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河回来,流介立刻迎了上去。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女人,都是一头蓝发,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显然刚刚哭过:“大小姐!”
星河朝三个族人点头示意,见她们发红的眼眶,尚且稚嫩的少女也不免有些伤神,差点又流下泪来——但她忍住了。
她如今成为了这个溃不成军、族人所剩无几家族的主人,必须要扛起这个家族的一切。
“大小姐,到底是谁……”其中一个女人又开始流泪,另一个抱着她以作安抚,自己却也暗自伤神,愤愤道,“我、我现在就要去给大家复仇!”
“说什么傻话?对方两个人抄了我们全族,你想凭一己之力打倒他?”
听到“两个人”时,女人惊得瞪大了眼睛。星河有些疑惑:“流介没和你们说吗?”
“我们刚回来……只听到家人都死了,就……”
星河叹了口气,安慰几句后道:“对方应该是两个人,现场痕迹看来,其中一个是傀儡师,另外一个应该是善用爆破类忍术的家伙。”她沉吟着,“虽然我们族的名声不及日向和宇智波,但在幻术上的造诣也是各国公认的。两个人在一夜之间杀光我们所有族人,证明他们的实力……”
她没继续说,但三个族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痛苦的回忆又涌上心头,星河不禁喃喃道:“我爹还说什么,四野宫的幻术除了宇智波无人可敌,不还是输了,连命也丢了……”
“白痴一样……”
看着星河渐渐低沉的情绪,流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这对父女平时就不对付,父亲过分严厉,女儿过分顽皮,性格完全相背的两人常常发生争吵,但到底是血脉至亲,又怎会有不难过的道理。
“这、这样的话,我们还是逃命要紧吧!”另一个看着略显怯懦的少女战战兢兢地说,“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万一他们折返回来……!”
“不行!”星河立刻呵斥,“再过不久就是巫女祭,你忘了吗!”
鬼之国的特产便是巫女,且每年都会定期进行一次巫女祭。所谓巫女祭,是由某一族的巫女主持,对神明进行祈祷,再将从神明处求得的福气通过仪式赐给国君贵族和百姓。
可以说,获得主持祭典资格的巫士一族便会获得崇高的荣誉。不仅会得到国君的赏赐和恩典,还会得到百姓的尊敬。说得更直白些,钱、权、势、名只在一祭之间。也因此,鬼之国的无数巫族挣破了头,想要获得祭典的主持权。而主持权,是在祭典前一个月,各个巫族派出代表,通过国君发出的种种严酷考验,并综合百姓对该家族的评价选拔而出的。
四野宫一族加上今年的祭典,已经连任四届巫女祭主持了。
“族人都没了,我们还去祭典做什么啊!”
“就是因为族人都没了我们才更要去!”
星河愤怒地喊着,流介忙上前轻轻搂住她以作安抚。她接着说:“四野宫一族穷途末路了!我们只能通过这次巫女祭……只要我们余下几人将仪式做好,得到民族和权威的认可,立刻就能复兴四野宫一族。”
一边的女人似乎有些不解:“大小姐你疯了吗?家人死光了,我们不想着复仇,却在那里考虑祭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敌人这么强,我们几个人能敌多少?难道要去求与我们敌对的那些巫族?他们怎么可能大发慈悲帮忙。况且现在祭典将近,皇室贵族都沉浸在即将被赐福的念想里,不可能分心帮我们。”
星河慢慢冷静下来。
“所以我们要好好主持这次祭典,只要大名和皇帝陛下高兴了,我们到时再提出请国家帮忙,必定不是问题——我不相信一个国家的力量,敌不过两个人。”
见三人的神色由惊恐转为镇定,星河紧皱的眉终于松开。
“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开始为几位做仪式的训练。”
“蝎、蝎、蝎前辈……!”
旅馆门口的蝎看到一个红发少女风尘仆仆地从远处跑来,大口喘息着停在他的跟前。他还想奚落两句,没想到新月撑着腿缓了两下,居然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气喘吁吁的样子像个肺癌晚期的绝症患者。
蝎想问“没事吧”,但最后没问出口:“跑两步累成这样?”
新月想给他竖个中止,但最后忍住了:“我……嗯……等我缓……缓……”
她觉得脸上发麻,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捂着扑扑直跳心脏的手,心房绞痛的感觉让她觉得随时要死了——那种跑完八百米接不上气的感觉,远超被星河一脚踢到树上。
毕竟她可是仅花了五分钟,就从西边的树林跑到了东边的旅馆。
虽然感觉要累死了,但是再不跑得快点,和蝎约定的时间就要过了啊!这个讨厌等人的家伙一定会发火的吧!
新月觉得自己当时不是自己,是个还差三分钟订单超时的美团外卖员。
蝎看着脸色惨白的新月,并没说话。等了将近五分钟,新月才感觉自己的心脏慢慢恢复了正常。她撑着旅店的墙慢慢起身,还有些气喘地朝蝎尬笑一声:“见笑了,刚刚五分钟跑完个八百里。”
“做什么跑这么急,后面有狗追你?”
“还不是你……!”新月想骂他两句,但最后忍住了。
别到时候嘴骂过了,身体遭不住被他打一下。她连忙陪笑道:“哪的话,我练习忍术太专注了,结果一看快到和前辈约好的时间了,这才急吼吼冲过来……”
“哦?你居然在修行啊。”
“对啊,我在西、面的森林练习,五分钟跑到了东、面的旅馆。”她特地加重了两个方位词,希望蝎能明白她为了及时赶回来有多拼命。说完,她又因为一口气接不上来干咳两声。
“知道要和我汇合还不早点出发?”
“没戴表不知道时间嘛……”
蝎慢慢朝前走去:“不过还算识相,至少知道要按时到,和迪达拉那个小鬼不一样。”
“那是,毕竟前辈不喜欢等人嘛!这点思想觉悟我还是有的!” 少女跟上,王婆卖瓜地自夸着,“为了前辈我可是花了半条命在跑步呢,我差点以为我要无师自通飞雷神了。”虽然这种经历我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哼,做什么春秋大梦。”蝎虽然依旧说着她,但语气还算轻松,似乎对她守时守约这点很满意。
两人缓缓走着,经过一家丸子店,门口的小孩正嗷嗷哭着喊“妈妈”,似乎是和母亲走失了。
两人皆不由自主看去。蝎率先转回了头不再理会,新月又看了会,小孩扰人的哭声让她心烦又同情。她想起小时候不止一次放学被父母遗忘,在学校门口吹老半天西北风,和个孤儿一样。
她不觉喃喃补充:“其实我也不喜欢等人。”
“嗯?”
蝎的回应让她发觉自己太大声了,忙尴尬地解释:“我很小的时候,放了学,爸爸妈妈却忘记来接我了,学校又锁了,我一个人在门口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蝎不语。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讨厌等人”的理由和蝎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对方可是永远没等到父母,而她不过是父母来得迟了些。相比之下,自己似乎无比幸运了:“呃,抱歉……很矫情的理由吧……”
蝎仍旧不理会,继续往前走去。
自讨没趣的新月闭了嘴,良久,蝎忽然回复:“还好。”
他的声音难得收敛了杀气,徒增了一些冷落。
新月听得有些迷糊,可惜她没有透视绯流琥的本事,便也没有看到隐在绯流琥坚硬外壳下的俊美少年,流露出某种怀念又柔软的神情。
作者:4月快乐~(昨天好价买到找了好久的谷子T T我真的会感天动地,差点就H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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