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落叶，归根，无声，彷徨。

黑色。

一片。

无边无际。

白色的鸟从对面，

飘忽不定，发出白色的光。

鸟儿忽然猛地回头，用喙啄着自己的羽毛，鲜血迸出，艳红艳红，同鸟儿眼睛一般的血色，血液四溅，黑暗中看不到别的东西。白鸟鲜红的眼中流出殷红的液体，南谷易只是格外悲伤。

黑暗中传出空灵的声音。

“求你了，救救我。”

“谁？”

“求你了，救救我！”

南谷易从梦中惊醒，南谷易的眼角挂着泪珠。

“怎么了？”白羽看到南谷易突然醒来。

南谷易摇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相似的梦境出现了许多回，没有意喻，南谷易只是格外悲伤。

白羽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南谷易。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星星点点的光洒在巴士站门口，人依旧很多，巴士站里的灯光与月色形成了强烈对比，令人，有些睁不开眼。

白羽只是拉着南谷易的手走下了车。

星星，在这个城市，怎么可能是肉眼可见？连月亮的影子，都逐渐模糊。

回去的路有些暗，几乎看不到人，白羽与南谷易的手紧紧的拉在一起，月光倾斜，浅浅的银白缀在青石板路上，南谷易在想。

那只鸟。

那只白色的鸟鲜红的双眼。

与那黑暗中空灵而又无助绝望的求救。

只是那鸟儿鲜红的眼睛，竟像极了白羽澄澈的双目。

南谷易不知道为什么，南谷易只是格外悲伤，南谷易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机械的，一步，又一步，走向回家的道路。

白羽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南谷易摇摇头。

“我其实以为会藏得更久一些。”白羽笑笑，：“我们都是妖，所以不要拘束就好。”

“嗯.....”南谷易望望白羽，红色的，澄澈的双目，和那只白色的鸟，几乎一模一样。

“以及...”白羽又说：“关于燕离的话...”

“她，已经死了吗？”南谷易望着白羽，只是依旧不知为何的悲伤。

白羽点点头。

“你也是从那边来的吧。”白羽看着海的方向。

南谷易点点头。

“来到这里其实很容易。”白羽的脸上露出些担忧的神色：“可是啊，你该怎么回去才好呢。”

南谷易望着白羽的方向，南谷易摇摇头。

“她可能也只是想回去？亦或者，她真的放弃了一切？”白羽依旧说着，不知是喃喃还是对南谷易说。

南谷易摇摇头，她不知道，或者说，她可能根本没听懂。

“无所谓了，这些事还是明天再说吧。”白羽的表情忽然轻快起来，笑了笑：“到家了。”

白羽开锁，推门，拉着南谷易进入屋中。

二人没说什么，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门。

南谷易有些睡不着觉。

燕离，竟早已死去了？

或许这难以置信，但那墓碑是她真真切切看到的啊！

洛霖，他是怎样的认识了燕离，又是怎样回去的呢？

那只白色的鸟，怎会与白羽的眼睛一模一样？

南谷易摇摇头，南谷易只是格外悲伤。

夜色，如水般宁静。

南谷易翻了个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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