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床,我发现自己突然长出了耳朵和尾巴”
时停今天一早起来感觉不对,他发现弭儿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奇怪。“时停,你……”弭儿的话显然有鬼,这是时停的想法,正常情况下除了恶作剧,谁会故意不说话啊。
于是时停顺着弭儿的视线一摸,是毛绒绒的感觉。弭儿从一旁搬上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的是猫绒绒的一双猫耳朵和猫尾巴。“这…这咋办啊”时停看着弭儿,弭儿的头上也有一对耳朵,连弭儿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耳朵到底是犬的还是猫的。
“别怕时停,这就只是一只耳朵罢了,摸起来还是软软的呢”弭儿伸出手揉了揉时停头上的猫耳朵,在弭儿的揉搓中猫耳朵开始垂下,连尾巴也开始摇动起来,“这样子要多久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啊”时停摸着另一只耳朵,的确很软,时停这么想。
(第一天 温度30度)
时停戴好帽子藏好尾巴准备出门,他跟弭儿还处在情侣的关系,不知是不是弭儿真的是只猫娘,她的性格真的跟只猫一样——特别的慵懒,买菜煮饭啥的也都只能自己来做了。
“时停,又来给你老婆买饭了?”“哪里有”时停有些脸红,“弭儿那家伙还是在睡懒觉呢”“说起来时停今天戴了个帽子呢,改品味了?”老板娘边装着菜边接过时停递过去的钱,时停接过装满菜的袋子回答老板娘的话:“哪有,带个帽子也没啥的,今天天气比较热嘛”“也是,都30度了啊,记得回去告诉你那老婆注意不要中暑”“弭儿还跟我是情侣关系呢,还没结婚,而且这温度还不会中暑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买完菜就赶紧回去吧”“我知道了”
时停告别老板娘准备前往下一处,藏在裤子里的尾巴已经因闷热而开始不受控制了,只能提前结束买菜了。
回到家的时停把裤子脱下换了一条透气的裤子,弭儿也刚好起来了。“时停回来了,不过今天的菜是真的少呢”弭儿摸了摸时停的尾巴,尾巴经过长时间的闷已经湿透了,时停看着弭儿拿着毛巾擦干尾巴,解释了今天温度热,菜少尾巴闷。
(第二天 温度32度)
时停再次出了门,这一次将裤子稍微弄大了一点,多余的部分打上一个活结给尾巴整点空气。
“时停你昨天没买肉吗?”还是那位卖菜的老板娘,即使天气越来越热她也依旧开着小摊,有的菜因为接受日照过久已经发烂了。“没有,话说老板娘你菜都烂了你还不回去吗?”老板娘看了看发烂的菜,接着从底下找出一个完整的白菜塞到时停的袋子里:“忘记带冰块了,下次拿冰块,这个给你”“不必了不必了”时停把白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打算把白菜还回去,也被老板娘给推了回去。
(第三天 温度34度)
“最近越来越热了”时停在笔记本里写到,“弭儿也越来越懒了,真的是过几天就是婚礼了,空调费也越来越贵,倒是尾巴和耳朵还没消掉”时停停下笔,用手摸了摸已经垂下来的耳朵和晃个不停地尾巴,接着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着:“到时候也没法延迟掉婚礼,如果其他人看到我的耳朵和尾巴时会咋想,估计会吓得逃窜,或者是好奇的上来摸摸看尾巴和耳朵?那得是爱猫人士才有可能吧”
(第四天 温度38度)
“明天结婚吧,明天温度会降下去”老板娘果然跟时停提议,时停只觉得跟老板娘聊天非常的舒服,于是就来到了菜场,此刻的放菜的桌子上的菜已经全部发烂。“晚上不要做任何事情,准备好婚礼就好了”时停点点头,接受了老板娘的提议。
(第五天 温度20度)
“这一天早上起床,我发现我的耳朵和尾巴消失了,我决定尽快举行婚礼,这也是受那位老板娘的提议决定的”时停回忆着婚礼现场,夜晚被烟花照耀的光芒点燃,所有人喷撒着礼花祝贺着这对新人,花童也将篮子里的鲜花撒在路上。
唯一可惜的就是提议的老板娘并没有来到现场,时停和弭儿得知老板娘死在了昨天——老板娘提议的当天晚上,死在床上并不安宁,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死的。
时停和弭儿手牵手,将老板娘葬在了泥土里,对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第四天 温度44度)
时停醒了过来,他重新闭上眼睛,不愿回忆那一天,那是他的噩梦。“我又做了那个梦,是弭儿啊”时停用手舀了水清洗了脸,回忆起那个梦,不,不能说是梦,也不能说是真实,它半真半假——弭儿已经死了,并没有跟他结过婚,床头柜上摆着个照片,那是他在十年前与弭儿的合照,他们说好的要在一辈子的。
她死了……死在了他晚上出门的那一夜……本来他们打算第二天结婚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时停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那张相框亲了一口,接着戴好帽子出了门。
他走到菜市场,经过一个个已经开张的摊子,最后走到一个还未开张的菜摊子上,菜摊子上有着发烂的白菜,但在底下有一个无发烂的新鲜的大白菜。
弭儿……
“我终于把自己活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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