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新月照例去树林寻找食物,回来时发现角都和飞段不见了。她懵了一下,用青岚自己寻着来到河边。
时间和人心真奇妙,她想,换到三年前遇到这种好机会,自己肯定拔腿就跑,怎么可能还来找他们。
她越过树木,隐约可见前面两道黑影,便想也不想边喊边朝前走:“前辈,你们怎么到这里……”
话没说完她就用手飞快挡住眼睛转过身,但飞段白花花的身体在她脑海里依旧挥之不去——我靠,我不会长针眼吧!?可我没往他下面瞟,没看到应该不至于吧!?
“你居然自己找来了啊。”飞段的声音慢慢靠近她。
背对着他的新月摸不清状况,只觉得脊背发凉。她忽然有种危机感,自己是女性,而眼前的人是在各种力量方面都优于自己的男人,她好像成了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
飞段的声音愈进,她终于忍不住喊:“你要干嘛啊!先把裤子穿好!”
“我穿了啊?”
新月这才将信将疑地回头,看到飞段满头问号地站在后面,也确实穿着……
“啊烦死了!为什么是内裤啊!”
“内裤不是裤子吗?”
“外裤!我说的是外裤!你能不能有点男德别在女性面前穿成这样啊!”
新月觉得自己的脸从头顶红到脖子,甚至不知道这个宗教徒是在装无知还是真无知。她余光瞥见飞段走开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转过头,看到对方已经把衣服穿了回去。
青年人没梳他一贯的背头,银发半干地贴着脸颊,发梢上的水珠滴答落在他肩上。飞段这副样子攻击性都减少许多,看着年轻了好几岁,甚至有些眉清目秀的意味,他朝来到边上的新月说:“喂,穿好了。”
“你不用特地告诉我……”新月扶额,眼前的光线变暗了些,她仰头看到另一个人站在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整张脸暴露在面罩之外,新月甚至愣了愣才想到这是角都。他的头发比新月印象里长一些,半湿不湿地垂着,刘海下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她。紧闭的嘴两侧缝着地怨虞,就像地怨虞在时刻提醒他自己存在,又像地怨虞在禁止他说什么。
角都经过她,捡起地上的黑袍抖了抖穿上,背对着她坐下。
她问飞段:“你们两在这里做什么?”
“洗澡啊洗澡。我们又不像你可以每天走动,我人都要馊了。”飞段指指自己的头发,讨好地揽着新月的肩,“新月酱,拿你的风遁帮我吹下头发嘛。”
“你干嘛不让角都前辈帮你啊,他不也会风遁吗……”
“他那个风遁不得把我头吹下来啊!”他被阿斯玛砍下过一次脑袋,现在脖子上还留有地怨虞的缝合线,“刚缝回去很容易掉的。”
“说起这个,飞段。”角都喊了他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东西丢了过来,“那个缝合的伤口太难看了,拿这个遮一下吧。”
“这不是我的护额吗?”飞段抬手接住来物,“什么嘛,你特意帮我捡回来了啊?你这家伙也有很好的一面嘛。”
新月沉默地结了印,把手举到飞段的脑袋边,控制着风朝自己手的方向吹来。
“你其实很喜欢我的吧,角都酱?”
“要是你再说出更恶心的话我就宰了你。”
“别那么害羞嘛。”
新月记得自己看动画这段时姨母笑了半天,可现在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明明身处不同境况,可原作的内容却不断地上演着,似乎无论她如何改变剧情,既定的结局永远都会到来。
“哎,还是你比较可爱,新月。”飞段开始给吹干的头发涂发蜡。
新月笑笑,走到角都身侧:“头发,要我帮忙吗?”
角都没有拒绝,她默认对方同意了,重复起刚才的操作。
角都忽然说:“我以为你会自己跑掉。”
新月问:“如果我跑了呢?”
“找到你,然后把你杀了。”
“嗯,是你会有的想法。”
“那你的想法呢?”
“……”
新月转移了话题:“前辈,九尾的人柱力很强。”
“不见得吧?”
新月的风乱了一下。
飞段走了过来:“你不会想说什么,‘前辈们要小心’吧?喂喂,我可不是迪达拉那个小子。”他看看角都,“你也这么想的吧,角都?”
角都轻蔑地说着“当然”。
“你们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对方是九尾啊……”
“因为足够强大。”
听到角都的回答,新月皱着眉狠狠抽了口气——果然。按这两人的性格,直接告诉剧情原委让他们绕道走估计也只会起到反效果,那只能……
飞段举起被包在荷叶里的兔肉问:“对了新月,这个我能吃吗?”
“嗯,本来就是给你们的。”
似乎飞段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句,毕竟新月话都没说完他已经啃上了。
“你不吃吗?还有一个。”她看看角都,见对方迟疑一下,她立刻补充,“我吃过了。”
欲言又止的男人最终接过了早饭。
“不过我的后辈真是逐渐靠谱起来了。“飞段砸吧着嘴,赞许地看着新月,“会帮前辈吹头发准备早饭,还会帮前辈找赏金,是吧角都?”
“……”
“我记得最早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个只会缩在后面的没用小鬼……”飞段说着,“兔子也不敢抓,更别说杀来做饭了。”
新月觉得这些追溯过去的话真不像飞段会说出来的:“人都会变的。”
“我对邪神大人的信仰可不会变。”飞段撕下一块兔肉递到新月嘴边,“我会永远信仰邪神大人,直到我死了——当然,前提是我死得了。”
新月就着飞段的手吃了下去,吃进去的东西在胃里作酸,反上头的肉味在眼里作酸。踌躇很久,她露出一个又像哭又像笑的笑容:“嗯,毕竟飞段前辈这么强,又是不死身嘛。”
飞段好像很高兴:“哎,我都怕自己活得太久了……”他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你说我们这种不死身会不会真的活得太久,活到‘忍者’这个职业都消失了……到时候我们该做什么啊?”
角都脸上写满“可笑”:“你先活到那天再说吧。”
“什么嘛,本大爷肯定能活到那天!你行不行就不知道咯,角都。”飞段把吃剩的骨头朝对方扔去,“决定了,到时候我就四处拉人加入邪神教!”
新月:可你现在不也在这么做吗……
“喂角都,你准备去做什么?”飞段朝角都看去,对方正要开口,他连忙又说,“你可别和我说什么打工啊!”
“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角都眼中流淌着难以捉摸的光,重复了一遍新月的话,“人是会变的……”
“你真是无趣啊,幻象一下自己的平凡人生活都不会吗。”
“少做那些无聊的空想,飞段。”角都咽下最后一口肉,“认清你自己。”
等角都也穿戴整齐后,飞段甩着胳膊嚷道:“这么僵了六天,这回可要大闹一场了!”他看到角都朝反方向走去,“喂,你去哪里,换金所往那边走!”
“你是笨蛋吗……”角都转头,嫌弃地看着他,“我们的目标是‘人柱力’,为什么还要特地回那里去中已经设好的埋伏?再找条路去木叶吧。”
“这几天找食物的时候,我已经探过路了。”一直沉默的新月终于开口了,“要另找他路的话,我知道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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