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

“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暂时还没有杀他的念想。”

沈清愫默不作声。

燕无渊在等待沈清愫的反应：“……”

＊＊＊

王艺孺跳下屋顶：［喔，接下来就不用看了。］

［?］

擦，脚疼。

王艺孺无视系统，刚刚她跳下屋顶时脚轻轻崴了一下。

＊＊＊

“如果沈元清他是叛徒的事被朝廷知道，那先生该如何自处。”燕无渊的眼神犹如打量猎物一般在沈清愫身上游走。

沈清愫跪在地上没有抬头。

“当今要谋反的人是沈元清，那先生是否知道自己的父亲要谋反?”

沈清愫：“……”

无声。

在沈清愫的回忆里，自从那次因为燕无渊谋反，他当上丞相，沈元清已经与他决裂。

过去他本就与沈元清有隔阂，自从燕无渊逼宫后他们父子二人彻底疏远。

沈元清效忠的是燕广铭，不是九皇子燕无渊。

而沈清愫站的是自己的学生燕无渊。

沈元清曾三番五次暗示沈清愫控制燕无渊，可沈清愫都视若无睹。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

燕无渊恼了，因为沈清愫的沉默。他沉默就意味着他认罪。

燕无渊站起来：“为什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拿起杯子犹豫了一下只是摔在了沈清愫的腿边。

“只要你说话，你说你不知道，你就可以平安无事。”燕无渊不断强调。

“臣无话可说。”

燕无渊愣住，哪怕沈清愫不说话，他都可以骗自己沈清愫不知道这事。

“你说什么?”燕无渊觉得喉咙干涩，像火烧一样的疼。

“臣无话可说。”

沈清愫叩头。

“你知道你父亲要给我下毒?”燕无渊不敢相信，他的老师默认了。

“如果我没有把那香赏给你，那要死的就是我了，你们也就如愿了是吗?”

“不，不是的。”沈清愫回答，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燕无渊是否能听见，他什么都忘了。

燕无渊：“出去！”

屋外的人被激烈的争吵吸引，但苦于没有指令不敢进去。

沈清愫：“是。”

沈清愫出去时也没来得及整理衣衫，因为刚才的一切他什么都顾不上。

＊＊＊

他就这样逃到了自己的春申宫。

“唉。”他知道沈元清要控制燕无渊，但没有料到他竟然胆大的敢在进贡的香里下毒。

沈元清没有那么傻，上代帝王钦点的丞相不可能做的破绽百出。

如果，如果这只是个试探，沈元清是想试探些什么呢？

是试探忠臣的心，还是帝王的感情?

沈清愫与沈元清为父子，自然了解沈元清的作为。

如果阿渊不直接处罚我，那下一步沈元清便会拿我当筹码。

沈清愫思索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他像是站在悬崖边上，只要稍微失误就会万劫不复。

那种窒息感一直压迫着他的每一丝神经，让他时刻高度紧张。这些无不告诉着他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身在朝堂哪能全身而退。

无渊，你要平安，不要怪我。

沈清愫已经有了法子，他相信自己的无渊不会是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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