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箜想放下断木,向男子道声‘多谢’,可奈何这木头便像是沾了胶水一般,脱手不得,屡试屡败,只好抱着这木头向男子行礼。
黄狗妖:“此木名榕,生命力极其顽强,枝叶皆可生根。”
男子见籁箜抱着木头不肯撒手,以为她是喜欢这木头,因此津津乐道给她介绍此树名称以及特色,籁箜听得却有些不耐烦,但也不好直接开口,好在男子细心热情,要主动给籁箜抗这木头。
说来也是怪,自从男子的手接触到木头,这木头便不再粘人了,自由他接过,抗在肩头。男子一手抗木,一手扯下了一根半长不短的葛藤,把一头交给籁箜,另一头自己拿着,两人一木一前一后走在这山林之中。
一路上出奇的静寂,就连原先的鸟兽叫声,虫子鸣声也都消失不见,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个抬轿又落地在路上轻轻的摩擦声。
相思鸟:“我们这是去哪?”
黄狗妖:“我家。”
相思鸟:“公子就住在这山林深处?不怕野兽毒虫?”
男子听她如此问,并不作答,籁箜其实也是怕这死寂,她心中早有答案,这个问题其实问的很多余。
越往丛林深处走,四处就越安静,到最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黄狗妖:“你可是害怕了?”
相思鸟:“嗯……”
男子突然转过身,双眼环顾了四周,籁箜见他停下,又警惕的环顾四周,除去害怕更是又添了几分担忧。山林中的夜晚,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因为以前她在山上住时,睡得早,并不知道林中的夜晚会有何事发生。
黄狗妖:“前面有光,你见着没有?”
男子手一指前方,籁箜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有光,只是方才着急又害怕,不曾留意四周,这光又微弱,不仔细凝神细看,也不易察觉。
黄狗妖:“那便是我家。我们加快速度,快些进屋罢。”
籁箜顿时有了精神所托,原本三步的路程被她并做两步,男子走多快,她便走多快,眼前的灯光自然也是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在确确切切立于小屋前时,籁箜悬着的心算是有了一个着落,她没有多想为何他家会在这丛林深处,就随他一并踏入室内。
这小屋外表看似平常,里面却十分的精致,若非自知身处深林,这屋内的摆设可以与富家千金的闺房相媲美。
男子放下手中之物,拍了拍身上粘的草木落叶,将自己整理的干净端正。屋内烛光飘动,将男子的身影也波动的左右摇摆,籁箜此时才有多余精力细细观看男子的仪表,当真是与梦中所见之人无二了。
黄狗妖:“(见着籁箜注视他,自有些不好意思)啊……可是我身上还有杂草枯叶?”
籁箜见他疑似不洁的模样,不觉心头一美,一抹笑容自然已经浮现在了脸上,就连籁箜自己也不知为何要笑。男子见籁箜笑,还真以为是有枯草落叶没有除尽,又将自己全身检查了一番,倒还真从后背取下一片落叶来。
黄狗妖:“姑娘见笑了。寒舍简陋,姑娘若是不嫌,今晚就留在此间,屋内有果实可解饥渴,小生告辞。”
籁箜从进屋来,就只见这屋子分左右两室,而此间应是他常住的,另一间,不知其内容,或许是他的书房,或许只是柴房。
在男子转身出门那一刹,籁箜叫住了他。
相思鸟:“公子留步……(男子闻声止步,愕然)小女籁箜,还未请教公子该如何称呼。”
黄狗妖:“(脚踏出门,正身朝内阖门之前,朝内留下二字)天篌。”
籁箜在心里默默将男子说出的二字念了几遍,房内还有洗漱的工具,装好的热水,似乎就是有人特意为她安排好的。
籁箜宽衣,自入浴桶中,温水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她也享受着水带给她的舒怡,正在瞑目享受这份得来不易的放松之时,她突然觉查到了她和他名字中所带的猫腻——籁箜、天篌。不就是她用箜篌弹奏出天籁之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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