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一骑蹇驴,缓缓地东行。驴背上的人昏昏欲睡,没有控驴,只是任由驴自己走。马识途,其实驴也可以。
路上人渐渐多起来,靠近市镇了,驴背上的人也醒了,稍微正了正身形,取下背后的酒葫芦润了润喉咙。
可惜没有细雨,可惜这里也不是剑门。驴上人嘟囔两句,任然是随着驴跟着人流前行。
这样骑驴的人,塞外并不少,所以也没有人特别在意。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过客而已。
距离小镇越来越近了,司徒控鹤似乎闻到了酒香和肉香,他稍微提了提精神,却也依然任路前行。
忽然,从小镇中跑出一个姑娘,几名骑手正在纵马追赶,显然不久就会被追上。司徒更清醒了一些,反而觉得这天会有点意思了。
劣马比人快,可是骑手只是尾随,并没有出手。这又让司徒眼睛亮了几分。心想,这不是侍妾外逃,就是欺男霸女吧?
不远处也有人在马上看热闹,司徒一样,都没有贸然出手。这个时代的已经不盲目见义勇为了,如果有也是弄清是非曲直再说。
这时人更近了,彼此的呼喝声已经可以听到,甚至目力好都能看清姑娘身形和骑手手中的马鞭。司徒无疑也是目力极好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这些骑手的主子看上了这途径此地的姑娘。扣住了姑娘一行人,只有姑娘机灵得以外逃,不过看着样子,也不过是猫鼠游戏而已。
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漂亮女人。司徒对这话深以为然,不过话说回来,谁不喜欢漂亮的呢?生物繁衍的本能嘛。所以就是有麻烦,也多是甜蜜的麻烦。
说到底,还是看你罩不罩得住。古人说娇妻美妾非闺房之福就是这个道理?司徒放鹤又有些困了,这种一眼看得到结尾的事情,他没太多兴致。
司徒没有再看下去,实在是肚子有些饥饿了,酒虫也开始上攻,于是就催动驴子准备进入小镇。他是唯一一个率先放弃围观的人,故而很多人都把目光投来,镇子门口驻足的人也纷纷把路让开,并打量这个平淡无奇的路人。
司徒来到了镇子内最大的饭肆,找了张干净的桌子,扫了扫长凳上细微的灰尘坐了下来。小二,一斤熟牛肉,一坛酒。快点上。随着小二的答应,司徒安静了下来。
司徒坐的地方临门,可以看到进出的人以及街上的行人。忽然几个骑手马上搭着挣扎的女子呼啸而过,后面是追着观看的众人。司徒也没多想什么,女子跑掉反而是奇怪的事,落入人手太是正常不过了。
自己顶多休息一日,再补给一下,就又该启程了,这个小镇对于他来说或许连名字都未必能记住,因为他走过了太多相似的市镇。只是从江南而来,越来越荒凉,食物能选择的余地也是越来越窄,到现在也基本是只能充饥而已。至于目的地,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有在找到之后自己才能完成这个使命。
父亲管这个过程叫人间行走。父亲告诉他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身手,去真切体会这个世界,寻找属于自己的道。道是什么?司徒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需要寻找,直到找到为止。这期间要走要停要生要死都是自己的事,父亲并不会干涉。直到他需要自己的时候,自然会联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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