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温玉珊不理我,心中便就不快,蹙眉瞪眼地凝视着她;温玉珊似乎感觉到我有不快,变本加厉地重复着刚才的话:“刘兄弟你,接着往下讲啊!”
我听温玉珊把“刘兄弟”重复了两遍,胸头的黑血吩咐冒泡的泉水“咕嘟咕嘟”往上翻;我盯看了温玉珊几眼,把手背在脊背后跺开了步子;一边踱步心中一遍叽咕:温玉珊啊温玉珊,我看你这个侦察科长就是吹竽的南郭先生!刘勋苍是我们抓捕的罪犯,八字没见一撇你就和他称兄道妹哪?莫非你喜欢上这个家伙?
不错,这个家伙的长相还真有那么英俊;可现在他是你的敌人,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竟然对敌人产生隐情。
女人都市水性杨花,你这个警官也不列外;看见一个英俊男人那里救淌水水哪?真是的!
怪不得你们这几年逮不住大毒枭007,都是这种毫无原则性的拍拖误了事……
我在心中正想,刘勋苍又开始讲述,这家伙一定是被温玉珊“刘兄弟”的称呼所感动,吊在空中竟然点头;滔滔不绝地有声有色:“我当时把照片拿在手中看了半天,见是一个漂亮女警官……嘿嘿嘿……”
刘勋苍开心地笑着,把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子道:“当时我不知道照片上漂亮的女警官就是温妹子,现在温妹子站在面前漂亮得使人流口水……”
我听刘勋苍秽语连连,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绽;这是哪和哪的事啊?温玉珊喊刘勋苍一声“刘兄弟”,刘勋苍叫温玉珊“温妹子”;两人一拍一拖马上就要做成一团似的!
狗日的刘勋苍想和我争夺温玉珊?温玉珊是我的女人,我在大世界咖啡厅已经调动起她的情趣打算赶回北5街8号合同108别墅去干好事,没成想被你这个王八犊子打扰了。
温玉珊也是没梁框的骚逼,刘勋苍要杀她她竟然和人家拍拖;热乎得连我也不理了,一声一个“刘兄弟!”;而那一厢一声一个“温妹子!”我受得了?
我如果咽下这口恶气就是乌龟王八蛋,一团烈火烧得我不能自己。
男人间的怨怼除过权利的相争恐怕就是女人;为了争夺女人从古到今演绎了多少流血事件?
可现在奇葩得不能奇葩,温玉珊竟然对刺杀自己的凶手生出隐情?倘若成为事实,那么吧我放到什么位置?温玉珊太潮;刘勋苍太污!
我埋怨着温玉珊,更多的是仇恨刘勋苍:想把爷爷置于死地的狗杂种什么时候了还掂不来轻重?骚兮兮地称呼温玉珊温妹子?温玉珊是妹子吗?她比你大还是比你小?日你妈的烂鸡头……
我在心中无厘头地骂着,温玉珊却绕着刘勋苍转了一圈后看向我道:“骨子兄弟,你和张、强两兄弟把刘勋苍放下来让他说话,没见吊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冷汗直淌吗?”
我听温玉珊如此讲,惊得瞠目结舌;忽然想起一首诗句来:
人妖颠倒是非淆,
对敌慈悲对友刁。
咒念金箍闻万遍,
精逃白骨累三遭。
千刀当剐唐僧肉,
一拔何亏大圣毛。
教育及时堪赞赏,
猪犹智慧胜愚曹。
又有一首诗和道:
一从大地起风雷,
便有精生白骨堆。
僧是愚氓犹可训,
妖为鬼域必成灾。
金猴奋起千钧棒,
王宇澄清万里埃。
今日欢呼孙大圣,
只缘妖雾又重来。
我想把两首诗念给温玉珊听听,可是怎么也念不出来;痴愣一阵后不乐意地说:“玉姐姐,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温玉珊瞥了我一眼语气坚定道:“缴枪不杀这是战场上对待俘虏的口号,同样适应眼前这个刘勋苍啊!”
我愣在地上不说话,温玉珊见我有异议便不指望;对张指挥和强三娃喊了一声:“张、强二兄弟,你俩把刘勋苍放下来!”
温玉珊是警官,张指挥和强三娃哪有不服从的理?两人走到大树跟前把绳子解开;刘勋苍便被放到地上了。
刘勋苍放到地上后不能站立只好坐着,温玉珊让强三娃拿来一只小板凳让这厮坐在上面。
我心中好像打翻五味瓶,苦甜酸辣涩各样滋味都有;温玉珊瞥了刘勋苍一眼道:“刘兄弟你接着往下讲吧!”
我见温玉珊执迷不悟,心想人家毕竟公安警察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心中想过也就没啥脾气,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温妹子!”刘勋苍又喊叫起来:“我当时在演练大厅的储藏室把你的照片拿在手中端详半天;突然响起苟末项的话,打开那封信去看!”
“信在什么地方?”温玉珊突然问了一声。
“信在微型冲锋枪的弹夹里面!”刘勋苍直言不讳道:“温妹子这样对待小子,小子还敢不说真话!”
我的肚子早就胀得几乎崩裂,向前走了一步在刘勋苍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什么温妹子、温妹子的,她叫温玉珊,是警官!”
温玉珊瞪直眼睛瞥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讲出口,刘勋苍倒很知趣地嘿嘿笑道:“是是是,小子失口,应该是温警官!温警官!”
顿了一下伸长脖子咽了一口唾沫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信上讲得明明白白,温警官您把信拿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微型冲锋枪在张指挥的欧蓝德小车里放着,张指挥听刘勋苍如此讲;慌忙说了声:“我去把枪和弹夹拿过来!”
张指挥拿来枪和弹夹跑过来后,把5个弹夹一字型摆在地上问刘勋苍:“小子吔!快说哪个里面?”张指挥吧刘勋苍喊小子,他的观点看来和我一样。
刘勋苍听张指挥如此喊,扬扬脑袋郑重其事道:“我记不清楚在那个里面,你把5个弹夹依次拆开看看就知道!”
张指挥正要打开弹夹,却被我拦住道:“张哥你先甭急,不要被这家伙给骗了;万一弹夹里面装有定时爆炸物怎么办!”
张指挥“哦”了一声站起身子向后退了退。
刘勋苍“嗨”了一声道:“骨子兄弟何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温警官如此对待刘某,刘哥还能心怀诡计?”
刘勋苍这一声喊好像是在扇我的耳光,不是吗?正是由于温玉珊的文火攻心,刘勋苍才开口说话啊!
我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圈,突然觉得自己疑心太重错怪温玉珊了。
温玉珊这样对待刘勋苍,似乎才是和风化雨的思想工作就;而我扛着竹竿进城门直来直去好像有点欠妥。
然而我毕竟是男子汉,就是错了也不能在敌人面前认输;现在刘勋苍就是我的敌人。
我突然发飙,给地上吐了一口老痰用脚跐了跐道:“刘哥!我呸……你这坨臭狗屎不要蹬鼻子上脸?你是谁的刘哥,我和玉姐姐差点死在你手中你还配作刘哥!”
刘勋苍被我呛了一鼻子灰,六眉鼠眼愣在那里不说话;温玉珊埋怨我道:“骨子兄弟干嘛!刘勋苍是被人利诱才这样做,他现在能讲出真情就是我们的兄弟,自称一声刘哥也不怎么出格啊!”
我拿眼睛狠狠瞪着温玉珊,温玉珊似乎意识到什么;莞尔一笑走到我跟前悄声说了一句:“看你那出息,我知道你是怕我向他摇尾巴是不是?小心眼了吧,我只会让你日,不会给他解裤带的你放心……”
温玉珊这么一说,我好像轻松了好多;脸上出现随意的笑容。
男人就是如此的专横,尤其是在对待女人这个十分敏感的问题上。
当年吴三桂为了一个陈圆圆启动三军把清兵领进关内赶走李自成,民间为争夺女人发生血拼的事情那就枚不胜举。
我刚才发的那些蛤蟆气还不是因为刘勋苍从我手中夺取温玉珊。
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离谱?并不,你想想,眼前这个刘勋苍就是《林海雪原》的坦克刘勋苍,英俊洒脱的相貌和我相差无几;我在莲子山页沟的树林里就给温玉珊讲过这家伙跟我十分厮相,温玉珊对他动心那是人之常情。
温玉珊吧嘴巴贴在我的耳畔咕哝一气,我的情绪好多了;走到刘勋苍跟前笑了一声道:“刘勋苍,为了检验你的真实程度,还是由你将5个弹夹依次打开来把信取出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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