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这个哥哥可以作证。"
我扭头,向身后看去。
太阳斜斜地照在门边,灰尘都在轻轻飞扬,可是不见了那张干净得轻易就能让人心动的脸。
"希雅姐姐,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哥哥刚刚从后面走了。"小樱看出我在找人,这样告诉我。
"哦。"
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眼前的整片阳光在我的眼里变得黯淡。我微笑着摸摸小樱的头,语气有些黯然:"走吧,我陪你去你妈妈那里。"
在离开的时候,我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他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呢?应该是在告诉我他的名字吧?可是我却没有听见……
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我。
我在心里反复地回忆和琢磨,直到最后笑容沉了下来,如果……如果我的耳朵不是一紧张就会失聪,听不见任何东西,现在就应该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
可惜没有"如果"。
风一阵阵吹来,仿佛还能闻到空气里残留的蔷薇花的香气。
当我送完小樱,回到自己的病房前,就看见爸爸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沉稳得就像一座山。
我连忙朝他走过去:"爸爸,已经办理好出院手续了吗?"
"嗯。我们走吧。"爸爸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牵着我的手往医院外面走去。
我现在仍清晰地记得,几天前我高烧到40度的那个晚上,爸爸抱着我一路跑进医院,汗水滴在我脸上微热的感觉。那些瞬间,爸爸平常不善于用言语表达出来的爱和关心,都静静地融在了一滴滴的汗水里。
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我忍不住问爸爸:"爸爸,我明天可以去上学了吗?我已经落下几天的课了呢。"
"嗯。"爸爸点了点头。
"小樱要我下次买彩色的棉花糖给她哦,呵呵。我小时候也很爱吃棉花糖的。"我兴高采烈地说着,回忆起小时候最爱缠着爸爸买棉花糖给我吃的情景,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嗯……"爸爸这次的回答尾音拖得有些长,似乎也沉浸在回忆里。
自从妈妈去世后,一直是爸爸在努力支撑我们这个温暖的家。因为我的耳疾时不时发作,所以爸爸一直很努力地赚钱,希望能够通过手术帮我彻底治愈。可是我知道那笔手术费对于我们目前的家境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不想爸爸为了我的耳朵这么辛苦。
其实就是现在这样也挺好,不是吗?即便……有时会漏掉很重要的话……
当我从飘远的思绪里回神,等的那辆公交车还是没有来。
"希雅,你在这里等一下。"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他要离开一会儿,却并没有说明缘由。
"嗯。"
我迟疑了一下,随即扬起笑脸点头。
爸爸的身影越走越远,周围的人流渐渐把他沉稳的身影给淹没,各种活泼而喧闹的声音在耳膜里流动,一切显得那么真实。
要是能一直这么真实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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