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回 探寻人道（2）

“就是这个感觉！”瞬息之间，杨戬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

妖帅计蒙的反击眨眼便到。但他这次没有继续硬碰硬，而是以纵地金光法拉开距离，紧接着，他做了一件除六耳猕猴外，其余生灵都没想到的事。

没有任何犹豫，他使手指凝聚气流，贯穿了自己的耳膜。

“舅舅！”刘沉香放声大喊，忘了对方刚刚失聪。

“不用管他，双耳的伤和眼睛不同，可以修复。他走的是逆行伐上的人道，断绝感官是适合他的引子。”无支祁是第二个看出杨戬打算的，立即拦住了想要加入战局的刘沉香。

刘沉香不懂，袁洪也不懂，妖帅计蒙同样如此。因为他们既没有见证过人的崛起，本质也与人不同，人道对他们而言过于飘渺。

被懂行的劝住，刘沉香暂停了手中的动作，半信半疑地问道：“给个解释行不？虽然你这么说了，但我还是难以安心。”

“老六你来。”论讲前因后果，六耳猕猴更专业，无支祁便让出了身位。

“咳咳，说起人道，还得讲到神巫妖三种先天生灵……”

在六耳猕猴讲述的同时，杨戬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状态。视觉、听觉全失，味觉、嗅觉无用，五感唯一剩下的触觉竟被放大到了极致。尽管周身是一片黑暗，可妖帅计蒙的身形与动作却是那么的清晰，甚至比眼睛看、耳朵听更敏锐。

在妖帅计蒙扑过来的一霎时，时间仿佛又和刚才那次生死交错时一般放缓了。他只感觉自己心脏狂跳，至于是一息五下还是多少，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的感知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动作从未如此流畅过。

以滑铲的姿势避开对方的扑击，他挥出拳头，用尽浑身力气打在其小腹上。待自己眼中的时间流速再次恢复正常，妖帅计蒙腹上杀气覆盖的鳞片登时裂了好一片，扑势遭打断直接翻了三个跟斗才稳住身形。

“你刚才在藏拙？！”妖帅计蒙震怒出声。

“非也。托你的福，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

另一边，刘沉香和袁洪已经震惊得难以言表，一边看着远处的战场，脑海中一边回荡着六耳猕猴的话。

“先天三族，各有各的优势。神之神通恢宏大气，以元神为本，可脱离肉身而活；巫之巫术承载天地法则，肉身除了凝实度外，不死便无限再生着实不讲理；而妖族妖法霸道狠厉，肉身的花样比之巫族还多，悍不畏死的意志力更是让他们凶名远扬。”

“比之三族，人几乎看不出有任何优势，但你可知他们为何能在神巫妖乱世中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净土？除了神的帮助，巫妖两族的衰败外，人自己的两样东西才是崛起的关键。”

“那便是百折不饶之心与学习的智慧。”

“先天三族自诞生便是人难以触及的高度，所以他们有着不尽的自信。人自尘土中来，却从未妄自菲薄。没有天生的力量，他们便后天学习；没有立足之地不要紧，可以积累力量厚积薄发。只要一人尚存，拼搏的精神就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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