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冰裳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已经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眼前蒙着的黑布被泅湿,水珠沿着她的额发一路滚落。刺骨的凉贴上肌肤,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知……对面是何人,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冰裳显少得罪旁人,直接把我绑架到此地,怕是不妥。”
叶冰裳忍着恐惧开口,心里闪过一百个不好的念头。
虽然隐约有点猜测,但她不敢保证自己的直觉是否准确,万一绑架自己的不是她那位性情暴戾的妹妹,而是四处流窜的拍花子呢?
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我虽为将军府长女,但生活贫苦,也不受重视,倘若想换取赎金,怕是有些难度的。”
“别装了。”
听见她楚楚可怜地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受害者,平日里八成也是靠这个手段勾引了那些不长眼的人,叶夕雾到底还是沉不住性子,忍不住冷哼一声。
听见熟悉的声音,叶冰裳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陌生人,那反而还要好办些。
估计这时候时倾雨已经发现她不见了,想来……她一会儿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不知在什么时候,总习惯了一个人硬抗的叶冰裳已经被温柔的河流包裹,心头的坚冰正在渐渐融化——所以她下意识觉得,那个人一定会跟之前一样,坚定地拉住坠落的她。
“二妹妹,如果你要找我,大可在府上见面,何必用这种手段?倘若让祖母、爹爹知道了,岂不是失了礼数——”
“叶冰裳,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叶夕雾眯起眼,就要去摘对方眼上的黑布——这个死丫头,以前就仗着萧凛殿下的喜欢,恨不得处处跟自己作对,现在勾搭上了翰王,居然敢直接骑在她头上耀武扬威了,那还了得?!
“小姐,您忘了,今天要做什么吗?”
春桃见状,赶紧焦急地拉住叶夕雾的胳膊提醒道。
——只要让叶冰裳清醒地被下药就好了,其他任何多余的事都不要做。
这样,哪怕之后东窗事发,叶夕雾也能一口咬定没见过对方。
毕竟现在她正因为身体病弱待在家中修养,又怎么会来到混乱的烟花之地呢?
而那个时候,叶冰裳已经被随便找来的野男人破了身,成了烂鞋一双。
不光萧凛不会再喜欢她,时倾雨怕是也会对她敬而远之。
愤怒暂时被其他情绪压下,叶夕雾看着被捆住的叶冰裳,残忍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对,我怎么可能忘了呢?”
她本来想把好姐姐做个顺水人情,推给那个肥头大耳的武宁王,谁让叶冰裳自己把路走窄了……居然敢让时倾雨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叶夕雾打定主意要让她蒙羞,最好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
一个是将军府卑贱的庶女,一个是烟花地肮脏的倌倌。
他们倒是般配。
“我今天来,可是要送你一份大礼。”
下颌被强硬地掐着,纵使叶冰裳极力挣扎,还是在推搡中咽进去什么东西。
那东西入口即化,她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你喂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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