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204）铠约

尽管知道未来即将面对生与死的抉择，他们依旧笑着，无所畏惧地交谈着，想要在这一夜放纵尽兴的闹一次。

百里守约浅浅地喝了一口酒，抬眸看向躺在屋顶的李白，以前最爱热闹的剑客独自躺在砖瓦之上，手里抓着一大罐酒，倾倒在自己的口中，清冷而孤寂。

百里守约看了眼周围热闹的一切，拿了一罐酒，飞身跳上屋顶坐在李白身边，李白偏头看着他仰头喝了口酒，又不适应这么大口喝咳了几声，瞳眸中冷寒消融了几分：“怎么不陪着铠？”

“阿铠有大叔他们陪着。”百里守约擦了擦嘴，看着坐起身的李白：“在想他？”

李白看着手中的酒：“以前我总和韩信一人拿着这么一罐酒，坐在这里一边赏月一边对饮。”

“太白。”百里守约看着他脸侧的伤疤：“你的伤也是……”

“不是魔道之力。”李白伸手抚上自己脸侧的伤痕：“只有这道不是……这是我在汉王宫时，汉王刘邦用剑划的。”他的眼中无波无澜，仿佛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在听到韩信的死讯后，他本来想杀了我，被他的军师阻止了。”

百里守约沉默，那时候的李白带着韩信的骨灰，满怀着伤痛面对汉王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呢？

“本来这伤可以养好的，我拒绝了。”李白轻笑一声：“这是我应得的，他那一剑倒是让我好受了许多。”

百里守约欲言又止，看着李白身侧的长枪，他无法想象这段时日李白究竟是怎么过的，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汉王和军师……都是韩信的好友，他们也是我口中的那两位阴阳家。”李白见百里守约的目光停在长枪上，伸手轻轻抚摸着长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和韩信经常切磋，对他的枪法有些了解，更何况……我在韩信府中找到了他的手记。”李白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目光温柔：“他真是行军打仗的好手，这里面尽是他的心得，还有他练枪的感悟，我这枪法，也算是他教的了。”李白浅笑着，声音中带着眷恋：“他总算没有违背一个承诺，教了我他的枪法。”

百里守约心中一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守约，你一定要和铠好好的。”李白偏头看着百里守约：“我们牺牲了太多了，若是这么多牺牲都不能成功，那么我们就是败的彻彻底底。你们……要弥补我和韩信的遗憾，答应我，好吗？”

百里守约将手攥紧，忍下眼中的泪意轻轻点头。

是啊，他们已经牺牲了太多。

这场仗，怎么能输，怎么会输？

狄仁杰和李元芳还需要在长安处理未完的事，花木兰等人便先行回了长城。

看着阔别已久的长城，花木兰深吸口气，轻踢着马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长城。

“木兰姐！”沈梦溪开心地扑到花木兰怀里：“我都要闷死了，只有盾山那个大块头陪我留守！还以为你们除夕都回不来呢！”

听到沈梦溪的话，百里守约一愣，突然想到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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