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两分钟,上面的这帮人被制服了。我牵着魔女的手走过去,走到一个门边的时候我对李靖喊道:“哥们。你记得你小时候被人家打,我带着人来救你,你哭得稀里哗啦的吗?”
李靖挠着头:“你还记着做什么?忘了算了。”
突然侧面门后那个刚才打了魔女一棍的王八蛋突然窜到我面前,举起了棍子往我头上打下来。我伸出手要挡,来不及了,只听见一声闷棍。打在了魔女头上,魔女脚一软,趴了下来。魔女为我挡住了这一闷棍。
“狗日的。”我怒吼一脚踩在那个家伙老二上。“给我打。”
一群人冲上去抓住他拳打脚踢。
我抱住魔女,这次真有事了,真有事了。
“你干嘛要帮我挡干嘛要帮我挡。你怎么那么蠢啊。”
“魔女。魔女。没事啊,真没事的啊。”我颤抖着,眼泪滴了下来。血从她头顶留下来,我扶着她的右手,全部是她头上鲜红的血。
我喊道:“打电话啊。一二零啊。”
“小洛。快点抱下去。楼下有救护车。快。”子寒叫道。
我抱起了魔女,子寒手捧着魔女的后脑勺,血滴滴答答的从子寒的手指缝里滴下来。
“让开啊。”我抱着魔女冲到了楼下。
楼下,警车,医护车。
抱着她上了医护车,医生把氧气罩给她戴上:“快快。”
我喊道:“快点开往医院啊。还等什么啊。”
警察把我拉下了车:“下来。蹲在原地。”
我用力甩却被警察反手起来压着蹲在地上。
医护车关上了门,我喊道:“子寒。子寒你照顾她啊。”
傻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医护车,我的心纠结成一团。
老天一定要保佑我的魔女无事啊。干嘛要替我挡,打我我死了就死了。省得我揪心。
防爆警察拿着警棍指着我的头:“双手放在头上。老实点。”
我蹲着看着现场,近千人双手抱着头蹲着。那些民工很多都是被我们的人用鞋带皮带绑住了。
地面上堆了三大堆武器,防爆警察拿着警棍盾牌威严无比的看着我们。
一群警察过来,分别带着一拨一拨的人分别拉上不同的车上。我在拉到一个大卡车旁边后,两个警察把我塞进了一个小车中。
小车里,暴龙叔叔笑眯眯地看着我:“胆子很大啊。砍到上面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观察了很久。林夕给我电话我就过来了,不过没有办法,这帮人太多,我们先到场的几十个警员根本制止不了这帮疯狂的家伙。对了,让你看一样东西。”暴龙叔叔拿着望远镜给我。
透过茶色玻璃往楼上看上去,某一层楼的床边,王华山和萧桥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我们这里。我惊道:“王华山。一定是王华山派人来的。”
暴龙叔叔说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刚才我偷偷把你拉进车里,他没看得到。这件事就是他一手在策划。”
“那怎么还不去抓他?”
“怎么抓?没有证据怎么抓?证据难找啊。对了。林夕呢?可把我担心死了,那么多人围着我也没有办法。好在你们比调过来的警察先到。”
王华山和萧桥?在一起?我想着,为什么?
“林夕呢?”暴龙叔叔拍拍我的肩膀。
这个时候我回过神来:“叔叔。林夕受伤了。重伤啊。被人一棍子砸在头上,我手上你看。全是她的血啊。”我语无伦次的喊道。
“啊。你说什么。司机,快。医院。”叔叔喊道。
我说:“叔叔。她为我挡了一棍,那棍,狠狠地砸在她头顶上啊。我。我。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连喊都没喊就倒了下去。我。”
我双手握拳在半空,咬着牙,眼泪却禁不住的被逼着流出来。
叔叔给了我一支烟:“镇定点。她这娃儿,看面相,一定是强人,不会短寿也不会缺福的。”
点了烟我的手在颤抖着:“那血,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直滴。一直流。”
“别太紧张,吉人天相。王华山挑起了这次斗殴,我不会放过王华山的。”叔叔说道。
我问:“叔叔,王华山到底从哪里拉了那么多人。全是农民工。”
“我这些天,听着林夕的话,让我慢慢审讯枣瑟。林夕这孩子有想法,我也就没急着,慢慢审枣瑟,她也不让我打电话给你。今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在公司这里遭到几十个人袭击,那些人都扛着锄头铁铲等物冲进来就打。我就说先打110。她告诉我110过来,看到这帮人人数太多,远远看着正等待支援。”
“我觉得这事非常的不妙,事不宜迟马上带着我的人过来。到这儿的时候,上百人围住了我们的车子。他们的人数,远远多过林夕说的人数。那我也就只好让司机把车开到那一头,打电话告诉林夕让她一定要挺住。调动增援,过来了几十个警员,我们就从公司大门进了公司大楼前。才发现,民工的人数源源不断的增加着。而且是群情愤慨,见到什么砸什么见人就打。我们试图鸣枪制止,不过。他们人数多,并没有惧怕我们警察。”
“双方动起手来,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人数太多了。好在他们没有为难我们,我们出来后就继续呼叫增援。让我没用想到的是,刑达在停止检查。代理公干局局长,答应说派人过来后,却有意拖着不派人过来。我很恼火。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查个清楚。好在你们来了。你们到了之后我马上给代理局长上面的人打电话。才调了这些人过来。如果你们没有先到,这件事就大了。”
我说道:“那帮民工他从哪里拉来的。怎么跟疯了似的?”
暴龙叔叔摇摇头:“慢慢查吧,我也不清楚,王华山比想象中难斗啊。把人都抓了,一个一个的审,能审出来的。”
“萧桥呢?萧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跟林夕青梅竹马么?”我问道。
叔叔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萧桥的父亲萧梁,还有林霸天,还有我。我们三个人都是朋友的,我和林霸天关系最铁。萧桥是萧梁的大儿子,是个管理的人才。他和林夕自幼便相识,那几天,我还真的认为林夕跟萧桥多年不见,撇开你贴到萧桥那里去。这也好理解,说句难听的,萧桥容貌权势地位无不胜过你。你根本没有能与他分庭抗衡的资本,林夕能从萧桥那里得到很多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认为林夕舍弃你。没想到,林夕这个孩子,却一早就看透了萧桥跟王华山是一起的。”
我奇怪道:“叔叔,林夕连你都骗?”
“对。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也都不太清楚。林夕就是跟我说,再等多半个月。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她要我等什么。只是中间有一段,就是让我帮忙看看萧桥是不是骗她。可林夕这娃儿不简单啊,遗传了父亲的最大优点。我也就等了。想不到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她今早给我打电话说她把王华山弄到破产了,王华山找了人要杀她。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林夕早就看出了萧桥是跟王华山一起的。而且林夕已经把王华山整到破产了。”
我叹气道:“唉。太危险了,这些事情,她一直也在瞒着我,一件事情也都没跟我说。她做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
“好在你赶到了。不然可真出大事了。”
我问道:“叔叔,那那些被抓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你们的人,我就慢慢地全放掉吧,留着程勇和那个。很有名气的莎织小姐。让她们走走过场,就是装一下,好像我们很为难她们的样子。毕竟,我也怕我们队伍里有些人流言蜚语啊。至于那帮农民工,我得慢慢审了。”叔叔语重心长说道。
听他的口气,看来他也觉得王华山不简单啊。
我说:“叔叔。萧桥为什么和王华山整到一块儿了呢?”
叔叔说道:“两个商人,能整到一块?为了什么,各自的利益。细节还是问林夕吧。”
到了医院,我给子寒打了个电话,往上面一指:“十六楼。走。”
两个人急冲冲的到了十六楼的某个病房。
魔女的头被包扎着,那张精致的脸面色苍白。
“子寒,怎么了?到底怎么样?”我一进去急急问子寒道。
子寒推了推我:“走,出外面去说。”
子寒和我们一起到了外面,招招手把一个医生招来:“医生,现在能够详细跟我们说说林夕的伤情吧?”
医生点点头指着X光照片说道:“刚才我们给她好好检查了一番,头部与背部各遭到一次重击。背部这里伤势不重,关键的一击在头部。就这里。伤者头部受到重击,晕了过去。脑部受到了震荡。”
我急了:“啊。那,那怎么办啊。那你还不救她啊。”
“我们已经给她做了检查,头颅骨,也就是这儿,打破了。没有伤及大脑。万幸,如果是往下两厘米,后脑这儿,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大脑受到了震荡,也就晕厥了,没有受到很大的损伤。几个钟头后,会醒过来的。”医生说道。
我问:“没有。没有生命危险的吧?”
“不会有的。放心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一转头:“陶医生。”
陶医生拿着笔指着我说道:“喂。我问一下你,叫做殷然对吧?我请问你,你到底什么工作的?你的老婆时不时受伤进医院,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
我尴尬着,离上次出院的时间并不是太久。
“她休息休息,头上破了一个洞,不是很大的问题。就怕她像上次一样,从身病到心病。”
暴龙叔叔说道:“好,林夕没事就好。我进去看一看她。”
陶医生说道:“小声些,让她休息。”
暴龙叔叔看了林夕一下后,出来对我说道:“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这帮人,少不得我的。林夕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点头:“好。对了叔叔,能不能派一些人守住公司。万一。”
“放心吧,我早留着人了。”说完他走了。
陶医生对我说道:“能说说你到底什么职业的?如果有仇家,那就报警,是在解决不了就离开。看你们也不像没有钱的人啊?怎么一点都不会珍惜生命的?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
我点着头:“谢谢陶医生的关心。”
“我不关心你,我只是觉得可惜。你死我倒是无所谓,可惜了里面那个姑娘。美如天仙下凡,可怜啊,跟了你这傻子。我忙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我让那两个小护士过来陪护。”陶医生说道。
我说:“谢谢陶医生。”
刚说完,两个小姑娘急冲冲地冲到我跟前:“大哥。姐姐受伤了?”
我点点头,她们进去了病房,看着魔女,哭了。
我对两个小姑娘说道:“我想陪她一会儿。”
子寒对我说道:“我出外面去等。”
我说:“子寒,回去公司。快点回去,跟李靖搞好善后工作,尽快把公司整回原样。“
“好的。小洛。你自己,小心一点。“
“放心吧,去吧。”
“好。”
病房里静悄悄了,只剩下我和魔女了。看着被层层包裹的魔女的头,我心一震,潸然泪下。
抽泣着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抬起头来。她那双碧绿的眼珠子盯着我,看见我看着她。她轻轻说道:“怎么哭了?”
“醒了?醒了。”
魔女说道:“嗯。”
我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陶医生的电话:“陶医生。我老婆醒了,快点过来快点。”
魔女问道:“怎么了?”
我说:“让他们过来给你再检查一次,你别动,你也别乱想。头还疼吗?”
我问的这不是废话嘛。
她却说道:“看到你,就不疼了。”
陶医生进来,检查了魔女:“没什么了,比预料中乐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有。不能吃什么能吃什么都该知道了吧?”
“知道了。”
“好,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我说:“知道了。”
“哟?还不耐烦了?”陶医生一边走一边回头过来问道。
“走走走。”
魔女抓住了我的手,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我亲了亲她的脸蛋说:“你醒来就好了。我好揪心。干嘛要帮我挡那一下呢,如果是我,一定不会伤得那么重的。”
魔女摸了摸我的脸说:“你帮我挡得了,难道我就。不能为你挡了?我就是为你死了,我也高兴。”
“你说的什么屁话啊。”我一边指责她,眼泪就一边滴下来。
她也哭了,流着眼泪笑着:“哭什么哭啊,一个大男孩不知羞耻。”一朵美到极致的花儿。
想到这连日来受到的委屈,我有点生气,可是。我都在错怪她,错怪她出軌了。
“你很生气吧,是吗?我细细说给你听,好么?”魔女擦掉我的眼泪。
我说:“别说。等你精神好一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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