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6）

“啪”一声响，长满吸盘的章鱼断脚砸到了地上。

鬼鲛的手还保持着结印姿势，小眼睛盯着“啪嗒啪嗒”扭动的章鱼脚：“佐助君看来是犯错了呢……”

白绝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章鱼脚！”

“不准笑！”黑绝立刻呵斥，“怎么办，阿飞？”

虽然隔着面具，但新月觉得阿飞的脸色应该不会好看：“果然外来的家伙不值得信任……绝，你去木叶一趟，看看佩恩那边的情况如何。”

白绝似乎还在笑那根章鱼脚，欢脱地喊了声“了解”便遁入地下。

“被那个小鬼耍了……”阿飞咬牙切齿地喃着，却听到一声轻细的笑。气在头上的男人立刻朝声源看去，新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忽然出现的男人一把拎住衣领抬了起来。

“笑什么？”

新月没想到他来势汹汹，隔着面具都能看到他写轮眼中的怒火。但怕归怕，被逼到这份上了，她也无路可退：“绝可以笑，我就不能吗？”

“我警告你小鬼，事到如今晓里只剩下了我的人，我不会像过去那样继续纵容你。”面具下的眼睛眯缝起来，“你死不了，但我也能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活得不自在。”

“你不继续演什么‘爱慕前辈的女高中生阿飞’，我反而心安起来了。”他的话同样触怒了新月，她用纤细的手死死捏紧男人的手腕，“你的人？那之前死去的他们又算什么，你的弃子吗？”

“宇智波带土？”

男人的手明显一僵，可为了不让身后的鬼鲛看出破绽，他用某种平静到极致的声音说：“那是谁？我不认识。”

新月还想继续激他，转念一想，把幕后黑手逼得太紧大概也没好处。自己死不了倒不用怕什么，可鬼鲛还在场，万一带土为了封口把鬼鲛杀掉就坏了：“随便你想当谁。你想继续当宇智波斑或者阿飞那就继续吧，去完成你那个可笑还注定会失败的‘月之眼’计划……”

“你这家伙……”阿飞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嗓子又痛又痒。阿飞看着挣扎起来的新月，注意着身后表情变化了的鬼鲛，继续道，“可笑？既然你知道我的计划，就应该明白它的伟大之处！”

“少开玩笑了，你的计划彻头彻尾就是不合理的！”

“不合理。”阿飞更加愤怒，几乎要把新月掐得窒息。鬼鲛似乎实在看不下去了，稍稍出声，阿飞这才死瞪着新月松开了手，看着瘫坐在地大口换气的新月，他说，“我将要创造的，是一个和平的、美好的、前所未有的新世界，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是无法理解的。”

“我怎么不能理解？”新月摇晃着站起身，“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们可以活在那样的世界里。”

阿飞似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哦？你既然理解，那就应该支持我的计划不是吗。”他靠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只要月之眼计划开始了，你就可以在月读世界里和他们重逢……”

新月吃惊地看去，看到那只孤单的写轮眼转动着，低沉的声音对她说：

“你应该很想他们才对吧？新月。”

“我当然想。”

“那你……”

“所以我才说你的计划不合理。”

她突如其来的反调让阿飞靠得更近，新月边试图把面前的人推开边说着：“为什么要在梦里才能相逢？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在一个看得见他们、摸得到他们的世界里，和他们走在一起？”

“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为了创造一个圆满的梦境，就去牺牲这么多人？”

她推搡对方的手被抓住了，压迫感让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她好希望能有个人帮她说点什么，哪怕是像飞段那样不过脑子的嚎叫也好。于是她探头朝鬼鲛看去，可对方却在接收到她视线的一刻错开了眼。

新月呆在了原地，有种极度无助的感觉。

阿飞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心中暗自嘲笑着她的可怜和弱小，不由松开了她：“佩恩之前不是就告诉过你了吗？通往和平的桥梁势必流着鲜血。只牺牲了这么些人就换来和平……我觉得性价比已经够高了。”

新月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满脸震惊地看着阿飞：“可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那像鼬这样背负灭族罪孽的人，你也敢说他无辜吗？”

“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他灭族的真相吗？”新月咬牙切齿，“都是那些高层出的馊主意，所以他才会……！”

“哼，你倒是清楚啊。可明明知道是馊主意，鼬还是按他们的想法执行了。”

他微仰起头，面具下露出某种憎恶的表情：“在我看来，鼬的死也是咎由自取。食古不化地帮助那群老东西追求虚伪的和平，真是愚蠢至极！”

理智的弦忽然绷断，新月的拳头毫无知觉地朝他挥去，但既没有穿透神威，也没有打中阿飞的面具，而是栽进了一个蓝色的掌心。

“鬼鲛！放开我！”新月用力想把手从鬼鲛的掌心抽出来，在看到对方毫无表情的脸后，她终于无法压抑怒火，歇斯底里地对着鬼鲛大喊，“你他妈的难道听了都不会难受吗！他说的是你这么多年的搭档啊！我问你的时候也是，你为什么能说出‘你都知道了还难过什么’这种鬼话！？”

绝刚从地下冒出脑袋就被这失控的一幕吓到了，他来不及过问来龙去脉，便看到新月红着眼一字一顿对鬼鲛说：

“你果然和你的名字一样是条残忍的鲨鱼罢了！”

鬼鲛始终一言不发，倒是阿飞耐不住尖锐的女声，在新月还想开口前掏出苦无在她的脖子上刮过。温热的血溅到了橘色的面具上，阿飞看着捂住喉咙沙哑呻吟的新月：“吵死了，先给我安静一会儿。”

“女人还真是恐怖呢。”白绝嬉皮笑脸说着，黑绝没有理会，转而道，“佩恩那边失败了。”

白绝点头：“这个情况看来，小南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闻言，阿飞看起来更恼火了，两步向被鬼鲛架住的新月走去，发泄似的掐了下她不断流血的脖子，在对方更激烈的呻吟里说：“你这家伙早就知道会这样吧？”

新月一边因为剧痛流泪一边露出嘲笑的表情，阿飞几乎气急败坏地扇了她一耳光，接着说：“我会好好问你的，让你把后面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鬼鲛，把她带到楼下。”他在对方绝望的表情中缓缓道，“你最好赶紧全都说出来，如果我真的动手，就不是脖子这么简单了。”

作者：感觉8月前可以写完，但会慢慢把存稿放出来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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