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晙谋袭突厥反为所败

成文治武七年（720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突厥进犯甘、凉等州，击败了河西节度使杨敬述，大肆掳掠了契苾部落之后撤走。献武帝下诏讨伐毘伽可汗默棘连，派拔悉密右骁卫大将军金山道总管处木昆执米啜、坚昆都督右武卫大将军骨笃禄毘伽可汗、契丹都督李失活、奚都督李大酺、突厥默啜之子左贤王墨特勒、左威卫将军右贤王阿史那毘伽特勒、燕山郡王火拔石失毕等人率领蕃汉兵士三十万，由御史大夫、朔方道大总管王睃统帅，约定在这一年的秋季到稽落水上集合，派拔悉密、奚、契丹掩袭突阙毘伽可汗设在稽落水附近的牙帐，捕捉默棘连。

默棘连得知此讯后非常害怕，暾欲谷说：“拔悉密尚在北庭，与契丹及奚相距太远，双方无法合兵相应。王睃与张嘉贞关系不好，必定各有看法，一定无法抵达此地。即使秦军真的能来，等他们快要到时，只要我们迁徙牙帐向北走三天的路程，他们粮尽自会回去。再说拔悉密人轻浮而好利，这次又得到了王晙的允诺，一定会得意忘形，先行抵达此地，即刻攻他，易于取胜。”

不久，拔悉密果然率众逼近突厥毘伽可汗的牙帐，当得知王睃以及奚、契丹的兵马并未如约抵达，拔悉密人心中掠惧，赶忙撤军。毘伽可汗打算派兵攻打他们。暾欲谷说：“兵士离千里而来，一定会拼死战斗的，其锋锐不可当。不如跟在他们后面寻机而击。”在拔悉密人撤至离北庭二百里左右的时候，暾欲谷分兵由小路袭击并攻克北庭，再猛攻拔悉密。拔悉密的人马被击溃后逃往北庭，又因无法入城而全部被突厥俘虏。暾欲谷率军回撤，由赤亭出兵，抢掠凉州的羊群马匹，杨敬述派裨将卢公利和判官元澄率兵拦击突厥。暾欲谷对他的部队说：“我们乘胜来到这里，倘若杨敬述出兵挑战，就一定能够击败他们。”卢公利等人在删丹县与暾欲谷相遇，交战后秦军一败涂地，卢公利和元澄脱身逃回。毗伽的势力因此而大振，控制了默啜可汗的所有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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