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一开始都无法忍受,慢慢却也不知不觉就适应了。
比如失去了的人。
比如一想就痛苦的回忆。
比如单身。
比如每天一睁眼就忙忙碌碌的日子。
比如……杂豆粥。
什么样的人,就接触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这一个人一辈子啊,经历的事各种各样,不走近了,谁也不知道谁的人生是什么滋味。
——巫哲《格格不入》
“我这种人,”项西指了指自己,眼睛里有闪烁着的泪光,“也就靠这一点希望撑着了,虚得很但也得抓着,就怕一松劲就摔了再也起不来,但你知道吗,就这么难,就这么一边给自己打气还一边在漏气儿!”
——巫哲《格格不入》
你是灯,站你旁边的时候是亮的,走远了就黑了。
——巫哲《格格不入》
哪怕满世界的光,一不留神也还是会碰到阴影。
——巫哲《格格不入》
世界这么大,人那么多,在这种很多人根本想像不出的活着的方式里,让人厌恶的某个人发生了什么,谁会在意。 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可所谓的了。 人有时候就是活个“存在”而已。
——巫哲《格格不入》
觉得前面是路,脚下还是黑,你说动了就行,我也这么想着,就是迈脚子的时候总怕踩着坑摔了。
——巫哲《格格不入》
在平常人看不到的那些角落里,有很多人孤单的守着自己的艰难和无助。
——巫哲《格格不入》
谁都有伤疤吧,各式各样的,学习,工作,生活,感情,有的大点儿,有的小点儿,有的自己感觉不到。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巫哲《格格不入》
在平常人看不到的那些角落里,有很多人孤单地守着自己的艰难和无助。
而无论有人看到还是没人看到,很多时候都会无能为力。
——巫哲《格格不入》
“你说,要让我填名字的话,就叫项西吗?”
“你想填什么都行,程西也行,”程博衍笑着说,“这个可以慢慢想啊,又没让你现在就写吧?”
“先想着啊,还有生日,我可以估计个年份,具体日期我也想了,”项西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就你救我那天。”
“为什么?”程博衍问。
“因为那天起我看见光啊,”项西说,“那天开始就是迎着光走了。”
——巫哲《格格不入》
你是灯。”项西说。
“什么?”程博衍没听清。
“灯,”项西抬起头笑了笑,“站你旁边的时候是亮的,走远了就黑了。”
——巫哲《格格不入》
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死了,这人孤身一人混得很惨,日子过得很糟糕,最后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门外的讨论还在继续着,没有人关心这人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只是因为平静的生活里有了可以维持一阵子的谈资。
——巫哲《格格不入》
要经过萎凋,摇青,炒青,揉捻……不同的茶不同的工序,一层层一点点,最后才有了茶,那么多的鲜叶,出这么一点儿茶。”
“跟人似的么。”项西说。
“所以说,”陆老头儿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从拿起茶叶开始泡茶那一个动作开始,就是在体会这个过程,也是在回味你自己的人生,是怎么样一点点地从普通的灌木,变成带着香味的茶汤。
——巫哲《格格不入》
这一个人一辈子啊,经历的事各种各样,不走近了,谁也不知道谁人生是什么滋味。
——巫哲《格格不入》
我哪儿来的!要去哪儿!我在干什么!我想要什么!看故事的人最后也不想知道!他们谁想知道!他们要看的就是这个人!他在打滚!他怎么都爬不起来!
——巫哲《格格不入》
“我在做什么,我今天,我明天,我以后,只是‘别人’太多了,就觉得‘我’非常小,一点点。”
“你在山顶,刚钓了鱼,没钓起来,捉鸡也没捉到,今天你郊游,明天要去云水泡茶,以后会跟另一个非常小的一点点的人在一起,但你做什么,他都会知道。”
——巫哲《格格不入》
“瞎玩呢,”项西拍了俩张,回过头笑笑,“我……没怎么上过学,写东西我写不来,有点儿什么想法,就拍张照片,方便。”
“挺好,”陆老头儿对于他没怎么上过学并没有吃惊和好奇,“人只要愿意看,愿意听,愿意想,就挺好。”
——巫哲《格格不入》
“我也一样!”项西用力抓着程博衍的手,指尖掐进了他皮肤里,声音嘶哑着,“我哪儿来的!要去哪儿!我在干什么!我想要什么!看故事的人最后也不想知道!他们谁想知道!他们要看的就是这个人!他在打滚!他怎么都爬不起来!”
“项西,”程博衍弯下腰,抽出一直按在他眼睛上的手,在他脑门儿摸了摸,看着他的眼睛,“你哪儿来谁也不需要知道,你要去哪儿你在干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知道,真的,我知道。”
项西的眼睛红着,瞪得很大,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才说了一句:“你会走吗?散戏了就走了。”
程博衍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手在项西脑袋上轻轻抓了抓:“不会。”
项西没再说话,伸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肚子上。
——巫哲《格格不入》
以前他不太愿意让程博衍看到他这个小屋的样子,但现在这种想法不太坚定了,程博衍永远宁静淡定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可以坦然地让程博衍看到。
程博衍不会吃惊,不会鄙视,不会嘲笑,这让他觉得安心。
——巫哲《格格不入》
“给我单独唱一句,刚让他闹得没好好听。”程博衍看了看正唱着歌的几个人,飞快地在他耳朵上q了一下。
他这声音和耳朵上细细爬过的酥痒让项西差点儿没控制住转头w过去。
“好,”他清了清嗓子,贴到程博衍耳边,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说,“我……x欢你。”
“这回听清了。”程博衍笑了笑。
我x欢你。
——巫哲《格格不入》
“都是这样的吧,”项西闭了闭眼睛,“置身事外看个故事,这个人跑出了赵家窑,后来呢,后来他病了,后来呢,后来他带着病去找工作,后来呢,后来他被麻烦找上门,丢了工作……哦,这样啊,好惨……我怎么努力,怎么努力,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因为这本来就不关他们的事。”
项西闭着眼睛,偏着头,程博衍还是看到了他湿润了的睫毛,眼角的一小滴泪滑了下来,滑过泪痣,最后滴在了腿上。
“你这么努力,这么努力,这么努力,”程博衍跟着他的话说着,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泪痣,“我知道。”
——巫哲《格格不入》
他有些东西藏在这儿。
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电影票根儿,捡来的戒指,不记得是谁送他的弹弓,还有不少书,不过项西都没看过。
这些东西每件都有来历,像脸上那个创可贴一样,项西执着地收藏着它们,就好像没了这些东西,他会忘了很多事,或者说……他会忘了自己到底是谁。
不过他本来就不知道他是谁。
——巫哲《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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