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军装

——车内——

梁牧泽：辛苦你们开导梦珍姐一晚上。

关小迪客气啥

夏初：没事，小军，真的是你儿子？

梁牧泽：对啊。

夏初：你俩的性格可真不像。

梁牧泽：你什么意思？

我好奇

夏初：他很在意你。

梁牧泽：我知道。

我点点头

夏初：你说的话他都会相信，会照着去做。

梁牧泽：有什么问题吗？

夏初：你真的认为你教他的那些格斗招式，会让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梁牧泽：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夏初：那你和小迪还教他打架？

梁牧泽：我教他的是反抗，被人欺负的时候，出拳不一定会赢，但是出拳，至少可以保证你，不再成为被暴力的对象。

关小迪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友善，甚至你没有任何的错，你也会成为被暴力的对象，反抗也是出于保护自己

夏初：难道就没有更稳妥的方式了吗？非得以暴制暴？

梁牧泽：这个世界，总要靠他自己去面对吧！

关小迪小军是好孩子，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夏初点点头。

梁牧泽把夏初送到医院

夏初：谢谢你送我到医院，你和小迪回去补个觉吧

梁牧泽：我基本上不太需要睡眠。

关小迪我觉得不一定吧

梁牧泽：嗯?

关小迪我一直相信，每一个睡眠少的人，内心都住着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

关小迪你有放不下的人

关小迪被我说中了吧？梁牧泽

夏初点点头

梁牧泽沉默

梁牧泽：不要自作聪明，关小迪

不拆穿

关小迪再见，夏初

夏初：再见

——医院里面——

夏初：喂，兰小姐。

夏初妈：丫头，住的怎么样啊

夏初：我准备搬家了。

夏初妈：嗯？为什么？我还想着——

夏初：打住，什么都别想，他有儿子，你知道吗

夏初妈：什么？儿子？什么儿子，我不知道呀

夏初：不知道您在这儿给我瞎积极，把你女儿往火坑里推，您是我亲妈吗

夏初妈：我。。。

夏初：行了，这件事不怪你，我要工作了，回头再聊，爱你么么哒，兰小姐，拜拜

夏初妈：哎哎哎，丫头

挂了电话后发现没穿军装和鞋子过来，问同事萧萧也没有，赶紧给我打了电话，我到家后立马收拾好军装正准备出门，碰上梁牧泽。

梁牧泽：我送你，我正要去看田勇那小子。

关小迪就是救我和夏初的那位英雄吧，走吧

——病房里——

张一弛正带着一群医生，探望病人，夏初由于没穿军装，躲在了最后一个，夏初打算溜，我和梁牧泽赶到了医院，悄悄把夏初拉出来

关小迪夏初，没被发现吧?

夏初：(激动)什么是及时雨，这就是!

夏初：梁牧泽，你怎么也在?

梁牧泽：我来看田勇，顺道载她

梁牧泽：就当是你们去看小军的报酬了

夏初：你非要把账算得那么清楚吗？

眼看夏初正要套上军装，我一把抓住梁牧泽双臂转过去他的身体

关小迪你就别看了

我跟梁牧泽面对面对视，总感觉氛围哪里怪怪的，最后还是移开目光眼神飘忽，直到夏初穿戴好才松口气放开双手

夏初：我回去了，谢谢你们

张一弛带着医生们离开后，他就教导那群医生。

张一驰：什么手镯，戒指，胸针，耳环，这些，妨碍查体，影响病人康复的，统统扔掉，记住了。医生不分男女，只有好坏

新来的实习医生萧萧忿忿不平，说夏初上班还没穿军装，为什么只说她，不公平。

张一驰：夏初。

夏初：到。

张一驰：你怎么那么臭美啊？上班时间为什么不穿军装

夏初：没有啊【站到张一弛面前】你看

张一弛见夏初穿戴整齐，顿时对萧萧不悦

夏初：我是一名专业的军医，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张一驰：很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夏初点点头。

张一驰：对了，和我们一起，从伊萨亚转机回来的，那个年轻士官，怎么样了

夏初：昨天已经转出ICU，根据上级的指示，已经给他安排了单独的病房

张一驰：好，先去看看他吧

——田勇病房——

我和梁牧泽刚进田勇病房。

张一驰：梁队长，来看病人呢？

张一驰：【关心田勇】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张一驰：夏初

夏初：到

张一驰：做一下病情陈述。

夏初走出人群，打开病历本，详细叙述了一下田勇的病情。

张一驰：应该说，恢复的很不错

我和田勇笑了

梁牧泽：张医生，这田勇不能有什么后遗症吧

张一驰：你现在有什么后遗症吗

张一驰：哎，夏初，我给你介绍一下啊，他，就是在伊萨亚，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伤得比田勇还要重的军官，现在都两毛一了吧

夏初：首长，久仰大名

梁牧泽：不敢当

张一驰：好，那行了，田副队长，病情有什么问题，以后啊，你就找夏医生吧。

梁牧泽：没问题

张一驰：好了，下一个病房。

夏初和医生们走后

田勇：姑娘，你也来了

关小迪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伊莎亚那场战争，你救了我和夏医生

田勇：不用谢，那是我应该的

田勇：你要谢啊，就给我削个苹果吧

关小迪等等

梁牧泽：田勇，你敲床干什么。

田勇：和你说话，没听出来吗？

梁牧泽：摩尔斯代码？

田勇：躺床上这阵子我就一直在琢磨，你说咱特种兵之间是不是应该有些意想不到的交流方式啊？万一哪天你被俘了我也好

梁牧泽：打住！你们搞通信的都哪儿整出来的职业病啊

田勇：那不是以防万一吗

梁牧泽：万一也不行。在我这里，就没有被俘这个选项。

田勇：你太理想主义了，队长

梁牧泽：没有理想，当什么兵啊。你不是为了理想来的？

田勇：我不是啊，我是为了生存，孤儿院长大的小孩儿，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又没父母能啃，总得给自己找条出路吧。

梁牧泽：为了生存而来，一待这么多年，理由早就超越了生存本身。别否认啊，这弹丸就是你最好的证明。

梁牧泽拿出一个盒子

田勇：啥呀

打开是颗子弹

田勇：(指着胸口)就这颗

梁牧泽：对，好好留着，做个纪念，以后长点记性

田勇：谢谢队长，有心了

关小迪来，吃苹果

我端过来，梁牧泽拿起一块就往嘴送

关小迪梁牧泽! 田勇还没吃呢，你就吃起来了

梁牧泽：刚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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