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金四海心头微微震撼,猛吸了一口手上的烟以求得一份平静下来的镇定。连掐珠子都忘却了,事后回想起来仿佛是花了一块两毛五,抽了颗六块钱一盒的中南海点吧。原来,你觉得离你很近的人,无形中已在你无法到达的高度。很快,小美在第二次模拟考试中名列前茅,花瓶面具背后的真容开始展现。不过,日常生活里,倒是抓不住她的什么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新鲜感很快便消失殆尽,只有周围的金四海和韩二屈仍对她乐此不疲地想入非非。韩二屈就是小美前面的那个男生,虽然长得一脸猥琐,但还是坚持戴上眼镜手里拿着个纯黑色的银行保温杯,来装的人模狗样跟呢么回事似的。他本来该是杨九的同桌,杨九原来的座位在他旁边靠着窗户和暖气的地方,二狗子坐中间右边是谁记不得了。叫他二狗子,回想起来感觉有点侮辱狗了。那该叫他什么呢?这是个烧脑的问题,算了,姑且这么叫这吧,反正老子的小说里老子愿意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记得第一天,入营考试的时候考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吧,金四海答完了数学和逻辑之后。他一直是属于答题很快的那一类考生,至少会留给写作一半的时间。可能当时他还不知道,这种习惯无形当中会留下隐患。当时他远没想到那么深远,他只想抽上一支烟。于是,轻轻像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兜里一摸,摸到硬盒香烟在裤兜位置隆起的一条楞与宁外在旁边打火机的硬壳,就放心了。“哥,抽颗烟去。”金四海先问的离他比较近的李德伟。“啊啊,你先去吧兄弟,我感觉我打不完卷了。”李德伟还在奋笔疾书。听罢,金四海便将那坚硬,隔得腰疼的椅子像后面仅有的不多缝隙里挪上那么一寸,站起身来缓缓出去。过道也算不上宽敞,稍微侧着点身,一步一步挪出去。刚挪了几步,大概是觉得走的不舒服把,略略调整了一下角度。就是这么一调整,和答了一会儿题正住着腮帮子醒神的杨九来了个对视。金四海伸出两根手指,下巴向门的方向轻轻一扬。男人之间的默契,无需眼神也能交流。“答得咋样?”“我旁边那大哥答得巨™快啊,这会儿论效都写完了。”“呢么牛逼?”金四海此时还对杨九口中这人一脸不屑,毕竟在这个平平无奇的考研小镇里,卧虎藏龙,大神层出不穷,他没想到,这个杨九口中答题很快的,看起来十分老实的家伙,会做出无数让人生理和心里都反胃的举动。相信不只有金四海,当时班里不少人都在怀疑,小美这种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的女生,也会被考试的压力折磨的饥不择食?经历了些许社会毒打后他们也许才会明白,假装不会拒绝是一门高超的茶艺,炸破水浆迸,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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