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回 练手（3）

经过刚才的交手，杨戬算是明白妖族和妖怪在战力上的根本区别了。除开血脉外，身体的凝实度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妖怪会化形，会在战斗中改变自己的大小，但妖族不会。因为妖族的身体已经凝实到了极致，换句话说就是无法变得更小。虽然他们也能变大，但没有必要，因为自己本身就已是完美的形态，到达了一条道路的顶峰，再追求其他无异于本末倒置。

与之相比，大部分妖怪连人形都是虚的，更别提强行变成以百十丈为单位的体型。如果说妖族是凝炼的金刚石，那膨胀身躯、法天相地等就是外强中干的枯木。表面上看后者能占优势，但实际碰撞后溃败的只会是后者。

在有些战斗中，并不是越大越好，就比如与面前这个已经把自己压缩到最小，却仍身长二十米的妖帅计蒙交战。

杨戬本体或许可以和祂比凝实度，但用了法天相地就不行。毕竟总的体量就那么多，一扩散免不了会稀释血肉，就算法力和杀气能填充虚了的那一部分，也不可能达到原本的程度。同样的规模，不同的密度，这能打赢才有问题。

于是，杨戬收回了法天相地，要以自己本体应战。

不过在做出下一步行动之前，他也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如果妖族全是这样，那妖师鲲鹏的肉体得恐怖成什么样？长达几千里却无法压缩得更小的身躯，敢在其面前用法天相地就是白给。

“沉香，有机会就搞偷袭，一般就操控山河社稷图调整环境，别加入正面交锋。”杨戬再次与妖帅计蒙战至一处，不忘说道。

尽管可以调整战法，让刘沉香更多的参与进来，但杨戬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来对手超出了前者的能力范围，战斗意识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此战能起到引子的作用就够了；二来他自己来了兴趣，想拿妖帅计蒙练手，以发掘人体的潜力，而这就必然顾不上刘沉香了。

听着对方的大声密谋，妖帅计蒙怒火暴起。这根本就是不把祂放在眼里。

八九玄功加杀意化形，杨戬硬挡住了血雨的侵蚀，更加坚信了以本体应战是正确的想法。要知道刚才法天相地的外皮一直在被消融，哪怕自己不撤除，再打百十回合也得崩溃。

刘沉香也很配合。一听到不参与战圈，便全力催动山河社稷图，试图将血雨与战圈中的一人一妖隔开。然而终归是熟练度低了点，目前仅是稀释了血雨，暂时无法完全剥离。

另一边，体型被压制，杨戬到底是不太适应。虽说以前他打的妖怪有不少会变得巨大，但那些都是虚的，自己用法天相地足以横压。如今碰上一个压不住的，时间一长无可避免地再次显出劣势。

这时，他有些好奇凌云是怎么做到的。天庭大神遇上大体型，要么是自个变大，要么是兵器法宝变大，再不然靠大型法术轰炸。单对单纯靠手上剑砍的，好像真只有凌云这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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