个编制。”
我:“我能给我助手......要点福利待遇吗?”
葛局:“那你得说一下福利待遇是什么?我看看局里能不能给解决,如果局里解决不了,我只能问市局了。”
我:“编制是局里的,我们重案队不管,给一套房子,月工资5500加奖金。”
葛局在电话里沉默了足有十几秒之后,问我道:“房子按啥待遇?30平也叫房子,1000平也叫房子。”
孙一峰这个不知死活在我身边说道:“1000平的房子,我用带车子推东西得了呗,1000平的房子......让我住锅炉房啊,我是烧锅炉的老头啊!”
给我气的用手怼了孙一峰一下,说道:“你把嘴给我闭上。”
孙一峰不好意思的把头缩了缩。
我对葛局说道:“90平以上,100平以下,你看看这个待遇你能给解决了不?你要是能给解决,我这就带个人回去,是我助手。以后,你想办法把他关系弄到局里,他在碱厂派出所,就是我们今天出现场辖区的派出所。”
葛局在电话里又沉默了有20秒之后,才对我说道:“汀里都说了,你的事儿要特事特办,我同意了。所有的待遇都按你刚才说的,你把人带回来。说清楚是下面哪个排出所的?我今天就给他办关系。”
挂断电话,孙一峰一下把我脖子搂住了:“我可记住你了啊,你可是芦局啊!你说话真好使啊,葛局我可认识啊,是咱们分局的一把手啊,你究竟是干啥的?”
我瞅了孙一峰一眼,费力的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对他说道:“我是你足宗!从今天开始,不对......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助手,会开车不?”
孙一峰:“老似机了,在警校的时候就会开,我都有驾照六年多了。”
我看了孙一峰一眼,对他说道:“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去,缺什么东西我让林雨给你都弄齐。”
孙一峰:“好嘞,芦局。”
1小时46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分局。
我和林雨说了孙一峰的情况,林雨真够意思,给孙一峰弄了一套全新的桌子跟椅子。我跟孙一峰说,从今天开始,你只服务于我,要对我忠诚......
还没等我说完呢,孙一峰又搂着我的脖子说道:“我生是你的人,我四都是你的人。”
孙一峰这一句话,给我又逗乐了。
过了有十几分钟之后,孙一峰把桌子跟椅子收拾完之后,很认真的跟我说道:“既然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就说一说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今天我们去贺哲家的时候,他有点儿不对劲儿,我们需要仔细查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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