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情报中的监察寮就在前面。”一个修士微微作揖道。
江澄点点头,不禁怅然。
时间真的过得飞快,转眼,射日之征已经进行了三年了。
没有夷陵老祖的走尸,这场战争真的是太难过了。
不过,这是清河聂氏一线,离岐山不夜天最近的一个监察寮,胜利,应该不远了。
或许,再熬几个月,再不济一年,也总该胜了吧。
不过,这段时间太顺利了。
岐山温氏一夜之间无故撤兵,只留下几座监察寮,一攻即破。
就好像……就好像……
有所预谋一样……
今天这座监察寮也是安静的很,十分诡异。
“……出来吧。”江澄突然道:“我感觉到了,我身后的那几个。”
“公子……”树丛里一阵响动,钻出几个穿着云梦江氏校服的人。
“你们来做甚?”
“宗,宗主让我们暗中保护……”
“……罢了,你们就在外面吧。”说着,推开大门,独自走了进去。
真的空无一人,安静的可怕。
邬月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却没再飞回来。
江澄皱着眉头,心中不安之情油然而生。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射艺大会。
“铮——”周围突然传来琴弦破空的响声,瞬间,江澄脖颈边多了三根散着寒气的琴弦。
江澄眼神一凝。
弦杀术!
三根琴弦圈着江澄,几乎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施术者意念或他一动,他会立刻身首异处。
他大概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苏涉,你还是不知悔改。”
“江公子竟猜出是我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面上罩了一张可以遮住一半脸的黄金面具,从露出的另一半来看,就足以认得出此人。
正是苏涉,只不过,那身卷云纹的家袍,换成了炎阳烈焰袍。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你扔到水里去喂水行渊。”
“可惜,你没有。”苏涉走过来,从袖中掏出一捆绳索,把江澄绑了个结实。
绳子贴在江澄身上时,江澄就发现不对。
靠,伏灵绳……
“你把邬月弄到哪去了?”
“她被符咒封住了,在这。”苏涉指的是一只封恶乾坤袋。
江澄一愣,什么符咒能封住邬月?
“江公子,不要试图反抗。”
“我既然能伤你一次,便可再伤你一次。”江澄怠然不惧,仍嘲讽道:“你忘了上次的伤了?”
“你还敢说!”琴弦骤然收紧,把江澄的脖子划出一道血口。
然而,苏涉并没有直接了结了他,反而撤掉了琴弦。
苏涉突然发力,一脚把江澄踢出数米,提起他的头发。
抬手撤下他的面具,一大块烧伤留下的伤疤露出,破坏了本来还算可以的面相,显得很骇人。
“你看看我的脸!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逐出姑苏蓝氏?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噗……咳……”苏涉那一脚正正的踢在胸口,难过的江澄想吐血,一口血沫吐在苏涉脸上:“先攻击的是谁,忘恩负义的是谁,贪生怕死的是谁,品行不端的又是谁?不都是你吗?苏悯善,你以为我不失手破你面相,你就还可以在姑苏蓝氏学习?呸!你自己先想想清楚吧!”
苏涉的脸一阵扭曲,配合着伤疤,好像一只从地底爬出的恶鬼,额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随时都会掐死江澄的样子。
“苏公子!”一个温家修士在旁边提醒道:“宗主说了,要活的。”
想起温若寒的话,苏涉的手才松开,突然笑了。
温宗主的地火殿,可比他的这点伤害有趣多了。
苏涉挥手朝江澄颈间一砍,江澄眼底瞬间一黑。
该死……
千算万算,还是失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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