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完全肯定是宋强荣了,我不再害怕的张开眼睛,而在我眼前的,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宋强荣。
不知怎地,一看见宋强荣,我的眼泪即如泉涌般从眼睛里滚出来,是高兴,意外,还是…...........…我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了。
邻枱的两个火星男人都住口看着我。
我拭拭脸上的眼泪,哭笑不分。
我:是不是很丑,都三十六岁人了,仍在公众地方哭哭啼啼。
在我用手拭眼泪的时候,宋强荣的目光有一刻停留在我腕上的手镯。
宋医生:我认识的夏美莹一向如是。干什么你比五年前更瘦?
我:是因为没有焗猪扒饭吃。
宋医生:差点忘了你已试过我亲手做的焗猪扒饭,是不是比佣人做的更好味呢?
我:不,那是我吃过最难吃的猪扒饭。
他瞪大眼睛。
宋医生:不是嘛?当时我也试过味,味道连我自己也十分满意。
我的眼泪仍然在流。
我:但你有没有试过泪水混在猪扒饭上的味道?是酸的、苦的,还有是涩的。
宋强荣再问。
宋医生:怎么你没有跟周文柏……..........
我:因为他不是独居,他不会陪我享受无聊,他不是止痛药,更重要的,是他不懂得弄焗猪扒饭。
我心想:这可算是我对宋强荣的表白吗?
我不知道宋强荣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在微笑。
宋医生:啊,原来是这样。
突然,我看见一个中国女人手抱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小女孩,向我们这个方向招手。
我:是找你吗?
宋强荣转头向他们,然后又向他们招招手。
宋医生:我要走了,在美国医院的研究工作已完成,现在回香港定居,前两天才到步,地址没变,有空来找我吧。
我心想:医院,他不是到大学进行研究工作吗?原来我连这一点我也弄错了,怪不得四出搜寻也找不到他的消息,我真活该。
宋强荣从女人手上接过小女孩,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显而易见,这便是一个家庭,是宋强荣的一家三口。
我心想:宋强荣,怎么你要让我看到这个情景?怎么从前是我的止痛药的你,如今会变成了我的毒药。既然他已成家立室,我刚才的一番表白,岂不是相当无谓。
我继续闭上眼睛,继续装作没事发生般,继续强装冷静,在享受赤柱大街的海风。
但此刻海风的味道,比往常的咸多了,这是因为我的眼泪不停地流进我的嘴角。
伤心之余,我又深深不忿。
我心想:为什么他结婚也不通知我。孩子也有两三岁了,若他一早告诉我,至少可省回我两三年的时间,不至要我多等两三年嘛!更可恶的,是他回来了两天也不马上找我,这还算是朋友吗?
我马上结账,开车往宋强荣的家驶去。
我已顾不了深夜找到他家门,他的太太有什么感想了,我只想要大骂他一番。
到达他的家门前,我以熟练的手势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个号码,要是密码转换了,才按门铃也不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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