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我好想回到小时候,小庄也还在……我们已经快五年没见过小庄了……
我不断安抚他焦躁的心情,他说,韩信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手镯砸了,就只是因为他和一个歌女多说了几句关于歌词的话。
然后李白摘下他的黑色桌子,施法捏碎了它。
——你疯了吗李白!怎么可以……
我心里突然袭来一阵剧痛,看着那堆碎片,和着李白的血,掉落在地上,我没有再顾及他手上的伤,只是很想捡起那些碎片。
等他夜里睡熟,我拿出装手镯的匣子,躺在地铺上,怀中抱着匣子,思绪万千。
镯子,只剩下我和小庄的了。
重言和我说。要帮我在宫中办成年礼。
我跪在他面前,说,大皇子三思,臣卑微草芥,不可行此举,不可与青丘皇子齐行。
当他不由分说带我进了宫,他的寝殿里,我看见李白被绑住手脚,他闭眼靠在床头,神色虚弱。
我走过去送开他,他便倒在我肩头。我给他把了把脉,是很久没进食的虚弱。
为什么不吃饭。我问他。
重言说:和我犟,喂他也不吃。
我和他说了很多话,我端起一旁的果盘,他才缓缓张开嘴,吃了一片雪梨。我把水果换成糕点,他吃了进去。
我摸摸他那头紫色的头发,心痛而又欣慰。
韩信喜出望外,吩咐侍女去端鸡汤。
那鸡汤浓郁稠白,炖得很是用心,韩信将盛满鸡汤的勺子伸到他嘴边,李白挥手打翻了那碗汤。汤汁溅落在韩信衣裳上,一身白袍顿时暗沉下来。
韩信摔了玉碗,将他硬生生拽起来,我手中的糕点被碰落。侍从们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我在他们两个人身边不知所措。最后韩信捏着李白的下巴,说:明天就是你的成年礼了,和阿缓一起办,好好休息。
我终于听懂了这句话,也终于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替我操办成年礼。
他是想告诉李白,他青丘皇子的身份,在龙族便贱如我一般。青丘不济,李白也只是以修习之名来天坛充当人质的傀儡罢了。
我在韩信心里可以是下属可以是臣民甚至可以说是仆人,仆人怎么可以和青丘的皇子齐名呢?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一个可以用来践踏李白的工具了吗?
我将师傅给我取的字送给了御史监的使臣,而李白的字早已由韩信取好:太白。
金星太白,高瞰众生,到底是嘲讽还是赞赏?
师傅给我取字“越人”,意为医者仁心度化世人。
典礼没有几年前韩信的那么隆重,我和李白穿着一样的衣服向君王磕头,李白今日乖巧得异常,就如同死了一般,也不闹,默默地走着流程。只是我没看到他磕头的时候冷笑的样子多么可悲。
他的成年礼本该在青丘举行,本该由他的父母亲人目睹。
我从这一刻开始痛恨韩信。
可我真正该恨的,到底是不是他?
这个成年礼,似乎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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