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未回头,就听莫离的叹气声:“你也舍不得你师兄啊,其实我舍不得我哥,咱俩只能惺惺相惜咯……话说我可黏我哥了,从小到大都跟着他,连睡觉要一起才安心,都没怎么分开过,别人见了都说我俩兄弟感情好呢。”
莫离穿着便袍,素色的袍子衬得他的眼珠愈发黝黑,他的神色间仿佛还带着点孩子气似的。
说着又着重拍了拍君子淮的肩,“你们虽是师兄弟,但感情一定好到跟亲生兄弟一样吧。”
……感情恐怕他对柏渐的感情,早就僭越了。
这种矫情的本就懒怠说,君子淮走进屋里,懒懒的声音传来:“他们那么赶时间,我们也得卷起来,别到时候比我们先完成了任务就走了,你哭也没地哭了。”
莫离闻言赶紧跟了上去。
属于仲夏黄昏的热风袭来,悠悠卷着枯叶败枝,将它带往远方。
舒澜沧是个办事效率高的人,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把那孩子的信息摸得一清二楚,君子淮也乐得清闲,在旁边嗑着瓜子漫不经心地听着老妇人叨念。
“我在这干了十几年了,因为庄主和太太时不时出远门,就墨墨那会儿出生时被庄主招来的照顾这孩子的,后来墨墨丢了,他们也没辞退我,让我照理这茶庄。”
“那真够久的哈,看得出来,您真敬业,我一进来就觉得满庄子幽凉,收拾的干干净净,到处散发着茶叶淡淡的香气。”舒澜沧笑道,“那您还记得,墨墨是多大才给弄丢的?”
“都是转眼间的过分啊,六年都过去了,我想想……应该是三四岁,那会儿还会跟在我身后,攥着我的衣角,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我,让我抱他呢,可乖了。”
莫离接话:“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怎么会丢呢?”
老妇人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天庄主和太太又出远门,觉得我最近太累了,就把墨墨带上,让我休息一下,回来时我就没有看到墨墨,太太眼睛都哭肿了,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但也不敢问什么,因为好几次都看见太太躲在房间里抹眼泪,也没提墨墨的事,最后还是庄主偷偷告诉我墨墨不见了的,让我以后不要再提墨墨了。”
“能遇见这么好的雇主,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现在想想,要是我那会儿不抱着私心想轻松点,留下墨墨,是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墨墨就不会不见了。”
老妇人捶胸顿足,懊悔不已,说到伤心处还抹起了眼泪。
君子淮最受不了的就是回忆杀,只想撇下哭唧唧的三人组,出去透口气:“他以前是住哪的,我去看看。”
“出门右……转,走过……”老妇人擦着眼睛,“一直……走……走过晾茶的……地方,进……进后……后院里去,有面湖泊,旁边的……小屋……子就是墨墨的。”
君子淮:“……”
谢谢提供,半点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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