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县委找了一辆车把朱莹送到五轮山下的大垭口。
大垭口向山里去不通公路,小车司机把朱莹和陪同的团县委干事卫华放下后扭头返回县城去了。
卫华站在路边伸伸僵硬了双腿看向朱莹道:“朱小姐,接下来我们要走20多里山路;你是城市姑娘能不能坚持下来?”
未等朱莹应答,卫华接上话道:“朱小姐要是坚持不下来,那我们就得想其它的办法!”
朱莹没走过20多华里长的山路,听卫华如此讲,红着脸瞥了她一眼吃吃呐呐道:“余大姐……说的……想其它……办法……指的什么……”
卫华那年28岁,朱莹喊她大姐是应该的。
卫华把散落在额头的刘海向后拢了拢道:“其它办法就是上铜家寨叫几个乡亲,弄副滑竿抬着你进山!”
朱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尴尬地说:“不不不,余大姐;朱莹不是旧时的阔太太,咋能乘坐滑竿让乡亲们抬着啊!”
卫华笑得山响,止了笑声凝视着朱莹道:“朱小姐理解错啦!五轮山坐滑竿者不光是旧时的阔太太,平民百姓的姑娘也坐;譬如结婚,新娘就是一路被滑竿抬着啊!”
朱莹红着脸凝视着卫华道:“我又不是新娘岂能乘坐!”
卫华一顿,呵呵笑道:“可朱小姐是铜家寨的老师呀!乡亲们用滑竿抬你进山也不出格!”
“不坐不坐,坚决不坐!”朱莹倔强地把手臂在空中挥舞着说:“今日就是死,朱莹也要死在赶往铜家寨的山道上!”
卫华见朱莹下了狠心,咯咯咯讪笑一阵;两人正要赶路,我从后面追上来了。
那年我的个头已经跟现在差不多,要说差的话恐怕只有两三公分;应该是180公分以上。
我把县城到家乡铜家寨这段50多华里的山路当成练习长跑的训练场。
出了县城到大垭口这段路有20多里基本平坦,我用马拉松长跑的速度完成。
从大垭口到铜家寨20多里的山路有点陡峭,中间还有过一条蝎子河;我做的是攀岩运动。
那天跑到暮云山庄时,我看见一辆小汽车从身边经过向铜家寨方向驶去,却不知道是朱莹和卫华她们。
跑到大垭口看见卫华和朱莹两人,才知道她们要去铜家寨。
我有点激动地说:“二位姐姐,我叫铜骨子,是铜家寨的人在县城上高中;今天星期六赶回家中准备下个星期的粮草!”
朱莹听说我从学校一路快跑过来,惊得瞠目结舌;站在地上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见朱莹愣怔,以为自己讲错话;傻乎乎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卫华走到我跟前友善地笑着说:“骨子小同学!”指指朱莹道:“这位姐姐是京师来的大学生,上铜家寨做小学老师!”
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你刚才说从县城一路跑来,是把朱小姐吓住了;她才痴愣着不吭声!”
卫华说着烂漫地一笑把手向前指指道:“骨子跟我们有缘分,竟是铜家寨的人!”
顿了了一下看向朱莹道:“朱小姐这下有了保障,走不动时可以让骨子小弟弟帮你!”
朱莹友好地看了我一眼脸子一红,用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莞尔一笑道:“我才不让她帮呢!朱莹一定要走到铜家寨去!”
朱莹的虽这样讲,可从大垭口去铜家寨的山路实在太难行;她只走了四五里地脚上便磨出血泡。
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娇惯,朱莹尽管不是那么娇惯,可是走四五里路脚上打泡;足以说明此前她接触山区的机会极少。
脚上起了燎泡坚持自己走下去,看来朱莹的性格很倔强。
话又说回来,朱莹真要我来帮助;无非就是背着她走山路。
山里孩子从小就吃苦,背一百来斤重的物事走几十里山路脚不打滑气不喘;朱莹七八十斤如果让我来背,就像鲁智深背扈三娘那么轻松有味。
但朱莹双脚都打上了燎泡,却没有向我张嘴;我竟然有种失落感。
老天睁眼,使我跟朱莹有了第一次身体接触。
大家不要乱想哦!那时候所谓的身体接触不过就是背背她而已,并没什么非份。
老天的眼睛是在蝎子河边睁开来的。
蝎子河距离我们村落不远,我和朱莹、卫华走到河岸边时;搭建上面的小木桥被水冲断。
山间的河流一般情况下水流都很急,夏天又是洪水多发期;从上游疯卷下来的水用汹涌澎湃描述并不夸张。
卫华站在河岸边张望半天咳声叹气道:“看来今天我们不走运,要被河水挡回去的!”
我见河水这么大爷也抹了手指头,可回头一想自己必须回家筹备下一星期的粮草;前面就是地雷阵也得闯过去!
我拿定主意后近到朱莹和卫华跟前振振有词道:“余姐姐和朱姐姐要是返回的话骨子不反对,但骨子一定要过河回家!”
把手在脑袋上搔了搔神定气闲道:“过了蝎子河再走四五里路就是铜家寨,骨子只要过了河;就等于已经到家!”
这句话起了作用,卫华坐在河岸一块大石头上想了大半天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道:“骨子你看这样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我看了卫华一眼问:“难道余姐姐想出什么办法来咧!”
未等余姐搭话,朱莹兴冲冲走过来道:“如果能制作一只小木排,我们坐在上面不就能过河吗?”
我打个激灵,看了朱莹一眼笑出声来:“是啊!朱姐姐还真有能耐,知道坐在小木排上能过河?”
朱莹咯咯咯笑道:“这不是从童话书上看到的吗?弄一副小木排选准方位,就能渡过河去!”
朱莹的话使我脑洞大开,以前我跟爸爸在河岸上制作过木排;也是因为河上的小桥被大水冲断,现在尝试一回有何不可?
回看了一眼朱莹道:“朱小姐这个提议太好咧!我们现在就制作小木排!”
卫华有点犯难道:“前面不远处是座树林能找到制作木排的树棍,可缠绕木棍的绳子从哪里来?”
我嘿嘿笑着扬扬手臂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树林里有树棍也就有藤条;藤蔓浸泡水中比绳子的作用大!”
说干就干,木排很快绑扎起来;我扛在肩膀上在河岸上走了一阵,选准一个方位对朱莹和卫华道:“你们两个看,河水是向东南方向流淌;我们站立的这个地儿在西北,顺着水流惯性从这里把木排放下去;一定会漂流到对岸!”
卫华和朱莹拍手叫好,朱莹却嘟哝着嘴巴说:“不过我有点害怕,骨子你得背着我!”
朱莹这个提议有点唐突,我背着她如何操纵木排。
其实在制作木排之前我就想过背卫华和朱莹趟过河水,但见水流有点紧站不稳脚跟只好放弃。
朱莹如此一讲,我的思路又回到原点。
朱莹见我狐疑嬉笑一声道:“骨子犯难了是不是?你以前不是放过木排吗?我说的意思是你站在木排上背着我操作,不就稳稳当当过了河吗?”
一顿蹙蹙眉头道:“先把我背过河去再背余大姐,先背余大姐后背我也行!”
我迟疑一阵,还是依照朱莹的话做了;不过先背的是卫华,后背的才是朱莹。
我背着卫华站在木排上挥动手中一根木棍代替划桨,驱动木排顺着水流而下;由于紧张,伏趴我背上的卫华尽管用肉感的胸部顶着;但我的反应却不大。
把卫华背上对岸回来背了朱莹,我的脊背不知怎么就颤抖起来;朱莹胸前两颗肉蛋挤压得我激情迸射,可那时年轻懵懂,对这样的桃花运只觉好奇不敢往深处想。
现在回味当时的情况才觉得自己真傻,要搁现在可能早把朱莹办了。
我的这种意念是从于飞鹰身上体味出来在何叶身上得到升华的,尽管我在天南宾馆拒绝了何叶的暧昧;但朱大章、陈二仆、司马琳对我启发极大,陈二仆把生活费拿出来拼爽;我却把送到嘴边的肉吐出来。
我是硬汉史泰龙,我的抱残守缺的思想意识正在转变……
“谁是最早参与打架的人?”一声带有磁性的喝喊打破办公室的寂静,也打断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去看,朱莹威武朱严地站立起来开始问话……
都市采花高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