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护士说的里间放的那一个正是装扮成温玉珊的何叶,何叶装死只有林萧院长知道;给何叶脸上缠纱布也是林萧院长亲自动的手其他人并不知情,洗手护士才这样讲。
蔡细毛听说那一个已经死了,知道那是温玉珊;便就把心思放在王大伟身上。
然而温玉珊怀疑手术台跟前站立的大高个就是蔡细毛后,我让洗手护士通知林萧院长停下手术出来一趟。
林萧院长二次返回手术室后蔡细毛却不见了踪影,洗手护士慌慌张张进来向林萧院长报告;说外一科打来电话,实习医生荆天明昏迷在女厕所里面了。
林萧院长听完洗手护士汇报,霍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神情慌乱道:“马上通知外一科主任王珠光,全力以赴抢救实习医生荆天明;再通知警卫连,加强病房巡逻的队伍!”
洗手护士出去传达院长的命令了,我深沉不惊地凝视着林萧院长道:“林院长不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现在你明白站在手术台跟前的大高个儿是谁了吧!他就是公安局的奸细蔡细毛,却披着政委的合法外衣;正是这个家伙的存在,丁局长几年来部署的抓获大毒枭007的行动全部泡汤!”
林萧嘘叹一声道:“真没想到蔡细毛会是奸细,可他是厅级干部待遇也不差啊!在部队时还没少立功!”
“这就是事态的复杂性,部队那么多高官待遇那样好还不停的敛财;蔡细毛也是一个注脚!”我慷慨激昂地说着:“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何理解,高官厚率不满足就是最好的解释!”
“哪怎么办!”林萧院长摊摊手道:“蔡细毛在医院行凶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呀!”
我直言不讳道:“蔡细毛的目标是探查王大伟和温玉珊的死讯,掐昏荆天明只是想进到手术室看个究竟;侥幸的是荆天明死里逃生,我们无需大动干戈!”
林萧院长凝视着我有点不明事理地问:“哪骨子同学你说接下里怎么办?”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我挺挺胸部振振有词道:“双管齐下!”
林萧院长扬扬手臂道:“骨子同学把双管齐下的内容仔细讲讲!”
我伸长脖子咽咽喉咙道:“马上宣布王大伟死亡!哦对了,此前林院长是不是已经宣布温玉珊死亡?”
“温玉珊一来到医院就说明意图!”林萧不屑一顾道:“我按照她的意图让何叶代替温玉珊躺在手术室的房间里,是我亲手给她脸上和身上缠了纱布的;我已经宣布她,不,应该是温玉珊死亡!”
“这就好!”我挺挺胸部道:“找个秘密地方继续给王大伟做手术,但这一边要宣布他已经死亡;再找具尸体装扮成王大伟,跟何叶一道推到太平房去……”
两具尸体从手术手推出来,通过缓行通道被送到陈尸房去。
303医院的陈尸房在院落的东南方向,周围是郁郁葱葱的丛林。
我和温玉珊推着小推车在手术室几个护士的陪同下,把“王大伟”和“温玉珊”送到陈尸房里去。
王大伟在林萧院长的安排下进入那间秘密操作间继续手术,顶替王大伟的是一个30多岁死亡不久的车祸青年,车祸青年头上、脸上全都缠裹着纱布,但苫尸布上却写着王大伟的名字。
另一具“尸体”自然是何叶,但苫尸布上写着温玉珊的名字。
我们把两具尸体推到陈尸房跟前,收尸人何伯站在大门口迎接。
何伯60多岁身体强壮,陈尸房的尸体要送殡仪馆时;往往是何伯一个人往灵车上扛,其他人为了辟邪不敢接近尸体;何伯却不怕,他是光棍汉;吃住就在陈尸房大门口的那间门房里,当然一个月5000元的工资页沟何伯好好喝几壶。
我把何叶推进陈尸房后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悄声嬉笑道:“叶子小妹好好在这里躺着,不要让黑白无常把你拖走哦!”
何叶见我还开玩笑,碎笑着骂了一声:“死骨子,等过了这趟事看叶子如何整治你……”
我和何叶悄声说了几句话,拽上温玉珊匆匆来开;何叶躺在陈尸床床上却犯了嘀咕。
四周全是尸体,而且自己浑身冷得不行;外界的温度不下35度,陈尸房的温度却在零下10度左右。
何叶掀开身上的苫尸布偷偷看了几眼心中骂我:“死骨子,让我干这种事;叶子恨不能杀了他才解气!与其放在这里冻死还不如趁早想办法!”
何叶心中想着便就生出一则小计默默说道:“我能代替温玉珊装死,别人难道就不能代替我躺在陈尸床上磨叽?躺在死人堆中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而且冷得不行!”何叶心中想过,便就付诸行动。
一个女孩子装扮成死人躺在陈尸房已经是破了天胆,可何叶是习武之人胆量自然要比一般的女子大;大胆何叶从陈尸床上悄悄溜了下来,在陈尸房翻弄尸体;想找一具女尸顶替自己躺在陈尸床上。
303医院是武装警察医院,光床位就有1500张;陈尸房更是天南市最大的一个设备先进,陈尸房就是一座冰窖;尸体陈列其中好几年不变质。陈尸房陈列尸体最多时达200多具;60多岁的何伯终年四季守护着这座不同凡响的陈尸房,使这里成为人们的禁区。
何叶把尸体翻弄一阵,发现一具年轻的女尸;便将自己身上和脸上的纱布揭下来包裹在女士身上和脸上,又把写有温玉珊名字的苫尸布盖在女尸身上。
何叶把女尸用苫尸布盖好打算溜出去,突然想起我对她的叮咐“神秘人有可能会来陈尸房查验温玉珊是不是真正死了的详情,叶子妹妹要谨慎对待!”
何叶心中想过,便想亲手逮住这个阴险狡猾的神秘人;撕破罩在他脸上的面纱——何叶这时候还不知道神秘人就是公安局政委蔡细毛。
主意拿定,何叶便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
何叶在陈尸房隐藏起来后,蔡细毛正向陈尸房这边走来。
蔡细毛在外一科的女厕所掐死实习医生荆天明后,拿上荆天明的实习身份证;穿上白大褂顺利来到手术室。
林萧院长正在给王大伟做开颅手术,手术台前围了一圈子观看的实习医生;蔡细毛站在人伙里也在观看,但林萧院长还没有把王大伟的脑袋打开来;便被洗手护士喊出去了。
蔡细毛觉得茬口不对,迅速退出手术室把身上的白大褂脱掉绾在膈肢窝;坐在走廊的长排椅上以患者家属的身份的盯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这时候玉姐姐8人已经分头开始行动了,强三娃拉上田静和魏雨返回庙背后村;张垚、邓飞、易娇娇、刘勋苍坐上张指挥的欧蓝德小汽车赶往牛头石附近埋伏。
强三娃和田静、魏雨当时不愿意离去,易娇娇说这是骨子总指挥的部署;你们必须服从。
强三娃和田静、魏雨见易娇娇如此讲,只好满腹牢骚地离开303医院。
刘勋苍见易娇娇安排自己上牛头石跟前埋伏,说是骨子兄弟安排的;激动不已地紧握拳头在眼前晃动着说:“骨子兄弟够意思,刘勋苍今晚一定要逮住蔡细毛这个狗杂种!狗日的蔡细毛是公安局政委竟然为虎谋皮,唆使苟末项戏弄在下;苟末项充当蔡细毛的狗却被蔡细毛下毒害死;狗日的那是死有余辜!”
易娇娇8人离去的事情蔡细毛自然不知道,这家伙坐在易娇娇她们刚才坐过的地方观察着手术室大门口的动静,见两具尸体被推出来;护士边走边说:“真可惜,要是不打开王大伟局长的颅脑多好!一打开来人就完咧……”
蔡细毛听护士这样讲,不禁瞠目结舌;心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他悄悄跟在送尸车后面,要上陈尸房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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