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对峙

原本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全部被面前的佩戴着小丑面具的神秘男人彻底破坏。随着瓦尔特·杨所构建出的黑洞彻底消散，原本早应被拟似黑洞吞噬的西琳，身影正缓缓脱离那即将溃散的黑洞之中。她的面容有些憔悴，紫色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背后，她的身上崩坏能所映衬的衣裙已经没有了一丝完整。

此时，原本早应该被瓦尔特·杨击昏的龙形崩坏兽，忽然从雪原中窜了出来，稳稳的接住虚弱的西琳，张开宽大的羽翼，承载着西琳，向着天空远遁。

“不…不准……走…”瓦尔特·杨眼睁睁的望着，带着西琳逐渐消失在天际的龙形崩坏兽，眼中却只有无尽的惋惜与愤恨。

“抱歉，请你不要妨碍这位小姐。在在下的计划中，她的完全觉醒是必要的一环。”小丑面具的神秘男子淡淡道，向着瓦尔特·杨优雅的鞠了一躬，抬脚，狠狠踩向瓦尔特·杨虚弱的身体。

“接下来，既然阁下已经剩下半条命了……”小丑面具的白衣男子声音森冷道，高高举起闪烁着寒芒的匕首：“就让在下帮阁下早些脱离苦海吧！”

“呯！”

此时，枪声响起，一发火枪子弹瞬间击中了那即将刺向瓦尔特·杨的匕首，在看清来着的面孔，面带小丑面具的神秘男子并未表现出任何慌张，而是优雅的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巾，擦拭着刚刚被火枪擦脏的袖口，一边向着来人礼貌的问候着：“看来，又有新的客人需要在下招待了！”

“呼……呼……还好赶上了。”齐格飞喘着粗气，抬起枪口对准了小丑男，声音严肃道：“第二律者在哪儿？你这个小丑又是什么？”

“那位小姐刚刚离开了。在下并非阁下的敌人，能请您收起枪吗？”男子微微一笑，向齐格飞作出一个礼仪式的动作。

“你先把脚下的人给放了！我还要还他的人情！如果你不听话，就别怪我——”齐格飞手指握紧了火枪的扳机，冷冷的说道。

神秘的小丑男微微一笑，在齐格飞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白色礼服的小丑男，只是眨眼间就出现在齐格飞身后，在夺过齐格飞手中火枪的同时，还不忘记礼貌的回应道：“这个危险的东西，不如交给在下保管吧。”

“发生了……什么？！”齐格飞目光微眯，有些惊愕的愣神在原地，并未意识到在他的身侧，不知何时飘过一根不起眼的羽毛。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魔术而已。”说到这里，小丑男面向齐格飞，声音中流露出几分歉意的笑。同时手中扣下了火枪的扳机！

“咳！”

“虽然刚才迫不得已击了阁下，但在下并没有敌意，只是希望阁下能够知难而退。”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的举动，面具笼罩下，英俊面容的嘴角，只有淡淡不屑，他淡然一笑道：“如果阁下愿意就此离开，那么在下稍后就给阁下疗伤，这把枪也一定双手奉还。”

“你是要我不管他的死活吗……”齐格飞那双灼热的目光死死盯紧了面前的小丑男，冷冷的回应道：“别开玩笑了，就算是同归于尽……”

“笨蛋！！”齐格飞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同归于尽。为了一时意气就了性命，你还怎么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和这整个世界？！”

他猛然回头，眼睛几乎瞬间明亮了。瓦尔特·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同时用着训斥的语气道：“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就算活下去，也无法继续与崩坏战斗了。但你不一样，你还有力量。给我闭上眼，离开这里活下去！去守护这个世界！齐格飞！齐格飞·卡斯兰娜！！”

“他是第一律者，是人类的敌人。仅凭这一点他就罪无可赦。而阁下，则是肩负守护世界的使命。”面前的小丑男打趣道，仿佛也是在奉劝齐格飞看清形势。

闻言，齐格飞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喃喃的道：“…我懂了。你这个小丑有着奇怪的能力。和你为敌，恐怕九成是我输吧。”

“阁下果然明理。”

“那么……”说到这里，齐格飞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在面前的小丑男以为他要妥协时，他的身体迅速动了起来，情绪出现难以自制的愤怒，抬起拳头，狠狠轰在小丑男的脸上！

“你在干什么？！”对于齐格飞的忽然挥拳，小丑男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老虎般嘶吼道，他的身体几乎是闪电般爆退，迅速与齐格飞拉开距离。

“你在干什么？！齐格飞！你这是白白送死！”

“白白送死？！别搞错了，逆熵的盟主大人，这和上次不一样。”齐格飞回头，淡淡的看着瓦尔特·杨：“我这人，从小就讨厌那些大道理。守护这个世界，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种大道理，我从来都不相信我。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两次对我有恩的人死去。我一定会良心不安，连我自己烧的饭都会变得难吃。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停顿片刻，旋即声音有些激动道：“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回到家如果被老婆知道了……可是要被罚跪搓衣板的！”

“啊？！”闻言，瓦尔特·杨，为之一惊，正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凝视着齐格飞。

“在下非常敬佩阁下的勇气，看在阁下的面子上，在下这次暂且放过第一律者。”那身着白色礼服的小丑男收起怒意，向着齐格飞鞠了一躬：“……期待下次和阁下的相见。”

望着小丑男消失的地方，齐格飞自顾自的摇头叹息着：“被他溜掉了么……到最后，也没有识破他的魔术把戏啊！”

……

十几分钟后，距离不远的一座雪崖之上。

空间轻微的扭曲起来，渐渐的，似乎是一片羽毛飘过，出现一个人影，那是个男子，面带开裂的小丑，露出白皙的脸颊，以及几率金灿如阳的金发，而此时此刻，此人眼底深处只有强烈的怨恨。

“可恶……齐格飞这个我行我素的危险因子完全无法预测。”神秘男子抱怨道，“可偏偏为了我的计划，齐格飞不能死在那里。啧，真是麻烦！”

“你好像有烦心事呢，鼠雀！”没有任何预兆的，一个淡淡的声音如同一缕寒风，从男子的身后响起。

也是在他回头查看的瞬间，一杆冰枪，忽然朝着他射来。

“请问阁下是谁，在下与阁下向来无冤无仇，为何阁下要对现在出手！”男子侧身夺过少女的攻击，看神秘男子反应，就可以看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给他的震动实在太大了。攻击他的是一名金发少女，雪白的长裙，在寒风吹拂下缓缓飘扬，像极了天空散落的雪花。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需要清楚我是来找你为了报瓦尔特先生被你偷袭一拳之仇的！”金发少女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同时，她的手中，再次握紧了，刚刚凝聚而出的冰枪。

“难道，阁下是与第一律者之间有些关系吗？竟然愿意为第一律者出头，还真是令人感到奇怪啊？”闻言，金发少女的金眸中闪过几分冷意，并不像是风雪中翩翩起舞的精灵，而更像无情收割生命的冰雪女神一般，令人惧畏。

“别开玩笑了！瓦尔特先生可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愿意自我牺牲的人，而这种人，就算是死亡，也会倒在战场上，但绝不能，亡在你这种鼠雀之徒的手里！”她怒斥一声，高高举起手中的冰枪。

“阁下的实力值得称赞，但很抱歉，在下需要失陪了，期待与阁下下次见面，再见……”

“呵，跑的还挺快。”少女美目瞄向神秘人消失的地方飘逸而出的神秘羽毛，金眸微眯，秀眉微蹙道：“他是谁？气息确实是很危险！只要你别招惹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也懒得理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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