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蝉:啧!
初见时,这位典狱长正被加冕,他口中所述说的“神明”之道,无一侮辱、诋毁着神坛下罪孽深重的“囚犯”们——包括冬蝉。他和其他人被反绑住双手,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聆听伟大的典狱长陈词。第一句话脱离其口,冬蝉瞬间抬起了头,他急切的用目光锁定了神坛上的人。
冬蝉:(是他吗?是,这声音,不会错的!可,可他的眼睛,怎么?)
冬蝉:(他怎么会成为典狱长?!明明他也不信那些东西!)
他想站起来去呼喊他,右腿刚刚立起就被人拿鞭子猛抽。
士兵:典狱长大人陈词竟敢不跪,你想罪加一等吗?!
施暴者怒斥着,冬蝉只能将右腿收回,再次抬头观望了一眼,却被人揪着头发将头按了下去。
士兵:卑微的囚犯没资格目视'神'!你们的头颅就应该永远被按在地上,做'神'的奴隶!!
典狱长依旧宣读着那些为囚犯忏悔的话语,冬蝉艰难地抬起头,那张被称为“神谕”的羊皮纸遮住了典狱长的脸。他不知道他的表情,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由他宣读出来的,他不明白。
冬蝉:(你明明说过那是错的!现在又在干什么!?)
典狱长机械地念出那一句句莫须有的罪名和荒诞的语言,注意力几乎都在人群中游荡,迫于那群癫狂之徒的注视,他不敢太分心。
他在寻找一些身影,不,一个身影。只有一个了。刚才的骚动,是他想找的人吗?
冬蝉已无法沉默,他离典狱长较远,头还被按在地上,感受到施暴者的放松,猛地撑起身体。
冬蝉:阿尔瓦!
“砰!!”
没等他喊出他的名字,头就被重重磕在地上,吸引了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
冰冷的石板给予冬蝉沉重一击,疼痛带来的肿胀感清晰的蔓延,他好像看见了爆裂的火花,头发被揪得更紧,头皮生疼。
典狱长听见了他的声音,心中一颤,朝声源处看去。
典狱长:(是…是他!)
淡蓝色的头发!但此刻典狱长所寻找的人,正被死命摁着头跪在地上,神情痛苦。典狱长碾着指间那张布满无知言语的羊皮纸,暗暗咬紧了牙关。
“啪!!”
冬蝉:呃啊!!
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风一般的呼啸,伴着痛呼声刺痛他的耳膜。
典狱长:肃静!
他用手杖猛敲地面,扯回了众人的注意,施刑者也停下了动作。空荡的厅堂响着风声,混杂冬蝉的喘息和典狱长的心跳。剩下的神谕,典狱长不知自己是如何读完的,只记得台下那些信徒嚎叫着,脸上是癫狂的笑容,是对神域的赞美,他们欢呼着将身负“罪名”之人踩在脚下,去触碰他们的“神明”。
恍惚间,冬蝉看见,神坛上的人手握权杖俯视台下,带上了金属的面罩。有那么一瞬,他们目光相接,但典狱长立刻移开了眼,空留给冬蝉不可置信与失望。
后来,他与一些囚犯被扔进了牢房,潮湿、阴冷,墙壁上用铁链拴住的铁板便是床。
处于黑暗的几天中,冬蝉始终在思考、回忆、不解,那个告诉他真理的人,引导他追逐新光的人,抨击浑噩的人,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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