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好休息一会,下午会有主诊医生和精神科医生来看你。」
我心想:精神科医生?
一听到这五个字,纵使我已全身乏力,眼睛仍可瞪得很大。
我心想:我只是受了爱情创伤,一时看不开才做出傻事,我的精神没有问题,我不是精神病人,我还是法律系的二级荣誉毕业生,为什么要精神科医生来看我?
经验丰富的护士也许已能凭病人的面部表情来辨出问题,她马上解答我这个没说出口的问题。
她向我说:「通常自杀的病人,也会被怀疑是精神有问题,不要紧张,他们只会观察你一段时间,若发觉你的行为没异样,被他们监视的时间,是不会太长的。」
我心想:天呀,做人真不可行差踏错半步,有这样的精神病历,会为我日后带来很多不便。
还只欠一个律师执业牌照便是律师的我,即想到很多对我不利的后果,但这时神智还是不太清醒的我,想不到太多,便又再堕进梦乡了。
我又模糊的记起,喝下这一包叫「炭」的东西后,令我不停要上洗手间。
或许,这便是它吸毒的功能,把毒素从尿液中带走,怪不得护士说它伤肝脏。
但护士们不让我下床,每次也只给我一个尿盆来解决,我感到有点像在坐牢的感觉。至于母亲在哪时离开,我已不大记起了。
接近黄昏的时候,我听到有一把男声在叫我的名字,「夏美莹。」
一听到这个我自小已不喜欢的名字,我即张开眼睛,没戴上眼镜真的不方便,我只看到两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站在我的床边,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其中一个男人说:「我是范医生,是你的主诊医生,他是宋医生,宋医生将会是观察你精神状况的医生,你明白吗?」
一「饭」一「餸」,有「饭」才有「餸」,当然容易明白,再者,这个时候我已清醒了许多,我点点头。
范医生再问:「去了多少次洗手间?」
我:记不起了,很多次。
范医生向我说:「唔,现在插在你手上的,一包是洗血管的药,一包是盐水,今个晚上,会替你再验一次血,看看你体内还有多少毒素。」
我看看手背,才发现真的插上了两条喉管,但我一点也不感痛,完全没有知觉。
范医生继续说:「现在你仍不可吃东西,直至你体内的毒素去清为止,我们会替你吊盐水直至明天,若果毒素完全清掉,明天开始,你便可恢复进食,你明白吗?」
我心想:这个「饭」医生,实在比较像一个老师,什么也「明白」前,「明白」后。
但我当然不可把我心想的说出口,我唯一可做的便是点点头。
我: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范医生向我说:「证明你的毒素已去清后,便要看看你的精神状况,由宋医生决定你何时可以出院。有要事做,想快点出院吗?」
我毫不讳言。
我:下个月我便要考试。
宋医生首度开腔,问:「考什么试?」
我:律师牌照。
他的声音比范医生的低沉,有点像卡通影片配音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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