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如果这只是一场梦

赤司哲本郎看着就正坐在眼前的人，那赤瞳，那容貌，那个神情和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女人，不免有些伤感。

“父亲，这回找我来有事么？”赤司坐在哲本郎的正前方，先行开口问道。

因为赤司的这句问话，让哲本郎适时的回过神来，收回那通过一个人在看另一个人的目光，哲本郎重新开始打量起这个一直被自己苛刻对待的儿子。

也不太清楚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侯，现在赤司变的实在是太多了，不仅是外表，还有内在，跟国中时期的他完全不一样，毕竟是父亲，哲本郎还是看得出来这一点的。

“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女孩走的很近。”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绝对的肯定。

“是。”赤司本来也就不想隐瞒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边肯定有些父亲安插的眼线，与顾惜柒在正式确认关系的时侯他就会知道有这一天。

“对比，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哲本郎靠坐在真皮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前，锐利的眼神盯着赤司。

“父亲想让我说什么？”赤司毫不畏惧地对上哲本郎的视线。

“为什么选择她？”

“因为命运？呵，和真太郎待久了可能真的有些信这些了呢。”赤司轻笑一声，“在一起没有什么为什么吧，就像您和母亲。”

听到后面那句话，哲本郎搭在小腹上的手不禁收紧了一分，但面容仍是平淡，继续道：“你觉得你们可以在一起多久，你就不怕她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

“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绝对清楚！”赤司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一丝动摇，“在一起多久这些我不会考虑，毕竟未来太多不定因素，但至少我现在想和她在一起，就足够了。”

“你应该知道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你这么做，岂不是把那个女孩也给拖了进来？”

“您当初也知道您的选择会让母亲陷入这个泥潭，可您还是这么做了，不是么。”赤司将话题一转。

哲本郎沉默了，奈奈子是他这辈子最心爱的人，比对他们的儿子还要珍爱，可以这么说，奈奈子对于哲本郎来说，她的存在甚至高过了他自己。

“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一点线索也没有，没有任何踪迹，就像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你该怎么办？”哲本郎甩出了顾惜柒说过的话。

这个问题是赤司始料未及的，他怔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认为，这个事情永远不会发生，但有些事情，可能就是这么有意想不到，上一刻的美好，下一刻可能就会变成消逝的回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没有任何踪迹。

“我会找！”

“你找不到呢？”哲本郎道，“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证明她的存在！”

“有，有我！还有奇迹的世代每一个人，所有认识她的人！”赤司声音有些高。

哲本郎皱眉：“那只是你们的记忆，对于别人，不认识你们的人他们可能只是认为你们疯了，去寻找一个一直找不到的人。”

“也许有一天，就连你们自己都认为这都只是一场梦。”哲本郎淡淡说出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

赤司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心中的汹涌难以平复，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跟他讲这些事情，但不得不说，最后那些只言片语，确实是让赤司一直平澜无惊的心掀起一阵狂潮，久久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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