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ggy看见我的食量也感到意外。
peggy:看不出你这幺瘦削,竟有这样的胃口。
我在吃。
我:大难不死必有后褔,想不到我即有口褔。
我心想:可能,是刚才的梦开导了我,纵使这不是真的话,但周伯母说得没错,我要活得比周文柏精彩,要活得比他好。
宋医生:不要一边吃一边说,小心消化不良。
我心想:难怪俗语有云:「医者父母心」,虽然我仍是看不清宋医生的模样,但他的话,的确很家长。
我把所有食物吃光后,宋医生便开始替我做interview了。
我心想:原来这个interview,比起一般聊天的问题还要简单。
宋医生大概是问了我家有什么人,在学校里的成绩怎样,与同学相处是否融洽,是否想当律师之类的简单问题,至于有关自杀的事,他却只字不提,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但在问与答的过程里,我发现我的反应比往日迟钝了,宋医生注意到我的忧虑,即为我解疑虑,说是暂时性的反应,叫我不用担心。
在医院里的第三天,妈妈送了汤来,待了好一会才离去。
这一整个上午,我也看不到peggy的踪影,没有她伴我四处去,我除了出入洗手间外,也没有离开过病床半步。
上洗手间的时候,每每走到镜子前的洗手盆洗手,我会把头垂得很低,peggy一天不把眼镜还给我,我仍是不敢看我的脸,一旦再被吓倒,只会延长我留院的时间,我还是待peggy的指示为佳。
百无聊赖的坐在病床上,我才惊觉插过喉管后,有一片青瘀留在手背上,轻轻碰一碰它也会使我觉痛,我更觉百般滋味在心头。
我心想:只是为了一个已不值得我再爱的男人,便白白被送了入院。父母的心痛了、肝脏被炭伤了、手背得瘀了、脸色变得黑了、脑袋也迟钝了,还像坐牢般被人监视着,更重要的,是被怀疑精神有问题。唉,真是一万个不值。
下午的时候,宋医生带同一名社工来看我。
虽然她是一个女人,但一听到是社工,我便知道一定又是来了解我精神状况的人,我马上打醒十二分精神。
她跟我做了一个interview。
这一次的问题比宋医生的较为难答,社工一来便问我自杀的原因。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竟可平静地把整件事的始末,完完整整的说一遍,就只像一个说故事的人,而不是故事里那个被背弃的女人。
或许大家同是女性,听毕了我的故事后,社工即表现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尤其当她听到我亲眼目睹周文柏和那个台湾女人裸的躺在床上时,我还看到她的眼泛泪光,相信这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到的打击,就连她这一个社工,也不例外。
最后,她问我:「若让你选择多一次,你还会自杀吗?」
我坚决的摇头。
我:不会,因为我已学懂「值得」这两个字,其实,是peggy教晓我的。这次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还要是为了一个不再爱我的人,一点也不值。苦,就只有我和我的父母在受,而他一丁点也不会感受得到,这太不值了。日后,我只会做一些对自己有益的事,但凡伤害自己的,我一切也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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