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种判断和心理准备似乎有点偏执,王天一、张大芒这两个人我不怎么了解不敢发表言论。
张龙却是一地地道道的社会人渣名符其实的黑社会,他跟幽蓝书记夜入派出所;起码说明他们之间有猫腻。
幽蓝书记很城府地介绍完张大芒和张龙后,又指指麦穗儿看向朱莹道:“麦穗儿是当事人吧!”
“是的是的!”朱莹回答着幽兰书记的话看向麦穗儿道:“这桩案件是在麦穗儿的蒙娜丽莎按摩店发生的!幽兰书记您坐前面吧!”朱莹把邀请的话又重复一遍。
幽兰书记摆摆手呵呵笑道:“我们不打扰朱所长的审讯工作,你继续审讯吧,我们坐在后面听听即可!”
朱莹也不阻拦,幽兰书记率众坐在会议室后面的座位上了。
我在心中嘀咕着:“一个区委书记深夜赶来基层派出所检查社会治安整顿情况,其垂范精神还真难得;可这位幽蓝书记真的是来检查工作的吗?”
我正在漫无边际地遐想,那个绰号蟑螂的低矮胖子走到幽蓝书记跟前轻轻叫了一声“姑!”
我的脑子“嗡”地一响,寻思幽蓝书记原来是蟑螂的姑姑?怪不得幽蓝书记深夜赶来派出所,看来她是来替自己的侄子开拓罪责的。
幽兰书记见蟑螂喊了自己一声“姑”并未吭声,王天一慌忙走到蟑螂跟前抓住他的胳膊问了一声:“张放你伤哪里了?”
蟑螂捂捂屁股指着说:“在这里!”
蟑螂穿的是一条中裤,王天一立即把手在裤腰带那里拽了拽向下看了一眼松开手,在蟑螂耳边咕哝几句;蟑螂点点头回坐原来的位子上去了。
王天一走到幽兰书记跟前咕哝几句,从王天一的口型和幽蓝书记的表情我能看出来,王天一好像给幽兰书记说,蟑螂的伤势不打紧;好像还说已经给蟑螂交代了一些事情。
王天一给蟑螂交代了什么事情我当然不知道,可我能才想出来一定是有关蟑螂承担不成法律责任的问题。
根据司马琳和陈二仆介绍的事态发展经过,蟑螂是捅了司马琳一刀子的;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可是幽兰书记来了。
我终于明白,幽兰书记连夜赶来英达路派出所的目的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世界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呀!
后来我终于知道蟑螂的名字叫张放是幽兰书记的亲侄子,上了个三本大学通过幽蓝书记弄了个大学生村官。
别小看大学生村官这个事事皆非的临时岗位,如果表现好而且后台比较硬;是会成为乡镇、街道的领导的。
这么好的事情幽蓝书记自然当仁不让,她在为自己的侄子张放努力。
然而张放要是因为打架被关进去,幽兰书记的一切努力便都将化作泡影。
话又说回来,张放要是在整个大人事件中没有拿刀子捅人那就只能算个胁从;做村官晋升乡镇领导的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这是幽兰书记的座右铭;要不她怎么会从一个村委的支部书记成为正县级的区委书记?
幽兰书记跟自己侄子张放走过的路程太相似了,老天似乎注定要她们张门在官途上搏杀一番最终才达到理想的顶峰。
幽兰书记现在是区委一把手有相当大的权利,不仅能让自己的侄子占有村官一席之地;努力使把劲让张放成为乡镇一级的领导再成为区县一级甚至地区、省部级的高官并不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问题是张放在关键时刻帮人打架还捅了人,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恐怕才是幽蓝书记夜闯派出所的真正目的。
张放捅伤司马琳的消息是麦穗儿打电话告诉张龙的——张龙是袋鼠张凯的的堂哥也是麦穗儿的表哥。
麦穗儿知道张龙是黑社会敢冲敢打不怕事,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是为张凯考虑;顺带着说出张放捅了人的事。
张龙知道张放是幽蓝书记的侄子,慌忙给村主任张大芒做了汇报;张大芒实幽兰书记的一手培养起来的,听说张放捅了人一个电话打到王天一那里。
王天一是幽兰书记的铁杆秘书,很快向幽蓝书记做了汇报。
之所以说王天一是幽兰书记的铁杆秘书,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幽兰书记至今还是单身。
幽兰书记是单身?这个情况还真奇葩了!
幽兰书记在张家庄做支书时跟同村的司机张大福结为夫妻,幽兰书记晋升为区委书记后这桩婚姻自然而然维持不下去便就散了。
幽兰书记和张大福散伙后从基层给自己物色一个秘书,就是王天一。
据说王天一是幽兰书记的临时丈夫,但人们只是说说而已并无证据也就当做耳边风。
幽蓝书记是在舞场被王天一叫出来的,听说自己的侄子张放捅了人急忙给王天一安排马上去英达路派出所。
王天一立即喊上司机大阚,张大芒、张龙几人;马不停蹄地赶来英达路派出所。
朱莹见幽蓝书记带着王天一几个人坐在会议室后面去了,接着向下审讯。
“朱大章持刀捅人是不是事实?”朱莹看向朱大章厉声问道。
朱大章站起身来诚惶诚恐道:“朱大章拿刀捅人是事实!”
“那好!”朱莹把何叶拿的那把用布包起来的牛耳尖刀拎起来说:“是用这把刀子捅伤张放的吗?”
“是的政府!”朱大章慷慨激昂道:“朱大章是用这把牛耳尖刀捅伤低矮胖墩,不不不,捅伤蟑螂!”说到这里朱大章在自己脑袋上砸了一拳头自怨自艾道:“他叫张放,是朱大章捅的!”
朱莹问完朱大章让他坐下来,把目光瞥向蟑螂道:“张放,你是不是大学生村官!”
张放也站起身来说:“政府大姐,张放是大学生村官,现在是山路十八弯村的副主任;一个月挣2000元!”
朱莹差点笑出声来,捂住嘴没让笑声扬出来而是十分严厉地说:“不要絮絮叨叨,本所长并未问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一顿,再次举起那把牛耳尖刀问:“朱大章是用这把刀子捅伤你的吗?”
何叶那一刀是从后面捅在张放的屁股上的,看来何叶当时还算镇定;没有捅张放的其它部位而选准了屁股,那就说明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只死蟑螂。
张放听朱莹如此询问,把眼睛看向她手中拎的那把刀;又看看朱大章道:“当时乱得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把刀是不是这个死胖子捅的!”
“谁是死胖子!”朱大章霍地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蟑螂道:“只可惜当时没有捅死你这只死蟑螂!”
我在朱大章小腿骨上踢了一脚拉他坐下来——幽蓝书记未来之前我和陈二仆坐在一起,现在我又坐在朱大章身边;见他有点混账踢了他一脚以示警告。
蟑螂说不清是不是这把刀子捅伤他的,也说不清是谁拿刀子捅的;正在左顾右盼,蚂蚱站起来说话:“报告政府!捅伤蟑螂的就是这把刀子!拿刀子的人好像就是这个胖子!”
朱大章还要站起来这一次被何叶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我见何叶镇定自如,心中还真佩服她的忍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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