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李虎带着重案队的六名警员一起来到了黄记殡葬用品店院内,队员下到井内勘察发现,井底有很多的人体骨骼的残骸。
因为井口直径只有约两米左右,所以挖掘骨骼残骸的工作非常难开展,最后市局联系了市勘探队,让勘探队协同开展挖掘工作。
而我则坐在挖掘现场悠闲的抽着烟,我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说晚上有可能不回家了,这几天有个大案子估计要睡在局里了。
我爸刘林已经习惯了他儿子的工作性质,只简单的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别着凉,要吃点饭,别饿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爷爷叫刘万山,是个参加过战争的战士,退伍后被地方安排在市公安局做了一名科长。
从科长到处长到副局长到局长他只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在二十年前的一次去外地抓捕一个要犯的时候,因公殉职。
爷爷去世的时候只有五十六岁,当时我爸爸只有三十几岁,而我不到十岁。因为奶奶怀着我爸爸的时候因为特殊的历史性原因,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所以导致我爸爸的身体非常差,出生的时候在医院一直抢救了一个多星期才勉强活了下来。
所以我爷爷一直对于自己的这个独生的儿子抱有深深的愧疚,在很多方面都特别的宠溺我爸,也因为我爸爸自幼就体弱多病,我爷爷放弃了让我爸报考警校的愿望。
所幸我爸爸的学习成绩非常好,经过自身的努力考上名牌的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当地的中学做了一名语文老师。
而且我爸还写得一手好书法,是本市书画协会的副会长,经常去参加一些书画展和一些知名的书画家都有些交情。
前几年我爸的书法作品频频的在很多比赛上获得大奖,导致我爸的书法作品现在在市面上已经能卖出很高的价格了,前几天还有人上门买走了一副字给了五十万。
所以我家虽然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也算是中产阶级的水平,就我开的那辆越野吉普车就价值60多万。
我正在旁边无聊的看着勘探队的队员在帮助挖掘井内的尸骨时,就看于紫花带着法医科一共四名法医来到了现场,我还挺疑惑的,挖尸骨到是需要验尸,但是也需要都挖掘出来在通知法医就行了,这都晚上了怎么还折腾法医科全体出动了。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我才看见从井底升上来了几个铁皮的没有盖子的匣子,而匣子里密密麻麻累累的都市骨头,那应该都是人骨头。
那这至少是要有五到六具以上的人体骨骼,才能有这么满满几大匣子。我当时头上就冒汗了。
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队长那个小孩给我信的事,我和队长说的一直是我觉得这井不对劲,凭直觉下井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如果我告诉了队长是那个小孩给我的信,我才决定下井去看看的话,那这样可就不是我发现的线索了。
在以后案件侦破后的论功行赏上,和我自己发现的案件线索有本质上的区别。
但是如果我不说,也许这会丢失了一个重要的嫌疑人和线索。
我在权衡我找到这个小孩的机率有多大,找到小孩能找到这个让他把信给我的人的机率有多大。
最后我一咬牙觉得找到这个人的机率太小,而且这是关乎到重案队队长的竞聘之争,我先不说这件事,看看最后这些挖出来的尸骨能给破案带来多大的帮助我在决定说还是不说这件事。
我承认我自私了,我也承认这是我犯的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却无形之中帮助了我们全体的警员把这案子最后成功的告破了。
“于科长来啦,我们通过市勘探队的帮助,在这井里发现了很多的尸骨,但是这些尸骨都是很零散的被抛在井内,年代很久远,需要你们法医科进行人骨的复原,很多像是被分尸后随意的丢弃在井内的,有的好像还是隔断时间就丢一些尸骨,所以搞得很难分辨出哪具是哪具的尸骨。
我们给黄家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三间,供你们法医科就地复原每具人体骨骼,这么晚让你们加班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是为了工作请于科长多理解。
那个,二百五你过来,你去附近的快餐店买些吃的回来,开车去多买点,去店里买。
买完趁热乎赶紧带回来,大伙都干一天了,晚上饭还没有吃呢。这钱给你,你拿着,记得开发票啊。”
说完李虎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千块钱递给了我,我还想今天这货怎么这么大方,一想到居然还要开发票我就有点失落了。
我数了数勘探队有六个人,我们有九个人,执勤的警员有六个,法医科有五个人,加一起二十六个人,估计一会儿孙局弄不好还要来,这么大案子搞不好胡局也得来,我就买三十份饭回来好了。
“是,队长。”我回答到。
“李队啊,这井里怕是要有至少三十多具尸骨啊。从挖出尸骨到现在都向下挖了有六米多了,还不停的有尸骨被挖出来,这.....,这可是大案子了。”说话的是勘探队领头的一个副队长姓于,大家都叫他于副队长,应该是常年的野外工作习惯,说话的声音很大。
听到这,我已经快要走出院门的脚步一下子就停在半空中了?三十多具!我去啊,老子要发达了。
这要是真的就这一条就够我立个个人二等功了,我这重案队队长的位置是要稳了啊!
我心里美,嘴里就不闲着了,哼着歌:“咱么这个老百姓啊,今儿要高兴,咱么这个老百姓今儿高兴,高兴。”一路带着风就开车去买快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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