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又模糊起来,伊尔莎神智不清的摇晃着脑袋,异常缓慢的从左边一直晃到右边。
星辰消失,眼前一片混沌。有一只温暖的手,拉着她,在黑暗中缓慢前行。
这双手她已经握过上百次,她早就清楚这是谁的手了。
“妈妈。”
黑夜被迅速撕裂了,不留一丝痕迹,如同被风刮起的灰尘一样,在风停之后迅速消失于地面。
伊尔莎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
她好像又神智不清了。伊尔莎扶着椅子站起来,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窗外。
这里是她的住宿房间,距离上次那场联合狩猎过去了多久?一小会儿的时间还是几天?
现在是七点多了,看窗外似乎是早上,那应该就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记得在联合狩猎开始时,是下午五点多。
伊尔莎缓慢的走向门口,打开房门之后看到了对面紧闭的房门。
她其实也挺好奇的,因为在这一户,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住宿,这些房间都是空的,所以这都是给谁住的呢?
走神一段时间后,伊尔莎想起了要去找玛丽皇后,讨论一下她第一把联合狩猎需要做出的改变。
她逛了逛楼下的花园,并在玫瑰花圃看到了那黑色的小精灵。
“奥利维亚!”快乐如红晕一般漫上她的脸颊。那黑猫也亲昵的蹦跳过来蹭她的腿,伊尔莎把奥利维亚抱起来,抚摸着它柔软的后背,用下巴蹭着它的头。
伊尔莎松开了紧抱着黑猫的手,那猫用尾巴轻轻打了几下她的腿,随后便小步小步的在前面跑,伊尔莎紧跟着对方,终于,它在一片玫瑰花丛前停了下来。
它钻进花丛,在里面窸窸窣窣的走动了一会儿,随后嘴里叼着一个东西走了出来。
看到那东西时,伊尔莎有些惊讶。那是一个很漂亮的手杖,握把部还系着一朵娇嫩美艳的红玫瑰花,黑猫叼着它属实有些吃力,不过它还是很得意,在扔下手杖之后围着她绕了两圈,伊尔莎能从它的脸上看出它想说的话。
我厉害吧。
“你好厉害呀。”伊尔莎抚摸着奥利维亚的脑袋,后者眯着眼享受抚摸。
她把黑猫抱起来,另一只手拿着那有着复杂花纹的手杖,打算在询问玛丽皇后意见时顺便问问这手杖是谁的。
直到她在花圃的拐角处看见那名正在浇花的先生。
又是长长的高筒帽,只不过和那局的游戏队友是不一样的纯黑色,衣服是绿色的大衣,指刃上没有血,只有一些奇怪的粉色颜料。
尽管记忆有些差错,但伊尔莎还是明白一个道理:他和那局的游戏队友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换了身衣服。
在无声无息那位先生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后,他停止了浇花,抬头来看向她。
但这不能被称之为看,因为他的眼睛被额前长长卷卷的头发挡住了,只能说是他把头朝她这个方向转了过来。
“日安,伊尔莎小姐。”
“日安。”伊尔莎停顿了一下,考虑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危机:“杰克先生。”
“你似乎有两三天没出现过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距离上一次联合狩猎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了吗?
“啊,出了点私人问题……话说回来,前辈,你知道这个手杖是谁的吗?”她把那玫瑰手杖举了起来,对方微微歪了歪头:“这是我的,前几天不小心弄丢了,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的玫瑰花圃里,不过是奥利维亚找到的,它把这个东西当作礼物送给了我。”伊尔莎说着,将那手杖递给对方。
“奥利维亚。”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同时将脑袋面对那只黑猫:“很不错的名字。”
“你有看到玛丽皇后吗,前辈?”
“你说玛丽啊,那现在这个点她应该在餐厅吃甜点。”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前辈。”
“不用感谢。”
他的声音逐渐融进风里,直到沉寂。
“咯吱,咯吱。”
如果说伊尔莎走路时会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她被打断的腿骨了。在她走路时,两块断裂的骨头会互相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尽管伊尔莎尝试了很多次将其修复,但依旧撑不过一个星期,后来她就放弃了,干脆就走路慢些,不再费劲去修复了。
今天是新的一天,这座庄园的可爱之处在花园也就显现出来,有花有草有树,还有喷泉和亭子,她也就是在那个小亭子里,看见了四位正在吃着甜点交谈的前辈们。
其中就有红裙子小姐。
“日安呀,伊尔莎。”
唯一被她记住名字的美智子小姐此刻正冲她微微笑着,看起来很美丽也很温柔。
“日安,美智子小姐。”伊尔莎松开了紧抱着黑猫的手,那猫跳下来,然后跳上了桌子,一直走到了一位女士的桌前。
那位女士有着极为特殊的长脖子,身上穿着一件修女服,一把十字架就放在她的手边。
“日安,伊尔莎小姐。”她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冰冷,同时她也在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没有多友好,但也没有多厌恶。
“日安,前辈们。”
“我做了好吃的甜点,伊尔莎来尝一个吧!”玛丽皇后大大方方的拿起桌子上一块大蛋糕,直往伊尔莎手里塞,她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但蛋糕的芬芳让她有些心动,虽说没有薄荷糖的香味,但是同样这蛋糕的味道也不难闻。
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姑娘把一个凳子朝她拉了过来,并挥手示意她坐下。她看上去像是一位雕刻家,轮椅上还有摆着石头的盘子,她手里也拿着一把锋利的雕刻刀。
“你似乎和我的猫玩的很好。”那位女士这么说,同时摸了摸那黑猫的脖子:“你叫它什么?奥利维纳?”
“奥利维亚。”她盯着那黑猫,将叉子叉入蛋糕中,将一大块蛋糕送进了嘴里。
“奥利维亚。”她这么重复,随后说道:“这名字我喜欢,你可以和它一直玩,但别让它受伤就好。哦,对了,我叫安,使徒安。”
伊尔莎把叉子戳进了一块草莓中:“谢谢,安女士,我会保护它的。”
很仁慈的女士,非常仁慈。
“伊尔莎,你的技能是什么呢?”雕刻家小姐喝了一口红茶,随后问道,伊尔莎歪了歪头,想了想夜莺女士给她看的那份角色技能报告,开始为其讲解。
在讲解结束后,她问了个问题。
“我想问一下前辈们,我所居住的那一楼层没有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空房间呢?也没有人和我一起住啊?”她歪了歪头,似乎对其感到困惑不解。
“啊,这个啊。”玛丽笑了出来:“这其实是给你的皮肤们住的哦。”
“皮肤?”
“换言之就是另一个你自己,只不过性格与装扮与你不同,其他的长相什么的都是相同的。”美智子小姐笑眯眯的看着她。
伊尔莎感到格外惊讶:“那我在联合狩猎里的队友,和我刚才在玫瑰花圃里见过的那位前辈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吗?”
“玫瑰花圃里的人?”安小姐拍了拍猫的背,后者舒服的发出了呜噜呜噜的声音。
“是一位戴着黑色高筒帽,穿着绿色大衣的先生,头发很长很卷,盖住了眼睛。”她回忆着玫瑰花圃的那人,雕刻家小姐插了一句:“那是杰克先生的紫皮溯洄时装‘好孩子’,你在游戏里遇到的队友也是杰克先生的紫皮,不过和‘好孩子’不同,他叫斯文加利,是个老烟鬼。”
伊尔莎现在有些晕头转向,一个接一个奇怪的名字冒出来,她脑袋里的那根弦开始绷紧,终于在两秒钟之后断开了。
她眼前发白,半闭着眼睛,脑袋开始神智不清的从左边缓慢晃到右边。
“伊尔莎?”
黑暗席卷了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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