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再回到包间,慕耶溪的眼睛满是血丝眼睑红肿鼻尖红红的,看得出有补妆的痕迹。慕耶溪坐下后,对着荣百卉道歉:“对不起,让你久等。”
荣百卉看到慕耶溪脸上哭过的痕迹,突然有点感同身受,想到三年前失恋的时候也是此种心情,有点过意不去。
“你没事吧?”
“我...没事”慕耶溪挤出一个苦涩的笑
“你能告诉我爷爷现在在哪?”慕耶溪接着问。荣百卉叹了一口气说:“爷爷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我本想给他买一块墓地,但慕哲黑不同意,说要回到老家安葬爷爷。所以现在被慕哲黑安放在殡仪馆。”慕耶溪泪如雨下,之前克制的悲痛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自从来道慕耶溪家,慕耶溪一家就把爷爷和阿黑当成自家人。爷爷非常感激慕耶溪一家,自己找一切可以挣钱的活去干,他干过搬运工、水泥搅拌、捕鱼虾去街上去卖,挣得钱都交给慕耶溪的爸爸,说是伙食费和住宿费。一开始爸爸还推辞,但爷爷态度坚决,爸爸只好收下。那个爷爷总是给慕耶溪讲着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故事里有一家人的团圆一家人的欢乐。慕耶溪最怀念就是夏天门前竹床上,爷爷坐在一边给她扇扇子,她则看着阿黑哥在门前的小溪里抓鱼,星空闪耀微风轻拂牧野四合夏虫争鸣。
慕耶溪眼泪不止,吓得荣百卉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慕哲黑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小溪,你终于肯见我了。”
慕耶溪急忙擦拭眼泪站了起来,发现慕耶溪情绪不对,慕哲黑再看向对面的荣百卉,立刻冷了脸质问:“你怎么在这里,我们现在毫无瓜葛,你欺负小溪?”
荣百卉也站了起来,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慕耶溪看了荣百卉再看向慕哲黑:“她没有欺负我,是我叫她来的。”他让慕哲姐坐下,“阿黑哥,你坐下吧。”慕耶溪带着厚重的鼻音说道。
慕哲黑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座位是中间的桌子,两边长条卡座,慕哲黑想要和慕耶溪坐在一起,但慕耶溪坐在靠外面的位置,并没有相让意思,慕哲黑只能到对面隔着荣百卉一个人的距离坐下。
慕哲黑刚坐下来,荣百卉就默契地把一杯橙汁推到慕哲黑的面前。慕耶溪看着心如刀绞。慕耶溪低下头压了一大口苦丁茶。一时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闷的人透不过来气。
慕耶溪看着荣百卉说道:“荣小姐,谢谢今天你能来,看得出你很爱阿黑哥,所以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就是好好地保护这个孩子,爱这个孩子,他对阿黑哥真的非常重要。”
听到此言慕哲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两眼猩红如烹火,“小溪,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虽然说过我会很爱的孩子,但是从来没想过和别人有孩子,除了你。”
慕耶溪心如刀割但她的主意已经拿定。无论是命运还是机缘让自己和阿黑哥错过了三年,这三年当中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没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如今他的身边有了更好的人更适合的他人,慕耶溪自觉更加没有理由去坚持这段感情。阿黑哥是重情重义的,他也许还无法自己斩断对自己的情思,不想伤害自己,可如今必须有个决断,三个人算上肚子的孩子,都将痛苦不堪。爱他不是希望他过得好吗?
慕耶溪痛苦而清醒,“阿黑哥,我知道你的情谊,但是时过境迁我没能陪你走过困难的三年,我很是懊悔和惭愧,之前我对你有很对怨言和猜测,却没想到你的艰难。我想我已经不能心安理得地和你在一起。何况荣小姐是真的很爱你,请您好好珍惜他,正如你从小的愿望,愿一家合欢再无分离。”
荣百卉满怀期待地看着慕哲黑,想要从他的脸上嘴里的道赞同的答案。
慕哲黑无法接受慕耶溪的话,他以为是荣百卉在强迫慕耶溪说出那些话,他转过身一下子跪在荣百卉面前,乞求道:“荣小姐,我很感谢你三年的帮助,在我最困的时候是你帮助了我,以后我竭尽我所能来回报你,但是只有在这件事情上还请你放过我。”荣百卉脸色顿变,满怀失望且悲切,问到:“我就这么不堪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爱吗?”
慕哲黑低头不语。荣百卉悲愤地质问道:“慕耶溪从少年陪伴你,你对她恋恋不忘,而我在我最好年华陪伴你,难到就这么不值得一提吗?她对你的爱是爱,我难道不是吗?”慕哲黑面露痛苦,荣百卉厉声喝道:“慕哲黑,你给我起来,你一向性格冷漠高傲从未低过头,但我今天算是知道你的底线是谁,你可以为你放弃的自尊。不是我,很好!”
荣百卉转头对着慕耶溪恨之入骨地说道:“我看你们今天是做戏给我看吧,让我自己退出,好我成全你们,但是孩子是我自己的,你们别想怎么样。”说完越过慕哲黑走了出去。慕哲黑看着负起而走的荣百卉心又内疚,但又不想放弃慕耶溪,就看他内心纠结,因为巨大情感克制,双手握紧了拳头。慕耶溪叹了一口气,她拉起慕哲黑,说道:“三年的陪伴不是一下子就抹去的,她还怀着孕,快去追她吧。”
就在慕哲黑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慕耶溪对他的喃喃地说:“阿黑哥,我很难当着你的面说出再见,再见我们就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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