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孩子

回忆——

白静：小珂，我明天正好有空，送你到学校。

白静：你今晚记得收拾好行李，明天就搬。

白无珂知、道、了——

白无珂一字一顿拖长了调子回应。

回忆结束。

第二天清晨——

白无珂呕，真麻烦。又得等她。

白无珂妈，打扮完了没？你再不出来，我……

白无珂我就走了！

他急了，急得原地跺脚，甚至一个人在卧室原地打转。像一只暴躁的猫被惹恼。

卧室很小，狭窄的空间正好摆下一张精致的木质床和一套书桌。

尽管是清晨，暗黄的灯光却能带给人一种来自傍晚的寂寞感。黄灿灿的，又有些温馨。

白无珂没头没脑地想起：夏日的某个夜晚，父亲嫌房间灯暗。他说在这写作业伤眼睛，过几天要帮他换灯。

白无珂灯怎么还开着。

他一步便已靠近墙壁，按下开关，离开房间了。

白静：好了，好了。走吧。

白静下意识朝后伸手，捞到一把空气，疑惑地回头看。

母子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开腔。

白静：啊，咱儿子都这么高了啊！

她小声嘀咕，白无珂听得清清楚楚。

完全地原形毕露。白静站在自己儿子面前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悔。

白无珂快走吧，要迟到了。

她只是微微点头，随即急促地迈开腿，向公寓电梯走了。

糊里糊涂的，他们已经到了车里。白静脑子都是浑的，她忘了还有行李这茬。

白无珂唉，终是一人担下所有。

白无珂一手提两个花里胡哨的大布袋，一手拉着五颜六色的行李箱。

他不知道这个箱子和这些袋子是谁选的，不然他一定会把那人暴揍一顿以泄愤。

白无珂（极度烦躁）

不久，白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神色慌张。她眼珠时不时就转向玻璃镜的位置，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约莫一分钟后，就和白无珂来了个母子对视。

白无珂妈，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她好歹也是母亲，再怎么烦燥，他也只能耐着性子讯问。

白静：小珂！你把行李提到车上了没？

白无珂在你发神愣住的时候，提上来了。

他的语气很冷淡，已经看不出情绪。

白静：嗯。

白静知道儿子不太喜欢自己，也许儿都比较喜欢随父吧。她常常这么想。

她也想过找机会向儿子道歉，把所有事情说清楚。机会嘛，至今没找着。关系倒是越来越僵了。

心里头憋了许久的懊悔再次涌上，哽在咽喉。她等待着，然而车里除了汽车本有的震动声外只剩沉默。

是红灯。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透过后车镜看看儿子。

白无珂神色黯然，正盯着窗外发呆。

白静：（十几年了……从未注意过儿子，现在都长挺高了。）

她私底下这么想着，恍惚间脑中印出白无珂小时候的模样。随即又被突然闪起的绿灯拉回现实。

校门口——

白静正站在后备箱整理行李，一件一件往外丢。

白静：对了，你是怎么打开后备箱的？

白无珂……

没人理睬，她有点尴尬，不说话了。

关于“白无珂究竟能否一个人将所有行李提入宿舍”这个问题母子俩争执了好一会儿，白静败下阵来。

白静：哎呦，争不过你。

白静落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白静：那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小珂！还有，在校内也要好好吃饭，不可以耍脾气！

白无珂听、到、了——

嗯，看来白无珂向来是这样敷衍她。

白静在大街上一直目送到儿子进校，然后她还停顿了一会儿。

因为她怕小珂突然回来找她却找不着人。她害怕看到他焦急无助的模样，当然那只是小时候的他了。她好像才反应过来，儿子已经快成人了。

白静忽的又想明白了，她开着租借来的车徐徐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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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想到吧，主角头像都变成猫猫哒！🌞

白无珂：弱小？可怜？又无助？？？

白无珂：滚蛋，劳资不是……总之别听白静瞎扯，她向来脑子不好使。

白静：小珂，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呢？

白无珂：对、不、起、嘛——

白静：妈妈原谅你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白无珂：喂……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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