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司机讲的是他和女犯姜丽丽暧昧的故事。
朱莹正在处理她的山洪暴发,我怕被刁钻的平头司机发现;听他如此讲有意转移视线激拨揶揄道:“大哥吹牛皮还真不贴印花啊!监狱里面的女人你也敢吃?就不怕管教敲碎你的脑壳!”
“嗨!我的好兄弟,你这话说得还真有点水平!不,是飞机上扔暖壶高水平!”平头司机有点卖弄地说着:“哥们一开始还真有点胆怯,但钱壮怂人胆;女子监狱里的管教自然都是女的,一看哥们这形象;手上戴着明晃晃,便给哥们开绿灯咧!”
我见平头司机如此讲,瞥了他一眼见这家伙啤酒肚,说锉也不算锉;但长相最多能给个60分。
当然平头司机手上戴的那枚戒指还真有点重量,我本想揶揄他;可见这哥们还真是个直肠子便就逢迎着嘿嘿笑道:“哥们真格能推火车咧!管教美眉见你手上戴着大镯子就让你接触女犯人?美死你咧!”我故意把他手上戴的戒指说成大镯子,平头司机笑得山响。
平头司机在笑声中猛然把头转过来瞥了我一眼,这时候朱莹已经把山洪暴发后的痕迹处理完毕我也不怕平头司机瞧见什么;故意把手伸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哥们真要把女犯人给……”
我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看看朱莹又看看平头司机道:“我媳妇是文明人我不能说粗话!”
平头司机听我如此讲,竟然把车停在路边。
我吓了一跳,不知这家伙要干什么;已经将醋钵般拳头紧握一握,倘若他有什么不规矩行动,我这一拳头打过去不说打出他的眼仁珠子;打掉一颗门牙还是蛮有把握的。
不是吹牛皮,在我们411寝室,论功夫的话,司马琳是第一我是第二;我的拳脚不能说是鸳鸯脚、螳螂腿什么的,但打出李逵那样的掏心拳还是有点把握。
朱莹见平头司机把车停来也就警惕起来,可她毕竟是派出所长见识多广;知道这二货司机没有歹意也就不怎么在乎。
果然,平头司机停下车后回头看了朱莹几眼嘿嘿笑道:“弟妹是演员?大学老师?还是政府工作人员?”
平头司机这样问过,我不禁笑出声来,说还以为哥们停车干么原来是看我老婆的颜值,便就挑逗他说:“哥们猜猜我老婆是干什么的,猜对多加你5块钱车费!”
朱莹在我手上掐了一指头,我知道她嫌我的话多;我却不屑一顾地理也不理。
平头司机说话了:“弟妹不是大学老师就是政府工作人员,确切地讲是干公安的!”
“哟呵!”我啼叫一声,本想说哥们还真有点眼力可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道:“哥们猜得对也不对,我夫人是大学老师,年轻的大学老师!”我最后补充道。
平头司机讪笑不止:“我就说嘛!不过我猜的还是八九不离十,当然不会让兄弟加车费的!”
我笑了一声道:“哥们口口声声称呼弟妹,难道你的年龄比我大!”
“你这兄弟真能逗逼!”平头司机随口甩出这句话:“张指挥今年三十有二,你这位兄弟最多二十三四;不称夫人弟妹称呼甚!”
我接上他的话:“兄长叫张指挥?这名字好呀!什么时候都处于指挥状态,嗨!”我啼叫一声:“嫂子是干嘛的!”
张指挥扬声大笑:“张某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一顿,神情庄重道:“不过我也结过婚,结婚后才知道媳妇跟别人好便就散了!”
“哪兄长还不再找一个,要知道华夏国可是男多女少!”我有点调侃地说:“兄长不趁年轻找个滚床单的,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哪多麻烦,还是一个人过日子洒脱、轻松!”张指挥直言不讳道:“想解决生理问题就找一个鸡,毕竟现在社会开放了;只要给钱有人给你提供服务!”
我去看朱莹的脸色,她却无动于衷;可她毕竟是派出所所长啊!
朱莹似乎明白我为什么看他,嫣然一笑道:“司机大哥没有说错,公安对这等事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有一大批光棍汉需要女人!”
“弟妹不愧是大学老师就是水平高!”张指挥把朱莹夸奖一番,将一只纸盒子举在手中扬了扬说:“兄弟知道这里面什么东西吗?”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来也不知道。
张指挥笑声呵呵道:“这里面装的是斯巴达之矛!”
“斯巴达之矛!”我惊呼一声:“斯巴达之矛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
“老弟不上!网上有的是啊!”张指挥笑声呵呵:“斯巴达是西方勇士的代名词,现在有不少版本!”
我突然明白张指挥说的斯巴达之矛可能就是古罗马的角斗士斯巴达斯克,斯巴达克斯是被罗马捉走的色雷斯人剑斗士;属于坎帕尼亚的剑斗士培训所,公元前73年和78位同伴一起实行逃亡计划;罗马当局派出三十名兵士追击却遭到斯巴达克斯和78位勇士的奇袭而败退。各地奴隶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响应斯巴达斯克的起义,队伍迅速膨胀至七万人;但起义队伍被罗马军队包围起来,斯巴达克斯在这场战斗中战死;尸体被剁得连是谁的都认不出来,希腊人视斯巴达斯克是划时代的英雄;后世人便以斯巴达斯克作为英雄的代名词,而商家更是聪慧,把“斯克”两字省略用斯巴达做商品名号,一定和男子的雄壮有关了。
斯巴达之矛就是女性用具,我这样给张指挥一讲;这家伙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你好好开车不要分散注意力。
他把车速放缓振振有词道:“看来兄弟是道上人!”指指举了举放在一旁的纸盒子道:“兄弟还真说对呐,这里面就是女人用具,全自动的;1390元,我从网上买的要送给女人;监狱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这方面的事!”
朱莹已经羞得满脸绯红,把脸转向车窗外扫视一闪而过的山川田野;我和张指挥的谈兴却浓:“张大哥!”我开始用张大哥称呼张指挥:“你能给女人买这东西,那就说明跟她们一定来过?”
张指挥笑得仿佛一个泪眼狼,赖不兮兮笑着道:“兄弟终于相信我跟女子监狱的美眉有瓜葛了是不是?不过跟姜丽丽有那么一次完全是个偶然!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现在已经是女子监狱的常客;已经发展了好几个美眉!”
“你真是大胆妄为,竟然在女犯之间发展情侣!”我有点难能理解地说了一声:“我不明白你是如何进去的,女子监狱门口不是有武警站岗吗?你怎么能越过武警的岗哨!”
朱莹插上话:“天北山这座女子监狱其实就是劳改农场,以前有分开叫的习惯,现在统一叫监狱;还有一个劳教所。劳教所和监狱是有本质区别的,劳教是人民内部矛盾;就是说够不上判刑屡教不改的可以劳教。监狱是国家法律强制机构,专门管理和教育刑事犯罪分子的地方;有的叫监狱,有的叫劳改农场;劳改农场是以前的叫法,现在统一叫监狱。如果硬要说劳改农场和监狱有区别,那就是劳改农场只能关押10年以下的罪犯,监狱关押的是10年以上的刑事罪犯以及无期、死缓的重大罪犯……”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样的,张某去的是劳改农场!劳改农场有田、有地还有工厂,田芳就是管理工厂的!张某这辆车有时就给田芳的工厂拉拉材料什么的!”张指挥喋喋不休地说着,嘿嘿一笑道:“还是弟妹这个大学老师知识渊博呀,一语中的嘛!”
张指挥把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个圈仰起来道:“兄弟问我是怎么通过武警岗哨进去的是不是?那哥哥就告诉你!”
清清嗓子咯了一口痰从敞开的车窗中飚出去兴致勃勃道:“哥们这辆座驾是欧蓝德7座车,自从那一次载了上面来的大官暗访监狱和劳改农场后,那个名叫田芳的女管教便跟哥们混熟了;回城里的家坐哥们的车成了习惯,有时候还让哥们给劳改队的美眉们代买物品!”
张指挥的车既给工厂拉材料,又给犯人买东西,田芳还免费乘坐,当然就出进自如喽!可是我还是我有兴趣地问了一声:“这么说张哥有田管教给你开的出门证?”
“说是通行证就是通行证!”张指挥神情亢奋地说着:“其实就是田芳给大门口的武警队长打了个招呼,武警队长是田芳的哥哥田凯能不给她妹妹面子?田凯给她妹妹面子就是给我张指挥面子啊!兄弟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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