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十万人头奠英灵

张小凡幽幽醒来，看着面前一脸焦急的曾书书，问道:“敌人呢？”

曾书书说道:“敌军已经撤退。”

张小凡双眼泛出两道红光，说道:“命令部队，连夜攻城！”

“可是，这与计划不符啊。”曾书书说道:“况且我们的军队已经一整天没有修整了，这样我们的胜算不高。”

“就算是拿人把城墙垫起来，我也要攻城！”张小凡吼道:“你们如果不去，我自己去！”说完，张小凡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曾书书看了眼躺在床上血淋淋的楚寒凌和地上整齐摆着的十八支箭矢，握了下拳，喝道:“传令全军！连夜攻城！为楚参军报仇！”

此刻张小凡已经一人一马直奔云门关而去。

马蹄声如狂风骤雨一般疾驰而过，张小凡手中的青龙戟在月光下早已变成了血红色，他的衣衫也早就被血打湿，就连墨麒麟的身上也挂着大小不一的肉块，张小凡这一路冲杀过去，身上受了多少伤他早已记不得了，现在张小凡唯一的念头就是杀进云门关，血洗城池！

随后而来的云国军队看着路上倒下的尸体，全都愣住了，虽说他们都知道自家将军勇猛异常，可以以一敌百，但真正看着路上东倒西歪的众多尸体时，他们全都愣住了，这还是一个人吗？

曾书书下令道“所有人只带兵器和攻城用具，其他物资一律丢掉，全速追赶张将军！”

云门关，张小凡一人一马一戟立于城门外。此刻大军也终于赶了上来。曾书书上前看着已是一个血人的张小凡，说道“大军集合完毕，请将军下令！”

“攻城。”张小凡语气平淡的下令。

一队队人员高喊着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冲了上去。守城的士兵也知道此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全都使出十二分的气力拼命的向着攻城的士兵射着弓箭，扔着石块滚木。城下的士兵纷纷倒下，血，染红了大地，银白色的月光仿佛也笼上了一层血色。

这一夜有太多的忠骨长眠地下，有太多的家庭要承受丧父或是丧夫之痛，但军令如山！

终于，在折损诸多将士之后，云门关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张小凡没有任何言语，直接策马向前，向着城门飞奔而去。

攻进城门之后，张小凡单骑在城中找寻着，找寻着云门关的守城主帅李青澜。而攻入城中的云国将士一个个也仿佛是杀红了眼，进城之后，凡只要是敌人，都难免于屠刀，这一夜，血染云门关，这一夜，天地间只剩下血红！

内城，张小凡单骑面对这端坐于内府的李青澜，眼中闪过两道寒芒，张小凡手中青龙戟指向李青澜，说道“此城，从现在开始属于我大云了。”

李青澜冷笑一声说道“今夜一战，虽表面是你赢了，但是你真的认为你赢了吗？”

张小凡慢慢的向李青澜走去，说道“今日之战，我本意并非是为了这座城池，而是为了一个人！”

李青澜起身看着张小凡说道“楚寒凌。”

张小凡眯了下眼，说道“不错。就是楚寒凌！”

李青澜说道“我原以为杀了楚寒凌，此战只要我军就能赢下来，却不料，你竟会不惜牺牲数万人也要强攻云门关，当真不愧是被称为杀神的人。只是这一战之后，你身上背负的血债，你能化解的了？”

“此战我所背负的血债，我还的了也好，还不了也好，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倒是要从你身上讨要一笔血债！”张小凡下马，手中已经变成暗红色的青龙戟指向李青澜，说道“我要向你讨要楚寒凌身上十八支弓箭的血债！”

“此战我输了，这条命还了你也就是了。”李青澜抽出配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要自杀，张小凡连忙冲上前去将李青澜的剑打掉，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说完戟尖前刺穿过了李青澜的腰间。随后张小凡又连续刺出十七戟，戟戟透体而过，最后张小凡抓住早已气绝的李青澜的头发，将他的头切了下来，转身，上马，提着李青澜的头颅向着外面走去。

走至城门处，看着已经投降的沙国士兵，将李青澜的头颅扔到地上，说道“今夜你们之中谁参与了偷袭我军营的行动？”

静默，全场静默。

“好！来人，屠城！”张小凡下令。

“将军，这，这不妥吧。”曾书书连忙阻拦。

“我说屠城！你没听明白吗！”张小凡喝道。

“是！”曾书书下令道“杀！”

一夜之间，曾经还是人声鼎沸的云门关变成了一座鬼城，人头，尸体，断肢，散步布在城中各个角落。直到第二天收尸的人员将尸体统一置于一处焚烧掩埋时，才大体估算出仅仅一夜之间，一座云门关内，十万人葬身于此。

张小凡带着楚寒凌回到北门关，找来城中的妇人为楚寒凌清洗身子，仔细的梳妆打扮后，看着床上那个脸色惨白，却仍是看的出面容清秀的女子，眼中那从未滴落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他走到楚寒凌身边，拉起她的手，轻声嘀咕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夜攻云门血染城，十万人头奠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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