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顾此失彼

志远本无错，奈何心求速。

健康是助力 ，苦练废身愚。

因为秦正考上市一中，秦复兴到市一中学校附近租房，一家人都出去住，这样方便秦正每天回家吃饭住宿，两个弟弟也可以去市区的小学读书。在市区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秦复兴开摩托车去市客运站搭客也更方便。秦祖母不肯出去住，就在镇上看房子，让秦正三兄弟放假就回去陪她。

二弟秦东，虚岁6岁就上学，学习认真，但之前年纪小智力跟不上普遍比他大几岁的同学，学习成绩不好，留过两次级，所以这次去市二中小学读书是读六年级，而秦亮是读市一中小学三年级。因为名额有限，所以秦复兴也是花了极大的努力才把他们转学的事情搞定。

9月开学前一天，秦复兴例行问三个儿子：“你们的学费是多少？”三人各自报上所需费用，一如往年一样自己拿着父亲给的学费各自去学校报名。

一般家长都是不放心孩子拿学费报名的，一来是怕小孩粗心丢失了，二来是怕小孩拿去花了。毕竟学费对大多数家庭来说，都是攒了很久的血汗钱，无论是什么问题都是损失不起。

说起来也是家风向来如此。秦正7岁时自己就第一次拿钱去报名读学前班。当时要求读书年龄最小是8岁，学校老师说他年龄小不给报名，让他回家告诉家长。秦复兴听说后才去了一趟学校帮忙报上名。

前些年，秦复兴夫妻经常不在家，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三兄弟自己拿主意的。家庭原因让三兄弟养成有主见的人，但三个人的性格又极大的不同。

这时候的秦正剑眉星目，外形俊朗，做事专注度高，自律性强，宽容大度，乐天，爱管家事但家里每个人都非常有主见，所以他管不着就不管了。二弟秦东个子不高，老实型的长相，比较沉默不爱说话，好学，不爱交际。三弟秦亮一如既往地爱玩，爱吃，会说话，人缘好，跟很多同学玩得好。

市一中的学习氛围比普通学校的更浓，秦正所在高一（3）班同学更是自觉。分班是按照入学成绩轮分的，第一名在（1）班，第二名在（2班），第三名在（3）班，第四名在（1）班，如此类推。

班长是王瑞林家庭环境一般，高大，长相儒雅，本人志存高远，性格温和，懂得人情世故，情商高，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妥妥的双商在线，因为入学成绩排全级第三名，在班中最高，所以老师点名让他做班长。

副班长陵凤家庭环境很好，相貌端正，性格温和，爱笑，成绩中上，善于团结同学，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秦正开学后很快进入到学习状态，他了解到高二要分文理科，他觉得自己擅长理科，准备到时候读理科，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物理，准备先把高中所有的物理课学会，然后再学化学、数学，语文、英语，如此类推。

开学的时候，秦正的座位在中间，但是后来发现这个位置是老师经常会走过来查看的地方，而且他认为四周有同学说话，自己会受到影响，秦正就自己调到最后的位置坐。没想到班长也抱着同样的心思调到后面来，和秦正做了同桌。

王瑞林坐的板凳有一条腿不稳，坐上去会摇晃，秦正提醒他说：“你小心点，那凳子会晃。”王瑞林笑说：“我这是能屈能伸！”秦正拍拍自己的凳子，嗯，很稳，于是笑说：“我这是稳如泰山。”两人相视一笑。两个人志向远大，性格相投，自此整个高中都经常在一起学习。

秦正很崇拜毛爷爷，看到那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深以为然。他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后骑自行车回家，到家后还打开书本学习或者做试题，经常解题入迷，不知不觉熬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觉，而早上又定了5点钟的闹钟，响铃就起来刷牙洗脸，又开始朗读背诵英语，待家里做好早餐，他吃过就去学校慢跑800米才开始回教室。

那时候年轻精神足，也没有人跟他说熬夜伤身，长期熬夜不仅起肝火，肝肾同源，肝经在夜里得不到休息，必然气血有损，进而损肾精。待多年后明白过来，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了。当时即使没有发生严重的疾病，但是身体逐渐消瘦下来。本来是脸颊丰润饱满，生生熬到瘦削，幸亏有颜值撑着。

历史是惊人的相似，高一第一学期期中考试，因着同桌是班长，秦正早就看到排名表了，他这次的总分全班倒数第二。

考试成绩出来，班里要召开总结会，在晚自修时间副班长陵凤主持班会，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各位同学，这次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我们班的成绩总分全级第一，排第一到排第十名全部是在我们班上。”

话音一落，全班一起鼓掌，掌声雷动！要知道当时入学是按排名轮着分班级的啊，这次的排名实在是太鼓舞人心了。

陵凤接着说：“希望大家继续努力，考得好的再接再厉，考得差的要加油。第一名是我们班长王瑞林，他的认真和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第一名对他来说是实至名归。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要发表一句话，可以说说自己的感想。”

大家一个接一个上讲台发言，都是说自己会继续努力，争取把差的科目学好，或者要不懂就问之类的话。

轮到秦正发言的时候，陵凤看了看手中的排名表，问秦正：“难道你想成绩一直如此差吗？”秦正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回道：“拿破仑曾经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此话一出，全班鼓掌，既有鼓励之意，也有欣赏之心。

秦正寻求自己分数之所以倒数第二的原因，发现自己英语、语文、物理、数学、立体几何的成绩并没有比优秀同学的低很多，只是他的心放在了学习整个高中的物理上，忽略了要花时间记忆的地理、历史、政治、生物，这几科的成绩得分很低，直接把总分拉低了。

不管秦正的成绩有多差，王瑞林都没小看他，两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经此事之后，秦正重新分配好时间，到期末考试的成绩就冲上来了，总分算不上优秀，也考到中等成绩了。

高一(3)班期末成绩还是年级第一，全级前十名也几乎是在本班，王瑞林稳拿第一名。在如此勤奋的精英班级，秦正的智商就不够用了。因为比勤奋，大家也都勤奋，那么拼的就是方法、智商、身体健康和记忆力了。

王瑞林很会为人处事，在考试成绩未公布之前，去查成绩的时候约上秦正去级组长老师的家里拜访。

秦正的性格一向被班上的老大喜欢，小学和初中班干部有什么事情找老师，都喜欢叫上秦正一起去。可惜秦正却没有因此学会一点为人处世的方法。

王瑞林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没有多久，他就被同乡的学生会主席看上。经过一番考察和谈话，因为学生会主席已经读高三即将高考，所以他征求过老师们的意见后，很快就正式把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传给王瑞林了。

王瑞林做事温和周到，非常得老师同学喜欢的，在学习上又是大家的榜样。王瑞林每天学习到很晚，有不懂的问题留着第二天问老师。而秦正也经常跟着他一起待到晚自习结束，有问题实在搞不懂的请教王瑞林。直到教室关灯后两人才离开，回去后秦正自己继续学习。

但秦正经常会钻牛角尖，有的题目自己搞不懂，不会解答，也总是自己摸索，所以很费时间。有一次看到秦正苦苦思索一道题很久没有下笔，王瑞林习惯性地右手轻抬于胸前，认真地跟他说：“一道题10分钟你解答不出来，就要马上问人了。不要浪费了时间。”秦正转头看着他，呆萌地回道：“可是我学的是高二高三的课程啊，也不知道该问谁，所以只能自己弄明白，权当锻炼一下自己的思维了。”

秦正在初二时也是不懂就问同学和老师，在高中却把很多时间浪费在了独立思考上，忽略了效率。超前学习高二高三的课程并没有错，但是时间管理没有做好，效果就会大大打折扣，求快反而慢了。

平时自习的地方，除了教室，还有学生会办公室。秦正沾了好朋友王瑞林的光经常在学生会办公室学习，此处人少比较安静。王瑞林在办公室既可以处理公事，也可以学习。

这一年，秦正的外公和外婆也相继因病去世了。他们去世之前，秦正放假去看过他们几次。那两位带给秦正童年温暖和关爱的老人就这样去世了，秦正的心里难过是难以避免的，想起在外公外婆在世的时候，他经常过去玩，经常在矮房顶上往下跳，想起放假时间住在外公家，外婆早上总是做很多好吃的…….想得越多越难过。

秦正并不是悲观的人，很快就看开了，又把精力投入到学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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