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见是陈二仆打来的电话,慌忙摁了接听键听筒按在耳朵上。
陈二仆急切的声音立即在里面响起来:“骨子不好!司马和我被几个混混围起来殴打,你快和大章过来帮忙!”
我瞠目结舌,问陈二仆他在哪儿;陈二仆在吵杂的声音中回了一句:“英达路……市民广……”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电话就断了,我急切地收起电话给朱大章和何叶讲:“二仆和司马跟人被打架,可能吃亏不小……”
“他们在什么地方?”何叶十分急切地问了一声。
“好像是……英达……市民……”
“英达路市民广场!”何叶接上我的话,距离我们学校不远;快,我们马上赶过去!”
我被何叶的睿智和聪颖所感动,朱大章把脚在地上踢了两下骂骂咧咧道:“直娘贼,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打411寝室的人?给龟儿子屁眼里塞瓦渣!”
朱大章的豪爽代表了411寝室的侠义,我们4人尽管心中隐藏着小九九但哥们义气还是没有丢。
朱大章在叫骂声中弯下腰子,从床铺底下摸出一把牛耳尖刀拎在手中定定神;把手向门口指指血气方刚道:“走,不削龟儿子几刀老子就不叫笨猪!”
我一怔,抢前一步夺下朱大章手中的牛耳尖刀瞪了他一眼道:“耍什么二杆子?带刀子要杀人是不是?你能输起几条人命……”
何叶走到我跟前冷哼一声:“骨子哥哥还真是正人君子哪?可你恐怕忘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老话!”
何叶从我手中夺去牛耳尖刀拎在手中振振有词道:“能跟司马、二仆战斗的一定是社会混混;对这帮家伙就得用这个!”
我瞥了何叶一眼疑惑道:“叶子和我们一道去?”
何叶瞪了我一眼轻蔑道:“怎么,怀疑叶子不会打架?”
我脑子一懵,顿时想起何叶叫人打艺术系田大力的事;立即期期艾艾道:“哪里……哪里……”
“哪还磨叽甚!”何叶突然像个指挥官挥挥手臂道:“去的晚了二仆和司马恐怕就有危险!”
何叶说着话抢先一步走出门去,我和朱大章急急惶惶跟在后头。
空中的晚霞不知什么时候退去,夜幕仿佛魔法师手中的黑布;将学校大院笼罩得严严实实。
我和朱大章、何叶3人走到大门口,一辆滴滴出租车已经停在那里。
滴滴出租显然是何叶用自己的手机召唤来的,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心中不知怎么就佩服起何叶来了:小浪逼够仗义的?可她跟司马琳和陈二仆咋就熟识……哦!我明白了,何叶跟朱大章有一腿,难道就……
何叶见我和朱大章坐在后面,不相让地坐在副驾坐上手臂一拉拎上安全带说了声:“英达路市民广场!我们要救人师傅以最快速度行驶!”
滴滴司机一脸骚疙瘩,瞥了一眼何叶见她貌美;淫邪地笑了一声干咳道:“好来!咱家的技术钢钢的!”一脚油门,汽车几乎飞起来。
何叶为朋友两勒插刀的话使我感动,我疑惑不解地凝视着她;心说这妮子标准的指挥官,谁说女人不如男?故友花木兰,今有……
思意未尽,滴滴出租已经在英达路市民广场边上停靠下来。
我拉开门走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打斗声立即震耳欲聋。
打斗声从广场南边那摆子沿街房跟前传来,昏暗的灯光下两拨人打得正欢;围观的路人里三层外三层,却无一个上前阻拦。
我的眼睛珠子几乎迸出来,喝喊着冲过去拨开人群挤到里面;见司马琳已经躺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司马琳按住肚子一脸痛苦,身边还留着一摊血。
我吓得不轻,喊了一声“司马!”扑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呼叫:“司马!司马!”
司马琳并未昏迷,苦笑一声道:“我不要紧,快去救二仆!”
我把司马琳放在地上向那边看去,见陈二仆被十几个穿着怪异的人围起来脚踢拳打。
我呼喊着向陈二仆冲去,何叶已经赶在我前面抡起手中的板砖;向一个瘦个儿后脑勺上拍去。
何叶的板砖是下了滴滴出租后在垃圾堆中捡的,竟然派上用场。
何叶一板砖拍倒瘦高个又对一旁的矮胖子捅了一刀。
何叶从我手中抢去牛耳尖刀,还真要做孙二娘;刺出刀子那一瞬脸不变色心不跳,使我目瞪口呆。
矮胖子正对陈二仆继以武松鸳鸯脚,被何叶一刀子刺中腹部双手捂住“嗷嗷”嚎叫;嚎叫几声后蹲在地上只有呻吟的功夫没有嚎叫的力气。
围住陈二仆施暴暴的几个打手见瘦高个和低矮胖先后倒地,顿时慌了神;朱大章趁机上前一阵霹雳掌,十几个家伙哭爹喊娘,狼突鼠窜。
何叶挥舞牛耳尖刀还要扎人,被笨猪一把夺了过去。
朱大章这一手恰到好处,要是他不阻拦;何叶恐怕还得戳倒几个。
我突然想起何叶给我下的套——100万元,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活脱脱一个双枪老太婆……
警察来了,是路人拨了110警察急速赶来的。
警察赶来一包叼将我们包围起来,一个带有磁性的女高音使我头皮发麻:“统统带回派出所,受了伤的紧急送医院!”
磁性女音使我瞠目结舌,我像战场上被抓获的俘虏把手举过头顶;眼睛四处唆视着寻找磁性女音。
展现眼前的是威严的国徽,根本看不清那些是男那些是女。
司马琳、陈二仆和对方几个受伤的被送到医院治疗,对方5人受伤我方2个;我们以一对十取得决定性胜利,但我和朱大章、何叶被关进派出所的拘留室
凝视着铁门、铁窗子禁锢起来的拘留所我有点紧张,毕竟头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可是一想起现场那个带有磁性的女高音,我却有点激动;因为这个声音我好像有点熟悉。
我顺墙角把身子蹲下去心中想着: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呢!
是听过可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我眼睛四处观望,寻思这地方不是好人来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好人!
可我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更没拿刀子捅人;怕个鸟?
然而一想起何叶拿板砖拍人拿刀子捅人,却暗暗为她担起忧来。
何叶是女人,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的狠劲我远远不及;接下来警察一定要对事件进行梳理,万一何叶她……
我不敢想下去,拿眼睛去看何叶;她竟然若无其事地用两只手指头掐住自己如丝的头发一根一根抚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我心中不知怎么就佩服起何叶来了,京剧《沙家浜》中刁德一有几句唱词:“阿庆嫂真是不寻常,竞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抢,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何叶有阿庆嫂的范儿?胡扯,阿庆嫂是革命英雄,何叶是什么?充其量算个社会小混混。
我和朱大章、何叶蹲在拘留所的这一边,对方几个人和我们关在一起蹲在那一边。
我们彼此相望着不说话,都在等候警察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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