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旧曾谙、金陵铁三角（2）

梅花糕：“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呢，你们是空桑的常住户吗？”梅花糕咬了一口梅花糕问。“那你们可不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些空桑的秘密呢？”

空桑少主：“你都说是秘密了，怎么能说呢？”你好笑地反问。

梅花糕：梅花糕耸耸肩：“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是为了好奇心揭露别人隐私的人。”

空桑少主：“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你斟酌了下言辞：“你们可能会不相信……”

一盏茶后。

“什么你说你就是空桑的少主？！”梅花糕大力摇晃你的肩，但还没等松鼠鳜鱼阻止，桂花糯米藕就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人家是女孩子，注意点好不好？”

“抱歉我没注意。”梅花糕向你鞠躬致歉，你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并示意松鼠鳜鱼坐下来。“现在你们知道空桑的情况了，暂时就先别去空桑了，等哪天空桑恢复了你们再去。”

梅花糕：“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梅花糕睁大眼睛望着你：“空桑现在被恶人霸占了，你们要怎么样才能夺回来？”

梅花糕：“或者说，你们需要帮忙吗？”

空桑少主：“当然，但不是现在。你们只需要在大决战的时候协助我就行。”

梅花糕：“不需要我们跟着你吗？”

空桑少主：“不能。他们一心想抢走《食物语》，如果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势必会成为他们的矛头，他们也会像对付我们一样不遗余力地对付你们的。”

梅花糕：“只有你和松鼠先生一定很辛苦吧。”

空桑少主：“以后也会是这样，说什么辛苦不辛苦。”

梅花糕：“你也不让其他食魂跟着你？”

空桑少主：“我既然不让你们跟，自然也不会让其他人跟。”

梅花糕：“既然如此，我们去书架找书吧，帮你找到那两位帝王食魂的线索。”

空桑少主：“多谢，有你们帮忙一定会更顺利。”

桂花糯米藕：“先别急着看书。”桂花糯米藕按住你翻动书页的手：“你们晚上打算住哪？”

梅花糕：“三弟你糊涂了吗，少主肯定是跟我们一起住啊！”

桂花糯米藕：桂花糯米藕毫不留情地泼了梅花糕一盆冷水：“我们没有空房间了。”

“要不我们还是……”你刚想说找客栈，就被桂花糯米藕打断了：“你先不要说话！”

梅花糕：“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客栈，最近的客栈离这里也有十里路，一定很不方便。”

空桑少主：“那怎么办？”

桂花糯米藕：“我们找大哥商量吧。带两个人跟我们一起住，有必要知会大哥一声。”

梅花糕：“行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哥。少主我们走吧。”

水龙局。

“小梅又来找你们大哥吧？”门房看到你们一行人，也没多问就让你们进去了：“你们赶得巧，换作平时唐毓他还没回来呢。”唐毓是桂花糖芋苗的凡间名。

梅花糕：“大哥！”梅花糕让你们先在门外等候，他和桂花糯米藕去知会桂花糖芋苗。

透过窗扉你看见梅花糕和桂花糖芋苗聊了很久，桂花糖芋苗又转向桂花糯米藕似是征询意见，三个人似乎产生了分歧。期间桂花糖芋苗抬头与你的目光不期而遇，但也只是报以温和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空桑还没有陷落的时候桂花糖芋苗就是食魂中不引人注意的存在，印象中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早出晚归，奋斗在灭火救灾前线，别说和其他食魂，就连你也一天到晚说不上几句话。可以说你对他的了解只停留在基本信息层面，他是否愿意收留你们也是未知数。

松鼠鳜鱼：“少主，在下要不去找一下附近的客栈吧？”梅花糕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眼看天色渐晚，松鼠鳜鱼觉得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空桑少主：“也好，我们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少主！”你刚迈出一只脚，梅花糕和桂花糯米藕就推门而出：“我们回去吧！大哥同意了！”

空桑少主：“？？？”

梅花糕：“总之经过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谈判，大哥总算同意了！”梅花糕高兴地一把抱住你，仿佛搞定落脚点的人是他似的。

空桑少主：“桂花糖芋苗他，很难沟通吗？”你想换个委婉点的说辞，只可惜不尽人意。

梅花糕：“不是。”梅花糕很坚决地摇头：“大哥是个计划性非常强的人，任何事一旦做好了计划就不会轻易改变。今天因为安排你们入住是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所以我们和大哥沟通了很久。”

空桑少主：“那你们是怎么说服他的？”说实话你很担心你们的到来会影响他们正常的生活节奏。

梅花糕：“保密。”梅花糕神秘一笑：“以后就知道了。”

空桑少主：“……”

等到你们回到书店，天色已经黑尽了，梅花糕和桂花糯米藕忙着给书店打烊，你们也一起。

梅花糕：“好饿啊，我们晚上吃什么？”梅花糕伸了个懒腰。

桂花糯米藕：“不一直是去秦淮河吗？”

空桑少主：“秦淮河附近有吃的？”

梅花糕：“多着呢，不论是秦淮河河畔还是船上都有许多小吃，我和三弟有时候懒得做饭就去秦淮河吃饭。”

桂花糯米藕：“不是有时候，是经常。”桂花糯米藕撇嘴：“大哥不在的时候我们压根不愿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

梅花糕：“……”

你&松鼠鳜鱼：“……”

对于秦淮河你也只是停留在杜牧的诗词“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层面，直到亲眼所见才知道诗词所描述的还不及十之一二。

金陵的夜空本是静谧而肃穆的，但秦淮河的夜晚却是繁华且喧嚣的，星星点点的灯火落满了游船往来翕忽的江面，岸边是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小梅，侬带朋友一ke玩？”包着白头巾的船娘热情大方，一口吴侬软语听得人心尖都酥软了。“还是老规矩？”

梅花糕：“对老规矩。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空桑少主：“没什么忌口的，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松鼠你呢？”

松鼠鳜鱼：“在下不用吃……”松鼠鳜鱼刚想说什么就在你的嗔视下改了口：“在下也随意。”

梅花糕：“好的。”梅花糕凑到船娘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船娘点点头示意理解。

空桑少主：“怎么了？”

梅花糕：“等一哈你就知道了。”

片刻钟后几只白瓷小碟子端了上来，一碟鸭油酥烧饼，一壶龙子羹，一笼小笼包，还有一碗赤豆元宵，狭小的船舱里顿时香溢满室。

梅花糕：“少主，这碗赤豆元宵是你的。”梅花糕率先将汤碗捧到你面前：“这是叶姨炖了一宿的，快尝尝。”

空桑少主：“这么多我吃不完哦。”你从柜子下面拿了几个小碗，分给三人一人一小碗。

于是你们就一面品尝着金陵的特色小吃，一面欣赏着秦淮河的夜景。鸭油酥烧饼外脆内酥满口鸭油香，龙子羹酸甜细腻，小笼包入口鲜甜汁水充盈，赤豆元宵香甜软糯，你疲惫的心稍稍舒缓了，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空桑少主：“好像听到有歌声……”你喝干净瓷杯里的龙子羹，忽然听见一阵渺茫悠远的歌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梅花糕：“这是秦淮河的歌女在唱歌。”梅花糕坐到你旁边，将一艘雕梁画栋的红漆游船指给你看：“像那样子的游船是秦淮河上最高规格的游船，富家子弟经常会上去游玩，为了满足他们的需求，就有人专门培养了歌妓舞女为他们演奏歌舞享乐。少主要靠过去听吗？”

空桑少主：你摇了摇头：“不用我就随便看看。”

不知是歌声太过低缓，还是你舟车劳顿没有及时休整，总之靠在窗边的你随着船只的浮浮沉沉脑袋也一晃一晃的。要不是桂花糯米藕拉住你，你险些投入秦淮河的怀抱。

“能不能注意点？”桂花糯米藕瞪了你一眼，然后和你换了个位置，这时松鼠鳜鱼注意到你的动静，连忙把你拉到船舱最里面：“少主，是在下的疏忽，连您差点出了事都不知道，少主请责罚在下！”

空桑少主：“松鼠不是说好了在外面叫名字吗？”

松鼠鳜鱼：“在下认为……”

空桑少主：“停！”你打断了他未竟的自责：“我们既然作为空桑唯二的正常人，理应相依为命，互相扶持，而不是一方高高在上，另一方唯唯诺诺！”

松鼠鳜鱼：“可是在下身为您的暗卫，理应以保护您的安全为己任……”

空桑少主：“是，但我们应该一起好好活下去，而不是你把生的希望给我，自己却独自面对死亡的威胁！”

松鼠鳜鱼：“少主……”

桂花糯米藕&梅花糕：“停——”

梅花糕：梅花糕打圆场：“难得出来玩，别吵了别吵了，我们回去吃宵夜吧，正好这个时间点大哥也回来了。”

空桑少主：听梅花糕这样说，你也觉得吵架显得不合时宜。“松鼠我们走吧。”

下船时你无意间瞥见了那位歌女，只见那歌女一袭红衣如火，涂了胭脂的脸蛋美艳异常，红唇轻启吐出幽幽词句，十指纤纤在玉面琵琶上拨弄出袅袅琴音，周边是如醉如痴的五陵年少簇拥着，一曲红绡不知数，俨然是戏班里的头牌。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歌女不经意间转过头，正好和你的目光对个正着，你尴尬地收回目光，要是被人看到你对着一名歌女看的如痴如醉，指不定认为你脑子有什么问题，如果屠苏酒在场，一定会讥讽你“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

只可惜，往事如烟随风去。

你本想再多看一会，但隐约听见桂花糯米藕叫你，你只能先回去了，不知为何你觉得那名歌女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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