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渐闷得很,宗门里外都知道,筠麇的大徒弟情高冷如冰山寒霜,素日肃穆冷傲,见谁都是一张冰面孔,除了和二师弟可以说上几句话,对于其他者都呈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一个字说完绝不说第二个字”的高冷样儿。
更何况以前都是君子淮找的话题,他不习惯,只能扔出干巴巴的几个字。
“哦。”君子淮十分给面子,朝旁边不敢吱声还试图跑路的管理者伸出手。
“?”管理者疑惑,“什么?”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在怀里的箱子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对方,“你的任务条。”
在君子淮接过并打开后,就发现人已经跑远了。
刚想说出口的话在嘴里徘徊了几遍,又吞回去,小声嘀咕道:“我又不吃人,跑那么快干嘛。”
说着把那张本要归还的名单随手放进锦囊里。
然后他镇定地把折好的纸条也放进去,抬眸看向柏渐道:“找一个丢失多年的孩子。”
“地点。”
“四方村。”他说道,然后还默默补具体了些,“前边的茶庄里。”
“嗯。”柏渐应道,清冷的嗓音徐徐响起,“吴凡,莫汾。”
“到!”大男孩走了出来。
“在。”花孔雀也慢吞吞走出来了。
柏渐没看他,而是直接除名。
干脆利落到吴凡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管理者礼貌请示出宗门。
“他凭什么啊?”吴凡嚷嚷着,“我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难听了点,就要被除名。”
君子淮皱眉:“你……”
“不是说浔临仙门的弟子都是品德高尚方可纳万物吗?我看就是不理智!”吴凡抢了话,把枪头指向君子淮。
他指着红衣人儿,嚷道:“品德高尚的人就整天着红衣在外晃荡?我看就是子虚乌……”
对于常年的红衣,仙门内的人早就习惯了,加之君子淮在一年呆门内的次数少之又少,自然没什么人注意。
但吴凡家居霖河镇,封建的思想在小小的镇里如扎了根似的永存,经历过在上面十几代人的思想里。
被除名了,他又羞又恼,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忌惮面前这位是个什么样的主,有什么话就说了出来。
但感受到气流在喉咙里回荡,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君子淮没听着接下来的声,抬眸便见吴凡满脸通红,手还拼命指着自己。
“?”
“手不要了?”身边清冷的声音徐徐响起。
吴凡瞪圆了眼,手指的痛感与此声同时传来。
柏渐敛眸,纯白的灵力在指尖贮存,势待必发。
“师兄。”手被温热的手按住时,君子淮小声喊了声。
吴凡感受到痛感的消散,猛地跌在地上,狠命地喘着粗气。
灵力消散了。
男人被黑衣衬得眉目冷峻,低头看他时敛下眼底的光,不动声色地纵容他。
“别了。”大风刮过,少年的身形看上去仍旧颀长秀丽,微风吹动他的暗红色的衣袖,衣袂飘飘若举。
他看着少年蹙眉,认真地说:“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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