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明媚的早晨,如果你行走在花园,就能遇见许多人。
菲尔茨转过头,有点不想看眼前的女孩。
“你是和伊尔莎一起来的吗?”艾玛好奇的询问,她本来在浇花,但突然就发现有一个陌生的青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花圃发呆,她还以为是新的求生者,正打算上前看看询问对方需不需要帮助。结果却突然发现他实际上是个监管者。
“我是和伊尔莎一起来的。”他艰难的回话,菲尔茨并没有怎么接触过陌生女孩,所以在面对艾玛时,他有些不适应。
“我们那边都传开了,庄园新来的监管者是一位温和的小姐。”艾玛笑的很可爱:“你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菲尔茨已经接近绝望了。
“我算是她的弟弟,不过不是亲生的。”他揉了揉太阳穴回答,艾玛再次问道:“那在海伦娜的那一局里,出现的那位红色头发的监管者是?”
“伊尔莎的亲生姐姐,埃利诺。”菲尔茨叹了口气:“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伊尔莎把我们都带来了,刚好那局伊尔莎身体不便,所以埃利诺就替上了。
“哦,是这样呀。”艾玛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的菲尔茨心累,他退后几步说道:“很抱歉,伍兹小姐,我还有事先不谈了。”
艾玛目送对方匆匆离去,眼神中透露出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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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很坎坷。
遇到的人,不管是监管者还是求生者,都以为他是新来的。甚至他在遇到前锋后对方非常热情的就要给他来一个熊抱。
被他给拒绝了。
就这样一路心力憔悴的回到监管者地盘,他几乎都没发现大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还是在对方将烟斗在沙发上磕了磕,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后他才意识到。
转过头,一个身穿蓝衣袍服,戴着帽子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的手宽大而细长,右手戴着一枚镶嵌着巨大红宝石的戒指,左手此刻拿着烟斗,在沙发上有规律的磕着,为了让烟草更沉淀些。
对方抬头看向他,而菲尔茨面对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时,他感到一阵恶寒。
他感到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似乎是在打量他,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僵硬起来。
他记得他,斯文加利,上一局联合狩猎伊尔莎的队友,“杰克”的皮肤之一。
斯文加利磕烟斗的动作停滞了,然后他仍旧在看着他,他缓慢的拿起烟斗,吸了口烟。
“日安,先生。”菲尔茨的声音很平静,他不想让对方,让他,看出自己的想法。
把他当成奥古斯特就好了。他这么努力想着,想像成奥古斯特在和你对话,那么情况一定会好一点的。
“日安,先生,看起来你遇到了一些困扰。如果你想,可以来找我,我是心理医生。”
他看着斯文加利,对方也在看他。
空间似乎在向他挤来,灯光忽闪忽明,闪在他的身上,眼前男人的面孔,突然变成了一张在大喊大叫的可怖面孔。他看到了火,燃烧着他的身体,掠夺着他胸腔中的空气。炼狱,在他面前展开了一副炙热的画卷。
就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靴子声救了他。
菲尔茨错愕的转头看去,在一旁的走廊里,埃利诺满脸疑惑,正看着他,向他走来。
“菲尔茨,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逃跑似的迅速奔向埃利诺,斯文加利此刻低着头平静的抽着烟斗,意识到菲尔茨犯病的埃利诺只看了他一眼,拉着菲尔茨转身就走。
“替我向你妹妹问好,埃利诺小姐。如果这个男孩有什么心理状况的话,可以来找我。”
埃利诺在原地停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沙发上的斯文加利。
“谢谢你的关心,先生。”她讽刺似的说出这话,没再回头,拉着菲尔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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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没有乱吃东西?”格伦用小手电照了照菲尔茨的浅蓝色眼睛,第三次询问埃利诺同样的问题。后者抱臂,有些不耐烦的回复第三次:“我确定,因为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刚犯病,我立马就把他带走了,所以他没有乱吃什么。”
“他遇到谁了?”
“……斯文加利,那个在伊尔莎第一次联合狩猎的队友。”
提到伊尔莎的游戏,格伦回头看了一眼抱臂的埃利诺。想了一会儿就知道了对方的长相,菲尔茨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表情仍带着些惊恐。
格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平和:“你不可以在我们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出门,菲尔茨,我以为你十分清楚这一点。”
青年低着头,他支支吾吾的似乎想道歉,但格伦截止了他想开口的想法。
“没有什么可道歉的,但你必须记住这次教训,否则下次我们就不会给你配备有窗户的房间了。”
“下不为例,亲爱的。”埃利诺的心情很好,她像摸小狗一样把菲尔茨的浅棕色头发揉乱,随后起身离开了实验室。
格伦递给了他两瓶药,把他推出实验室:“每天两次,一次两片,可以有效的让你保持更久的清醒,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找伊尔莎,你和她多待着才会缓解的更好。以及,告诉埃利诺,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别来烦我,我很忙。”
菲尔茨看着手中的药瓶,又抬头看向格伦。他想和格伦多聊一会儿,但后者已经关上了实验门,菲尔茨深吸几口气,来缓解自己的压力,随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床头柜,将床头柜里的一瓶空药瓶丢进垃圾桶,转而将两瓶药放了进去。
他转过头,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转头去敲伊尔莎的房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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