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底下人都闭嘴的时辰,风音挥袖退朝,君楚在她身侧轻轻扶了一把,低语:“魏家那位老祖宗,没了。
风音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在他的手上写了“详查"二字,转回了后殿。
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墨轩的新一轮折磨,或是满案的折子,却不想回殿里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那个长身玉立向她行礼的少年:“女君。
这可比预想中的好上太多了,风音笑:“哥哥还没回去?”
“臣在等您。”司寇渊带了几分郑重的神色,道:“臣虽不才,却通晓几分礼制。如今毛遂自荐,愿为女君讲讲礼仪。
风音头疼,面前这温和却坚定的少年煞有介事的引经据典,又让她忆起少时他动辄长篇大论将她讲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撑着书案本想坐下,犹豫片刻决定不给自己找罪受,有些烦躁,语气便不大好:“司寇公子是觉得本君不懂礼仪没有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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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并未因她的语气而恼怒,只让怜静去门外守着,怜静回头看风音也点了头,方悄悄退了出去,司寇渊这才再次开口:“女君误会了。臣看得出,帝君未曾专程请人教导过您礼仪,无人生而知礼,这并非您的过失。可您若想将帝君的位置坐稳,于礼制一窍不通是决然不行的,您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底下,稍有不妥便会被放大千倍万倍沦为笑谈。
“我从来没想过坐稳这个位置,"身上的伤怎么动都痛到心里去,小姑娘又烦又燥,语速也快了起来:“你也看到了,我不过就是个受制于人的蠢货,说不得哪一日祖父兴致没了也就随手将我杀了,你既已向祖父抛出了檄榄枝不妨便跟紧了他,他对有用的人一向客气,你不必在我这受这些夹板气。
司寇渊看出少女在强撑,便没有再坚持,径直走上前一把将人抱起。
风音吓了一跳,自她有记忆起还从未有人这样抱过她,想挣扎又想起司寇渊的伤病而停下了动作,微怒:“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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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抱起她的手巧妙地避开了伤处,走到床榻前将她放下,薄唇勾起几分笑意:“女君早膳时不是吩咐,今日臣侍寝吗?”
他的脸离的极近,风音感受到他的气息喷酒在自己的脸上,痒得很,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她生来未曾与男子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刻,一时脑中一片空白,待她反应过来时,方才发觉自己已经抬手楼住司寇渊的脖子,对着那张唇吻了过去。
鉴于小姑娘身上斑驳的伤痕,司寇渊只能无奈而纵容地让她由着性子毫无张法地嘴咬一番,便手动将意犹未尽的风音翻过去,拨开她的衣服。
裹伤的白布上已经被血浸透了,和伤口黏在一起,身后的肿痕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经过一日一夜的沉淀反而愈发黑紫可怖。
司寇渊抓着白布的一端,迟迟下不去手。
他可以将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重新撕开包扎上药,甚至能面无表情的刻出断在体内的箭头,可今时今日却不知为何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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