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因为执着

大声的喊着我没醉我没醉，拼命地推壤着要送他回去兄弟们。小妹也说自己一个人可以，他们没有回家，而是扶着王琪莫名的来到了偏僻的道观，这是王琪要求的。古色古香的楼亭阁院，青烟袅袅之中整个道观仿佛是一个仙境，离离感觉浑身都轻松，人也精神了百倍。而王琪却还是那个衰透了的样子。

“斋主，您可是叫做王琪，我们掌门师傅等候道友多时了。”

王琪醉着但是嘴里却嘟囔着“不是斋主，我没有闲钱，叫缘主吧。”

小道士不语一笑，虽然有些不满这清修之地让如此一个醉鬼亵渎，但是掌门观主发下话来，近日必有有缘人到此！

……

“贫道从道观下来自然有卫道之事，小兄弟我看你将来必是富贵之人，却易被执念所阻，贪恋浮华，完美的外表下不是空壳恐怕就会是一颗邪恶的心！繁多情爱诚可贵，如信封若如此恐怕命运多舛，我本为道而来，却非顽固之人，谅万物感恩之心，然，若不得善缘，吾必造访除魔以卫道！”

王琪盘腿坐在蒲团之上，一身灰衣道服的观主背对着王琪，面向那一个超大号的‘禅’字。王琪默默地背下来这一段话，并不是他过目不忘，一开始是奇怪，如今却有点茫然。不论怎样这些话都被扎进了他的内心。

“大师，请开导迷津。”

不是西服领带的家伙，在配上那个山羊胡子后蛮有味道的，这里虽香火鼎盛，可是看得出这些修道的人清心寡欲，没有丝毫的奢侈之风。他转过身来道“如果说道教的鼻祖是李耳的话，那么那个时候波斯还没有文明吧？”

王琪眨了两下眼睛，进屋来之后看到铜塑的道祖时王琪就已经醒了，王琪拽出自己的项链“这只是我朋友送给我的纪念而已，我没有信仰，你也不必要拉我入伙，我是无神论者。”

老道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笑眯眯的看着王琪“既然你已知道全部，又为何来此？这就是她的宿命，既然她自己犯下了错误落下如此结局也怨不得天地，因果循环，一切自有定数。错误纵使美丽，但始终是一个错误。”

“救死扶伤难道也是一个错误吗？”

“你难道不认为这是一个虚幻的梦吗？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你的身边过，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虚幻因梦而生，只是缘而已，缘让你们相遇，缘尽自然离去。从那一刻你们的生命开始交织。如今你发现这一切好像又都不真实了对吗？”

王琪默然。

如果自己是她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一句承诺，一点感恩追逐千万里。没有错误，只有万物演替罢了，有因必有果。如果把一切都推给命运的安排的话，可能心里会好受一些，但是他是王琪，他不信命！因为执着他才来到此地。

王琪盯住老头“请大师开导？”

“你天资聪颖，恐怕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吧？我一个老头子又能如何呢？”老道士有些不解。

王琪攥起拳头“我想让她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也罢，这段缘因为执着而生，因为执着而延续，最后因为执着二字结束。因为你二者的执着才有这个结果，同样是不惜一切代价，你知道那只畜生…”

“不许你叫她畜生！”王琪突然间爆发起来，刚要弹起却被旁边的小妹拉着坐了下去。

“呵呵……想必你已经看清了，这也是贫道当初不忍心杀她的原因。

不知道你对古往今来的仙侠志怪传说有什么看法，真的有西游记里面的修仙，修妖，修魔的吗？你不要看我道以求长生为目标，纵使那样也是为了开解愚昧的凡人罢了，求长生可以说是清净无为的一个产物，就像现在政体的最高理想与最高目标一样，道，是修心之道。”

“弟子愚钝，请求大师开导。”

他拿出一本线装书放在地上，黄色的书页，很糟的纸张里面的字体全是繁体字而起竖开反向读的。“不论信与不信，这本文献曾经有过记载。万物皆有灵魂，灵魂皆有灵性，世人愚昧，灵光早已被繁华云烟腐蚀殆尽，这也是人为什么要从小修道的原因。只是为了保存那一丝清灵罢了。就是所谓的人之初性本善。聪慧的动物本质与人一般无二，自然可以感应天道运势，借以修身养性。他们的修行要比天之宠儿人类辛苦的多。几十年甚至百年之上才可以达到‘人’的地步。那时他们尚且要面对自然的危机，生存的考验。修仙本就逆天而行，今世既然为牛马必有前世犯下孽障，故而修行难上加难。这是天地的惩罚。

如果有成，那么他们即会继续寻求天道。或者入得尘世或者依旧躲避世人。如果化作人形一般来说虽然几率小的可怜，但是修为深厚的确可以如同白素贞传奇那样幻作人形，而这本书”他停止了一下看向王琪。继续道“这本书还有另外一个幻作人形的方法，按照我的理解称之为‘走小路’！以牺牲掉所有的修为，牺牲掉所有的记忆，牺牲掉所有的生命来换取阳寿一年！天地悲悯，除了这阳寿一年还保留着它肯为此付出的那个执着。对这个执着却也只存在‘熟悉’的地步，完全的谁都不认得，包括他自己。不过你也不必自疚伤心，不论最后他如何做，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一年时间一到他自随风而散。而况人死不能复生！”

“这也是为何我的符咒没有作用的原因，舍弃一切只为了成为一年的人类，她……”

“噗……”王琪再次手捂住胸口，嗓子处甜甜的感觉上涌，一大口血吐了出来，王琪再那样一捂心口，第二口血紧跟着吐了出来。随即整个人萎靡下去，吓得老道士匆忙地给他号脉，翻眼皮等等动作。

“我哥哥怎么了，死道士你说啊！”离离眼睛直接就湿了。

“气息虚弱，脉象也虚弱，但是身体还很硬朗，是急火攻心。嗨……本就不该和他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些的，可怜的孩子啊……你干什么？”老头子本来打算带王琪去医务室瞧瞧的，这孩子最近可能是忧虑过度有些营养不良。离离却蛮横的一把打掉他的手把男孩子护在后面。

“你和哥哥说了些听不懂的什么狗屁话，我哥哥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害他！”小离离泪眼模糊。

“诶，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样，你哥哥来是为了让我解除疑惑，开导他心中的郁结，你怎么连这点教养都没有，至少也该学着你哥叫我一句大师啊！”

“滚你妈的。”离离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在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睛的注目礼下硬生生的背起了已经高了她半个头的哥哥。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小离离在旁边竟然完全听不懂二人之乎者也说的东西，因为王琪还在她旁边，因为这个老哥瞒着她这件事情，因为老哥怕她担心所以瞒下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莫名的委屈油然从心底升起，小姑娘边走边哭。她如果问王琪，王琪肯定会告诉她真相，但是她怕王琪再次一口血吐出来。她再次痛恨自己生在这个家里，再次痛恨自己姓王！她一步一步向繁华的路段走去，米洋的家她偷偷地跟踪王琪去过一次，同时也知道那是个窑子，她却无法和那个窑姐相比。米洋！

星空，哥哥永远看都看不够的星空。月亮，哥哥永远都对着发呆的破东西。她讨厌孤独的黑夜，她讨厌夺走了哥哥灵魂的天空。

王琪好像是借着酒劲睡着了，半路上哼了一声转醒，“妹子，我们不是在和牛鼻子道士聊天吗？诶，我怎么没有走自己在动……”王琪发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妹妹背上。傻傻的问“你背着我干嘛？”

“可是你口袋里的二十块钱刚才打车花光了啊”

“哦哦……对，那个死**我记住她长什么模样了，下次我找兄弟玩死她，竟然摸到我身上来了……哦哦，你哥挺沉的吧，来放我下来”王琪依旧反应了半天才想起了小妹背着他呢。

“哥，你不觉得这片星空很美吗？还有那皎洁的月亮，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这样看月亮了，真的好怀念只有哥哥与离离一起坐在房顶看星星的日子。哥……”

王琪注意到星空就忘记了理离离，深邃与遥远的星空。可以互相折射彼此心意的圆月，王琪又发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双狼爪抓上离离的小有成就的奶奶。

“啊……”离离一声惊恐的尖叫，本能的捂住胸口，王琪自然地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王琪在地上还边哼哼边不满的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摸你上面就要喊‘不要’，要是有人对你下三路下手就要喊‘停’的吗？又不听话了！”

王琪一边教育着一边爬起来，好几天几乎没有进食王琪就感觉动这么两下子虚汗频频，而且脚底下酥软无力，他还要靠着一点毅力晃了三四次才找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离离无声的爬在王琪的背上，在照顾妹妹这点上，王琪的责任心不可忤逆。王琪背着她走了一会才问“妹妹你还喜欢星空吗？你知道北极星下方的那颗星星吗？”

“哥哥和离离说过的，死亡星是吧，已经爆炸了好久了，他的光芒却刚刚传递到这里，是吗？”

继续的向前走，几乎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王琪才恍然，恍然发懵“妹子，咱们这是要上哪去啊？”路不大对。

“去找那个妓……米洋姐啊，她上次和我说要我去他那里玩玩呢。”

“哦……米洋啊”王琪哈哈的一笑，但是笑了一会又迟钝的反应过来，脸上非常的严肃。铿的站在了原地“你知道她们家在哪，你怎么知道的！！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去的吗！勾引我也没用，对你不感兴趣。”王琪推开小妹的脸。

离离却还要用舌头舔王琪的脖子，王琪执拗不过她就让她舔了，但是依旧不动，想要得到他需要的合理答案。

“米洋姐上次说她早晚会过门的，只是想让我们彼此多熟络一下，你着急干什么啊，你妹妹清清白白的。”

“可是你出入了那里就算你是清清白白的，别人也会说三道四。”

“那哥哥不也是经常去吗？”

“我是男人，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王琪说的义正言辞，我是男人我怕谁啊！

离离撇撇嘴“那我还是女人呢，上帝就是为了惩罚男人才创造的女人。再者说就算遇到了危险哥哥也会保护离离的吗，是不是啊，哥哥……”我蹭，我蹭，蹭蹭蹭，我使劲的蹭你……

“行了行了，只此一次哦，别蹭了，有感觉了……”

“那哥哥就要了我吧”离离故意装出电视里皮条老妈子的声音。恶心极了。

“**，要你妹啊”

“对，就是要妹妹啊，来吧，哥哥……”嗲的王琪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王琪看着淡淡夜色的天空，一路上小妹嘻嘻哈哈的，不得不说和小妹在一起的时候，王琪可以脱掉那层比他皮厚的外衣，但是这个笑声一停，那无边的落寞无尽的孤独，那一个个熟悉却又远去的面孔就会缭绕心头，这一夜过去之后王琪的眼睛里多了一点什么。

常年混迹在酒吧的吧女们说，他多了一点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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