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是谁呢？楚璨努力的睁眼，却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

秦予松一袭白衣，长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挽起了一部分，剩下的一些发丝随着他有些不受控制的灵力而飘动。

“谁准你动她的？”秦予松早就失去了平日里的镇静，当时灵力尽失，被困于龟身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慌张过。

秦予松懊恼极了，灵狐少主，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吗？

天知道他看到楚璨身边那几个男人的时候，心里有多痛苦！

秦予松不是什么情绪易失控的人，相反，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冷静的，思齐曾经说，如果不是因为秦予松是他照顾了十多年的少主，恐怕思齐早就走了。

可思齐也觉得奇怪，他就是有感觉，少主原来不是这样的。

不是变坏了，也没有变好。

就好像一个人受了伤，留了伤疤。

好了这一处，可伤疤还在，而另一处又流血了，思齐心疼。

少主昏迷，失去灵力，被灵狐里的那群老家伙一起对付，思齐早就受不住了。

他想放弃，想离开，可每当想到少主没什么表情的脸，每次看到少主身上的血，每次看到少主包扎伤口时总会咬着牙上药。

他就知道，这场战，他不能输！

“你是谁！”方如如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慌了神，她看向四周，想要找到什么可以救自己的东西，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扑到了秦予松身旁。

“你有没有见到我朋友，她在哪儿，她有危险！”方如如的话不像做假，她的语气也十分逼真。

可秦予松怎么能轻易相信她？一次的失误还不够吗？还要让她继续伤害楚璨？怎么可能！

“你朋友？你朋友是被你亲手推翻深远的吧。”秦予松冷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方如如愣住了，她开始剧烈的挣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么可能！那是楚璨，楚璨，我怎么能，我怎么能！”方如如的眼泪从秦予松开口就落了下来。

她痛哭流涕着，手被灵力划出了血，一点一点的，落在了地上，沾在了衣服上。

伤口很疼吧，可她更疼。

方如如想着，不顾灵力到底有多大的伤害。

衣服被划破，下一刻就是皮肉，秦予松看着，嫌恶的转过头，似乎她是什么脏东西。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要去找我朋友，她，她马上就要出事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方如如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被秦予松的冷漠打住了，不可能了吗？她嘴里喃喃的念着，“楚璨，对不起。”她重复着对不起，平日里精致的妆容在此刻凌乱不堪，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

她想象着楚璨的结局，想象着自己和楚璨经过的点点滴滴。

方如如笑了，笑的可怕。

她弓着身子，骨头被皮肉包裹着，被灵力划伤的皮肉正在承受着痛苦，她恍若不觉，哪怕有些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秦予松听着身后女人的哭嚎，无动于衷。

除了楚璨，其余人，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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