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当朝皇帝名予琼,为二子,亦有一兄一弟,唤予覃,及予鹿。
先皇唯一妻,乃其母,却早升天,先皇以为世无足雅妻,不再娶,膝下唯三子,逝世后,却无传位,只由摄政王。
朝政大乱,摄政王回京,宣召二子上位,其助朝廷太平。
现在已经接近赤乌升了,在皇宫里最高的塔上,放眼望去,沉沉宫阙,连绵的殿宇,斗拱飞檐,琉璃兽脊,全都静静的浸在天际漏出的光海中。
君子淮被领着跟进一间房间,这间屋子里的布置得十分精致,红烛高烧,馨香满室,地上铺了红氍毹,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雪上一般。
“君师兄?”莫离探出脑袋,“不走?”
走什么走。
君子淮背过面,心想分明就是在哄我。
舒澜沧跟着看了一眼,啧啧道:“那我们只好自己走了。”
君子淮:“……来了。”
这几个崽子要弄没了他就没了。
他叹了口气,问:“去哪?”
“随便逛逛。”舒澜沧说。
然后几个实力派绕着皇宫走了几圈。
期中路过一个院子。
“唔。”舒澜沧的视线瞟到后院的樱桃树,“摘樱桃去?”
莫汾皱眉,显然不赞同,于是看向君子淮。
君子淮酝酿了一会儿,说,“走。”
樱桃树都精心修剪过了,便于采摘,所有的樱桃红闪闪的,像是无数珊瑚珠子缀在叶底。
莫离一进来就被迷住了,硬是想要树顶的樱桃,莫汾无法,只得去摘。
枝叶浓密间,鹅黄色的披帛在树枝上一闪一闪。
君子淮是最先发现的,他制止摩拳擦掌的舒澜沧:“有人。”
舒澜沧抬头,眨巴着眼睛仔细看着树叶。
浓密的枝叶间,小女孩将裙角掖在腰带里,踮着脚去够那串最红最大的樱桃。
“嘿!”她摘到了那串樱桃,扭过头来,一手攀着树,一手捏着那樱桃晃啊晃。
她看到树底下的生人,非但没见到陌生人的羞怯,还咧嘴笑着,甜甜腻腻地喊一声:“哥哥!”
“欸。”舒澜沧心都化了,“小妹妹欸。”
树上的小姑娘被他逗得咯咯地笑个不停,小小的身体摇摇欲坠,让人见了便担心。
“小心点。”舒澜沧说。
“啊?”
舒澜沧手作喇叭,重复了一遍:“小心点。”
“噢噢。”小姑娘往底下看了一眼,嘟囔着,“好高啊……”
“哥哥你抱我下去好不好?”小姑娘纯真的眼睛看着舒澜沧,奶奶糯糯地说,“我有点害怕。”
“好。”舒澜沧爽快地答应了,他挽起袖子正准备爬树,一只手却阻止了他。
朱乌透过树荫,斑斑点点地撒在地上,舒澜沧看见树底下君子淮素白的脸,茶眸间隐着一丝犹豫。
最后,他说:“我来吧。”
樱桃树的树干有些粗糙,君子淮耐着性子,爬到小女孩旁边,向她伸手。
小姑娘却没有理,眼睛映着樱桃的光瞳仁又大又黑,她歪了歪头,依旧是甜甜腻腻的声音:“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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