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渊与光朱熟知时间这个东西,也知道这世上总会有许多许多的遗憾,这是无解的,也是最痛的,不论是对人还是对时间本身而言。
果然,那时空裂缝在他们身上吸收灵力的速度又减慢了下来,而随着小东君哀婉悲切的乐音响起,嘉澍不得不改变舞步,对应着又跳起了另一支舞,而方才还包裹着小东君的盈盈白光竟开始散去,似乎又有回到南方位的趋势。
自然不能再显出凶相。
光渊大喊一声,“太一助我,南方位。”
太一闻言,不疑有他,立即站到了南方位,他不曾见过这种祭祀之法,却也知道,祭祀之礼,凶相最为不详,故而只要不让其显出凶相便是必要的。
思及此,他便脚踏南方位,双手结印,召出了自己的法器,那是一柄不凡的长剑,整个剑身足有三尺长,他横眉一凛,挥手施了个术法,长剑便立在身前,挡住了想要前往南方位的白光。
太一出生自日诞之地,若说与太阳关系最近的,他定能算得上第一,而太阳本身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天地间带来光明,孕育生机,不论再凶,不论再恶,在太阳之下,总是无处遁形的。
所以,光渊不需要太一做什么,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能震慑住这个祭台。
“就是现在,毁了这处祭台!”
光渊起初没未想起光朱,他原本打算待太一出来,他便到北方位,而这处则交给庚辰,虽然凶险些,但也可以一试,但现在有了光朱,毁掉这个祭台就变得不那么困难。
现在四个方位都有人坐镇,而坐镇的这四人尽管没有默契,但他们都出自同源,又恰好占了时间,生命与光明,现在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待光渊下令后,众人便一齐发力,欲将整个祭台毁了,只要将祭台毁了,那么依赖祭台而生的时空裂缝就会被封住,并且,只是被封住,而非毁了它。
东瑾也许不知,但光渊是知道的,这祭台起初本就是太一冒大不韪造的,他为了创下此世,为了自己的族人有一个归处,就必须承受这个代价。
后来时空裂缝松动,太一得以出来,却并未真正自由,他从时空裂缝中出来的时间受到限制,一旦到了时间,他就又会被强制送到裂缝之中。
太一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将这个祭台毁了,可一来他凭一己之力难以做到,而来时空裂缝会限制他的行动,甚至他的修为,再者,他也担心一旦毁了祭台,这道裂缝又会躁动,将此间世界绞杀毁灭。
但太一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从时空裂缝之中获得短暂的自由时间,正是因为他的无尽功德,他创下了此间世界,他救下了本该被天道绞杀的妖兽一族,甚至他创下了新天道,他的功德本就无量,何况于他的族人而言,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信仰所在,所以那道时空裂缝可以把他当做祭品,却始终不能杀死他,甚至到最后不能完全限制他。
光渊自然知道太一当初的顾虑,但现在不一样了,太一所代表的,是信仰;光渊和光朱代表的,是时间;东瑾所代表的,是生命;而他们背后的本源,是光明!
信仰向来伟大,时间安抚一切,生命生生不息,光明普照大地。
所以,他们将这个祭台毁了,只会将这道时空裂缝封住,而不会将此间世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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